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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雾锁归途,岭上伏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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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剧情,我将以“萧枫返程遇截杀+晓莲城中探得关键线索”为双线推进,既揭开剑鞘“云”字的初步隐秘,又激化血魂教余孽的真实图谋,延续武侠叙事的张力——

第三章 雾锁归途剑影现 城郭暗查字痕藏

萧枫刚走下云峰山半山腰,晨雾已散得大半,山道旁的醒神草被风拂得簌簌响,却突然混进一丝极淡的腥甜——与方才在药王谷后山药引旁闻到的蚀骨香,竟是同一味道。

他脚步猛地顿住,青霜剑尚未出鞘,耳后已掠过一道锐风。萧枫侧身旋身,足尖点在青石阶上,衣袂翻飞间,已避开那柄悄无声息刺来的短匕。匕首擦着他的腰侧划过,刃上沾着的暗红药汁溅在石阶上,瞬间蚀出细小的坑洼——是淬了血魂散的毒刃。

“阁下是谁?藏在暗处算什么江湖手段?”萧枫沉声道,目光扫向山道两侧的竹林。林中静得反常,连鸟雀都没了声息,只有竹叶被剑气逼得纷纷坠落。

三道黑影从竹林中窜出,皆穿着灰布短打,脸上蒙着黑巾,手腕处赫然露出与鹤当家儿子相同的血魂花刺青。三人呈三角之势围住萧枫,手中短匕泛着冷光,步法竟都是血魂教的鬼影迷踪步,却比昨日柳树林里的黑影娴熟数倍。

“取你性命的人!”为首的黑影沙哑着嗓子开口,匕首直指萧枫咽喉,“识相的就把剑鞘留下,再自废武功,饶你一条全尸!”

萧枫心中一凛——他们要的不是自己的命,是那柄刻着“云”字的剑鞘!他故意放缓语气,指尖却悄悄摸向剑柄:“一个破剑鞘而已,值得你们这般兴师动众?”

“少废话!”另一黑影厉喝一声,匕首划向萧枫的手腕,“那是教主的信物,岂容你这小辈玷污!”

“教主?”萧枫抓住这关键信息,青霜剑突然出鞘,剑风裹挟着醒神草的清香,直劈向黑影面门,“你们说的教主,是十年前覆灭的血魂教教主?还是另有其人?”

剑刃与匕首相撞,火星溅在黑影的黑巾上,烧出一个小洞。那人吃痛后退,萧枫趁机旋身,剑脊拍在另一黑影的肘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对方的短匕脱手飞出。他余光瞥见第三道黑影正绕到身后,便故意卖个破绽,待匕首刺来的瞬间,突然矮身,青霜剑从下往上挑,剑刃擦着黑影的手腕划过,血珠滴落在山道上,混着蚀骨香的腥甜。

“撤!”为首的黑影见势不妙,打了个呼哨,三人竟不再恋战,转身就往竹林深处窜。萧枫怎会放他们走?足尖一点,身形如飞燕般追上去,剑鞘未及收回,便用掌风拍向最末的黑影。

那黑影踉跄了一下,腰间的布包滑落,里面的东西滚落在地——竟是半枚铜制令牌,与萧枫袖中那枚血魂教令牌合在一起,正好拼成一朵完整的血魂花。而令牌背面,刻着一个与剑鞘上相同的“云”字。

萧枫弯腰去捡令牌,却见为首的黑影突然转身,将一枚黑色的烟弹掷在地上。浓烟瞬间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蚀骨香,待烟雾散去时,三道黑影已没了踪迹,只在竹林深处留下一串马蹄印,往江南城外的黑风岭方向去了。

他捡起那半枚令牌,与袖中的拼在一起,指尖摩挲着背面的“云”字——十年前血魂教教主腰间的玉佩,正面是血魂花,背面也是这个“云”字。当年教主临死前说的“后手”,莫非就是这个以“云”字为记的隐秘势力?

