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当真是该杀！（2 / 2）

“国师……教训的是。”良久，帝辛才从极度的震惊与羞愧中回过神来，声音沙哑地开口，“朕……知错了。”

他对着申公豹，深深一揖：“请国师……教我！”

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人皇，而是一个虚心求教的弟子。

申公豹看着帝辛那副幡然醒悟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

孺子可教。

“想让贫道教你，倒也不难。”申公豹缓缓开口，“只是，贫道有一个条件。”

“国师有话，但讲无妨！”帝辛龙袍一甩，帝王气概展露无遗，沉声道，“只要是为我大商，为我人族，朕，无有不从！”

“贫道想要的，很简单。”申公豹的眼神，如两道穿破九幽的寒星，直勾勾地锁定在那方神光万丈、龙气盘旋的黑色玉玺之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又意味深长的弧度：“陛下这人皇印，借贫道……把玩几日！”

轰！

借……人皇印？！

帝辛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亿万惊雷同时炸响，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整个人如遭雷击，险些从龙椅上跳起来！

这……这申公豹，好大的胆子！好狂的口气！

人皇印！那是什么？

那是人族气运所钟，镇压国运，象征人道至高权柄的无上至宝！历代人皇，哪个不是视若性命，日夜以龙气温养？

别说外借，就算是让外人多看几眼，都是对人皇威严的亵渎！

更何况，是借给一个……臣子？！

哪怕这臣子是国师，是力挽狂澜的功臣，也绝无可能！

这简直是痴人说梦！滑天下之大稽！是对人皇尊严的极致挑衅！

“国师，你……”帝辛胸膛剧烈起伏，刚想怒斥，却猛地对上了申公豹那双深邃如渊、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眸子。

那眼神，平静，淡漠，却又带着一股洞穿万古、睥睨众生的绝对自信！

仿佛在他眼中，借人皇印，不过是借一件寻常玩物般简单！

帝辛心中的怒火，竟鬼使神差地被这眼神压了下去。

他猛地想起，眼前这位国师，可不是什么寻常方士！

弹指间灭杀千年狐妖，翻手间重创圣人弟子，举手投足间，便将大商从倾覆边缘拉了回来！

这等神鬼莫测的手段，这等逆天改命的伟力，岂是凡俗能够揣度？

他敢开口，必然有其惊天动地的缘由！

只是，这缘由，究竟是什么？

帝辛的心，乱了！彻底乱了！

御书房内，落针可闻！

唯有人皇印依旧绽放着亿万丈皇道金光，那九条栩栩如生的金龙盘旋其上，发出阵阵低沉龙吟，似在无声地宣泄着它的不满与警惕！

申公豹负手而立，神情淡然，仿佛他提出的不是什么石破天惊的要求，而仅仅是问帝辛讨杯茶水一般。

他知道，这个坎，帝辛必须过。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息，一息地流逝。

豆大的汗珠，从帝辛的额角滚落，“啪嗒”，滴碎在冰冷的金砖之上，声音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