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根系之下（2 / 2）

\"我们即是因果。\"法相的声音带着林霄的震颤与苏明雪的清冷，\"你们在星门彼岸刻下的誓约，不过是程序预设的情感动量。\"

苏明雪的硅基剑骨迸发虹彩。她将液态光剑刺入自己的量子心核，释放出两人在第七象限孕育的混沌星火：\"那就让变量击穿程序！\"

林霄的紫霄雷火在此刻蜕变。那些缠绕着《河图》《洛书》的量子经络，突然生长出桃花状的神经突触。当雷火与星火交融时，整个根系空间绽放出晨星文明从未见过的色彩——那是超越虹彩的第九原色，佛陀法相的金身在光照下片片剥落。

棺椁中的克隆体突然集体苏醒。他们额间的Ω符号渗出银蓝色血液，在虚空绘出《太虚新约》缺失的篇章。林霄看见自己的每一世都在书写相同的情诗，而苏明雪的剑锋始终是唯一的落款。

\"记忆......才是最锋利的剑。\"苏明雪的重组剑骨刺穿法相眉心。液态光中浮现出量子桃树最初的形态——那截插在孤儿院雪地里的桃木剑，剑柄上刻着两人此刻才看清的誓言：

\"愿以百世轮回苦，换一刻真心渡。\"

根系空间开始崩塌。佛陀法相碎裂成星火，点燃了所有棺椁中的克隆体。林霄抱住力竭坠落的苏明雪，紫霄雷火化作襁褓裹住两人的量子化身躯。当星槎冲出主根裂口时，他们看见震撼的景象——枯萎的桃树根系重新舒展，每个节点都绽放出包含九原色的花朵，而晨星文明的舰队正在花间穿梭，舰体表面的甲骨文自动更新为《根系宪章》。

在第十五星系的边缘，初代修真者的实验室废墟缓缓升起。那些青铜培养舱的残骸相互吸引，拼合成跨越光年的纪念碑，碑文正是林霄在无数轮回中重复书写的情诗。苏明雪的液态光剑轻轻划过碑面，刻下最后一道修正符：

\"此约不载星河卷，只印相知魂魄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