萧枫将令牌与剑鞘收好,青霜剑归鞘时,剑刃与剑鞘碰撞的轻响在山道间回荡。他望着黑风岭的方向,眼底多了几分凝重——黑风岭是十年前血魂教的老巢,后来被官府清剿,成了荒岭,没想到竟成了余孽的藏身之地。

此时日头已升至半空,山道旁的早市炊烟已散,萧枫加快脚步往秦淮河畔赶——他必须尽快将“云”字的线索告诉晓莲,还有那三个黑影提到的“教主”,究竟是死而复生,还是余孽推出来的新头目?

与此同时,秦淮河畔的百草堂内,晓莲正对着桌上的几张纸皱眉。纸上画着她让弟子们查来的线索:近一个月来,有七个穿着灰布短打的陌生男子进城,皆往黑风岭方向去过;城西的破庙里,发现了沾着蚀骨香的药渣;还有个卖花姑娘说,曾见一个戴斗笠的人,在百草堂外盯着晓莲发间的醒神草看了许久,手腕上也有血红色的花纹。

“姑娘,你看这个。”一个穿青布衫的弟子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块从破庙里捡到的木牌,“这是在药渣旁发现的,上面刻着个字,看着怪眼熟的。”

晓莲接过木牌,只见上面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云”字,木牌边缘还沾着点暗红——竟是与萧枫剑鞘上相同的字迹,连刻痕的走势都如出一辙!她心中猛地一跳,突然想起十年前血魂教教主的那枚玉佩——当年萧枫斩下教主头颅时,玉佩落在地上,她曾捡起看过,背面的“云”字,就是这般刻法!

“萧枫说的没错,这背后果然有更大的势力。”晓莲将木牌与桌上的线索叠在一起,指尖敲击着桌面,“七个陌生男子、黑风岭、刻着‘云’字的木牌……他们定是在黑风岭重建了巢穴,还在城里安插了眼线。”

“姑娘,要不要现在就通知徐大哥,带人去黑风岭查探?”弟子问道。

晓莲摇头:“不行。徐进武性子急,若是贸然过去,定会打草惊蛇。咱们得等萧枫回来,结合药王谷的线索,再做打算。”她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徐进武提着长枪闯了进来,额角渗着汗,枪杆上还沾着些泥土。

“晓莲!出大事了!”徐进武一把抓住晓莲的胳膊,语气急切,“我带着官府的人在柳树林附近巡查,竟在一棵老槐树下挖到了个地窖!里面藏着十几坛血魂散,还有几十面刻着血魂花的旗帜——他们是想在江南搞大事啊!”

晓莲心中一沉,刚要说话,门外已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萧枫推门进来,青霜剑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袖中的令牌硌得他手腕发疼:“我刚在回程路上遇了截杀,他们要的是刻着‘云’字的剑鞘,还提到了‘教主’。”

三人围在桌前,萧枫将药王谷的经过、截杀者的话,还有拼合完整的血魂教令牌一一说出;晓莲递上木牌与进城陌生男子的线索;徐进武则拍着桌子,把地窖里的血魂散和旗帜讲得明明白白。

“这么说来,血魂教余孽不仅混进了药王谷,还在城里藏了据点,黑风岭更是他们的老巢?”徐进武握紧长枪,枪杆上的铜环叮当作响,“那‘云’字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他们新教主的代号?”

萧枫将剑鞘放在桌上,指着内侧的“云”字:“十年前血魂教教主的玉佩上,也有这个字。我怀疑,这不是代号,是他们传承的印记——当年教主说的‘后手’,就是这个以‘云’字为记的核心势力,他们一直在等机会复兴血魂教。”

晓莲突然想起一事,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泛黄的旧账本——是当年百草堂收治血魂教受害者的记录。她翻到最后几页,指着一行小字:“你们看,十年前有个受害者说,曾见血魂教高层议事时,都要对着一块刻着‘云’字的石碑行礼,说那是‘云尊’的信物。”

“云尊?”萧枫与徐进武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当年清剿血魂教时,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号,想来是藏在幕后的核心人物。

“若真有‘云尊’,那鹤当家的儿子、截杀我的黑影,都只是小喽啰。”萧枫指尖敲击着剑鞘,“他们要剑鞘,是因为这是‘云尊’的信物;他们嫁祸鹤当家,是想搅乱江南与药王谷的关系;他们藏血魂散、插旗帜,是想在江南制造恐慌——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云尊’现身铺路。”

徐进武猛地一拍桌子,酒碗都震倒了:“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带官府的人去黑风岭,端了他们的老巢!”

