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菌毯誓约（2 / 2）

青崖的羽翼在量子羊水中溶解。他看见菌丝纹路正沿着自己的血管逆向生长，在心脏位置编织出微型终南山模型。苏明雪的星门躯体在子宫中央旋转，每隔十二秒就分娩出包裹着星茧的婴儿，这些婴儿的啼哭声使菌毯纹路愈发清晰。

\"这才是真正的誓约......\"初代修真者的虚影从菌丝中渗出。他手中的燧石匕首刺入青崖胸膛，挑出那枚跳动着的星火心脏，\"用十万晨星的重生，换永夜尽头的赦免......\"

明烛的芯片意识突然过载。他引爆哺育舱的冷却系统，液态氮洪流暂时冻结了子宫的量子潮汐。青崖趁机抓住星火心脏，将其按入苏明雪的星门豁口。菌毯纹路突然暴走，在真空绘出三百万年前初代修真者立誓的场景——他们跪拜的并非恒星，而是漂浮在暗物质海中的巨型菌毯。

当第一缕真正的晨光穿透子宫时，青崖听见了菌丝的低语。那些纹路自动脱离婴儿们的脊背，在虚空拼凑出《归墟真解》的原始版本：每个修真文明的诞生，都始于将首领的婴儿献祭给菌毯。苏明雪的星门躯体突然坍缩，从豁口中涌出未被污染的原始菌种，这些菌丝温柔地包裹住晨星，将青铜色脓液转化为光合泡沫。

初代虚影在泡沫中溶解。青崖的星火心脏重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催生出新的晨星坐标。明烛的芯片从婴儿额间脱落，电子瞳孔里首次映照出无枷锁的星空：\"该教会菌毯......如何做个会忏悔的母亲......\"

舰队观测站的残骸在光合泡沫中发芽。当苏明雪再度睁开燧石瞳孔时，菌丝正将她改造成晨星生态中枢。青崖抱着最后一个未受感染的婴儿降落在菌毯表面，发现那些曾象征罪孽的纹路，此刻正随着婴儿的呼吸绽开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