第233章 病中,心疼(1 / 2)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什邡披星戴月地拎着药包回来。
床上的谢必安还没醒,其间又起了热,常武正在红岭的指挥下手忙脚乱地给他用热毛巾擦脸和脖子。
什邡解下披风走过去,接过常武手里的帕子:“我来吧!”
常武乐得有人替自己,主动让出位置。
什邡让红岭拿来烈酒,将酒倒在铜盆里,用帕子沾了烈酒给谢必安擦脸和脖子。
白酒挥发带走了谢必安身上的热气,原本绯红一片的脸渐渐恢复常色。什邡又让红岭赶紧去将新买的药拿去熬了,方才吃的驱寒药怕是顶不了太久。
红岭领命去煎药,什邡看了一眼常武:“你过来一下。”
“作甚?”
什邡从怀里掏出一只白玉瓷瓶和半尺长的竹板,递给他说:“这是冻伤的膏药,你给他涂上。我问过大夫了,冻伤要是不治,到了来年就难治了,若是落下旧疾,以后每年冬天都会瘙痒难耐,且严重了……”她顿了下,目光落在谢必安红肿的指头上,嗫喏,“肌肉和血管都坏死了,这手指就不用要了。”
“那可不行。”
常武被她吓得一激灵,连忙夺过她手里的白玉瓷瓶和竹板,挤开她,伸手就要扯谢必安胸口的衣襟。
不知是方才的药起了作用,还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吵到了谢必安,他的手还没碰到衣襟就被谢必安一把抓住了。
谢必安只觉的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飘在云端。耳边时不时响起的声音有些熟悉,他想睁开眼确认是不是她,但眼皮子很不争气,无论他怎么用力也睁不开。
就在他为此抓心挠肝烦闷不已的时候,耳边又响起男人急切的低吼,紧接着便感觉有人朝他伸出手来。
“谁?”
谢必安在抓住胸前那只手的同时,挣扎了许久的眼皮终于睁开了,一阵刺目的光线过后,常武的脸渐渐在也眼前清晰起来。
“常武?”
常武激动地扭头看什邡:“他醒了!”
什邡手里还拿着湿漉漉的帕子,沁出的酒水“啪嗒”一声掉下来,落在谢必安的脑门上。
谢必安恍惚了一阵,这才意识到屋子里除了浓郁的药味还有散不去的酒香。
“我怎么了?”他松开常武的手,目光落在什邡身上,不用猜也知道,常武是把他送到什邡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