“不行。”萧枫按住他的手,目光扫过窗外——城西的方向,突然升起一缕黑烟,与当年血魂教放的信号烟一模一样,“你看,他们已经在发信号了。这时候去黑风岭,正好钻进他们的圈套。”

晓莲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脸色也沉了下来:“那黑烟是召集余孽的信号,看来他们要提前动手了。咱们得先护住城里的百姓,尤其是秦淮河畔的赏灯人群——今日虽不是上元节,却还有不少人在河边游玩。”

萧枫点头,将青霜剑斜挎在腰间,又把拼好的令牌塞进袖中:“晓莲,你带着百草堂的弟子,去秦淮河畔分发醒神草——醒神草能解蚀骨香的毒,让百姓随身携带;徐进武,你立刻去官府调兵,守住城门,不许任何带着血魂花刺青的人进出;我去黑风岭附近探查,看看他们的真正目标是什么。”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晓莲抓住他的衣袖,眼底满是担忧,“那些余孽身手不弱,还有淬毒的武器。”

萧枫笑了笑,指尖拂过她发间的醒神草——与十年前断云关时一样,泛着淡淡的绿光:“放心,我有青霜剑,还有你配的破毒散,不会有事。再说,我只是探查,不会贸然动手。”

他转身要走,晓莲突然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递到他手中:“这里面是我新配的‘清瘴丹’,能解百毒,你带在身上。还有……”她从腕上解下一串平安铃,铃身刻着小小的莲花纹,正是当年萧枫送她的那串,“这个你也带上,铃响三声,就是我在叫你回来。”

萧枫接过锦盒与平安铃,铃身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却比热茶更暖。他将平安铃系在剑鞘上,又握紧锦盒:“好,我定平安回来。”

徐进武已提着长枪往外走,嗓门大得震得窗棂都晃:“萧兄,你放心去!城里有我和晓莲,定护得百姓安稳!”

萧枫点头,转身推门而出。门外的风更急了,醒神草的清香里,蚀骨香的腥甜越来越浓——黑风岭的方向,隐约传来马蹄声,还有兵器碰撞的脆响。他握紧青霜剑,足尖点在石板路上,身形如箭般往城西而去。

锦盒里的清瘴丹泛着药香,剑鞘上的平安铃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铃音与十年前断云关的风沙声重叠。萧枫望着远处黑风岭的轮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那“云尊”是谁,不管余孽有多少阴谋,他都要守住江南的安稳——守住晓莲手中的药罐,守住徐进武枪杆上的铜环,守住徐念怀里那盏绣着白猫的莲花灯。

此时的黑风岭,山巅的破庙里正燃着三炷香,香案上摆着那枚刻着“云”字的石碑。一个穿着玄色长袍的人背对着庙门,袍角绣着暗金色的血魂花,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正是十年前血魂教教主的那枚,背面的“云”字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教主,信号已发,余孽都在往秦淮河畔集结。”一个黑影跪在地上,声音恭敬,“萧枫已往黑风岭来了,要不要提前设伏?”

