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潮生金瞳映归墟（2 / 2）

“惊涛拍岸——”她的玉箫首次吹出完整的潮生九阙，第一式“沧海龙吟”的音波尚未完全成型，海面已掀起数十丈高的水墙。那些在海水中游弋的机械章鱼，触手在音波中如玻璃般寸寸碎裂，就连巨舰甲板上的齿轮，也在音波震动中迸出无数火星。

银发男子的长笛突然发出破音，他惊恐地看着秦昭月眼中翻涌的金鳞：“你竟修成了初代阁主的潮生金瞳！当年她就是用这双眼睛操控归墟之龙……”

“第二阙，万浪朝宗！”秦昭月的声音混着音波传入祭坛，十三具阁主尸身胸前的共生之核同时出现裂纹。她看见陆明洲趁机跃向祭坛，机械义臂化作利刃斩向中枢齿轮，却在触碰到青铜纹路的瞬间被弹开，胸口渗出的鲜血滴在祭坛上，竟让那些裂纹开始愈合。

“他们用陆家血脉祭阵！”秦昭月终于想起面具人曾说的“百年血咒”，玉箫猛地划出半圆，第三阙“潮生残月”的音波在祭坛周围形成肉眼可见的音刃，“明洲，用你的血引动密钥共鸣！”

陆明洲抬头望来，两人目光相触的瞬间，他突然露出释然的笑。机械义臂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与秦昭月相似的刺青，指尖蘸血按在祭坛中枢：“月奴，记得我们小时候在海边练剑吗？你总说我的剑像受潮的芦苇——”

“闭嘴！”秦昭月的音波突然夹杂着哽咽，第四阙“碧海潮生”终于全力催动，玉箫周围的海水竟凝结成冰晶凤凰，尾羽扫过之处，青铜祭坛上的共生之核接连爆碎。她看见陆明洲在爆炸气浪中倒飞出去，机械义臂的齿轮已完全卡死，却仍在向她比出“快走”的手势。

就在此时，巨舰方向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那艘本应静止的青铜量子巨舰，此刻正缓缓调转船头，舰首的归墟之龙浮雕睁开双眼，瞳孔竟是两颗正在运转的量子核心。舰身的青铜纹路亮起荧光，一道足以笼罩整个漩涡的量子屏障正缓缓展开，将暴走的灵脉能量隔绝在外。

“抓住！”巨舰甲板上抛下一道合金锁链，秦昭月看见锁链末端站着个戴着机械义眼的中年男子，他胸前的铭牌上刻着“玄渊阁·机械司”字样，“归墟灵脉即将暴走，只有巨舰的量子屏障能护住你们！”

她突然想起简介中的画面：青铜巨舰破海而出，机械义眼的故人踏星图而来。此刻握着锁链的手骤然收紧，潮生金瞳倒映着巨舰甲板上排列的十万冰棺——每具棺中，都躺着与她容貌相同的女子，额间刺青在灵脉光芒中忽明忽暗。

“第五阙，龙吟九霄！”秦昭月反手将陆明洲捞在怀中，玉箫吹出的音波竟化作实质龙形，托着两人飞向巨舰。背后的归墟海眼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她知道灵脉暴走的危机尚未解除，而共生之核的异常波动，正通过心核密钥在她腕间发烫。

巨舰舱门在他们身后轰然关闭，机械司的中年人递来两块刻着星图的青铜牌：“去舰首驾驶室，只有同时拥有潮生金瞳与陆家血脉的人，才能启动归墟之龙的终极形态。”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陆明洲坏死的机械义臂上，“当年陆老将军将儿子送入玄渊阁时，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秦昭月低头看着怀中昏迷的男子，他的机械义眼不知何时脱落，露出下方与她相似的刺青——原来早在多年前，他们的命运就已被共生仪式绑定。舰身突然剧烈震动，透过舷窗，她看见归墟深处的冰层正在崩裂，十万冰棺在灵脉光芒中缓缓升起，每具棺盖上，都刻着与她手中玉箫相同的潮生图。

“下一站，归墟核心。”机械司中年人按下某个齿轮，舰首的归墟之龙突然发出无声的龙吟，“那里沉睡着初代阁主的本体，还有三百年前那场共生仪式的真相。”

秦昭月握紧玉箫，感受着心核密钥与巨舰核心的共鸣。她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前方——当潮生金瞳与机械义臂同时触碰驾驶台的瞬间，归墟之龙的双眼突然亮起，而海底深处，那道被她斩断的共生之核光芒，正以诡异的频率重新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