玄袍人缓缓转身,脸上蒙着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盯着庙外的黑烟:“不用。让他来,我要亲手拿剑鞘,还要让他看看——十年前他毁了我的教,十年后我要让江南,变成第二个血魂教的炼狱。”

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香案上的蜡烛突然被风吹得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与石碑上的“云”字重叠在一起,像一头蛰伏的猛兽,正等着猎物上门。

而往黑风岭去的萧枫,还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云尊”的陷阱。剑鞘上的平安铃轻轻响着,与远处秦淮河畔的丝竹声交织在一起,只是这一次,丝竹声里掺了剑影,平安铃的清脆中,藏了杀机——江南的安稳,已在黑风岭的阴影下,走到了风雨飘摇的边缘。

萧枫的身影掠过城西的矮墙时,风里的腥甜已浓得化不开。他刻意放缓脚步,足尖踏在枯草上竟无半分声响——方才从截杀者马蹄印的深浅来看,黑风岭外围定有暗哨,贸然疾行反倒会打草惊蛇。

青霜剑斜挎在腰间,剑鞘上的平安铃随着步伐轻晃,铃音被风揉得细碎,恰好掩过他衣袂翻飞的动静。行至黑风岭山脚的乱石坡,萧枫突然顿住——石缝间的野草沾着未干的血渍,不是人血,是马血,且带着蚀骨香的余味,与山道上黑影匕首的毒味如出一辙。

他俯身摸了摸血渍,尚有余温。正欲起身,耳后突然传来弓弦震颤的轻响,三支淬了暗红药汁的弩箭已破空而来,直指他后心、肩颈与膝盖——是血魂教的“锁魂弩”,专打人体关节,箭上淬的血魂散比短匕上的更烈,沾肤即入筋脉。

萧枫足尖点地,身形如纸鸢般往斜后方飘去,弩箭擦着他的靴底钉进乱石,石面瞬间被蚀出三个黑坑。他尚未站稳,坡上已窜出五个灰布短打的黑影,手中弩箭再次上弦,这次竟是呈扇形围堵,连他头顶的树冠都没放过——枝桠间藏着两个黑影,正举着带钩的长索,要将他困在半空。

“就这点手段,也敢拦我?”萧枫故意沉声道,指尖却悄悄摸到剑鞘上的平安铃——他得留个记号给晓莲,若真被困住,这铃音或许能传出去半里地。

为首的黑影冷笑一声,弩箭直指他的咽喉:“萧大侠,这黑风岭可是你的葬身地!教主说了,只要擒住你,就能逼晓莲交出百草堂的解毒秘方,到时候江南百姓……”

话未说完,萧枫突然动了。他猛地矮身,青霜剑如一道流光出鞘,剑风卷起石缝里的枯草,直劈向最左侧黑影的手腕。那人惊呼一声,弩箭脱手,手腕已被剑刃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血珠溅在地上,瞬间与马血融成一片黑红。

“放索!”树冠上的黑影急喝,两道长索带着铁钩俯冲而下,直锁萧枫的脚踝。他旋身避开,剑脊顺势拍在另一黑影的弩机上,只听“咔嚓”一声,弩机当场碎裂。余光瞥见右侧三支弩箭已射来,萧枫突然将剑鞘掷出——剑鞘带着平安铃的脆响,正好撞在其中一支弩箭上,箭身偏折,擦着他的胳膊飞过,带出一道血痕。

那血痕刚现,萧枫便觉胳膊发麻——箭上的毒果然更烈。他立刻从锦盒里摸出一粒清瘴丹塞进嘴里,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瞬间顺着喉间蔓延至筋脉,麻意竟消了大半。

“点子硬,上短刃!”为首的黑影见弩箭无用,立刻换了武器,五柄淬毒短匕呈“五虎噬羊”之势袭来,步法比山道上的黑影更诡异,竟是血魂教失传的“幽冥步”,每一步都踩着人体气血流转的间隙,专找破绽下手。

萧枫不敢大意,青霜剑舞成一道银弧,剑风将短匕的攻势尽数挡开。他刻意卖个破绽,让右侧黑影的匕首刺向自己腰侧,待对方近身的瞬间,突然旋身,左手成掌,带着内力拍在那人的胸口——正是当年从药王谷学来的“流云掌”,掌力柔中带刚,既不会立刻毙敌,又能震碎对方的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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