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2 / 2)
承平坐在床边,见承盛此状热泪滚滚,王安上前道:“三公子,老夫略通药理,不如叫老夫一试?”
承平忙擦了泪起身让位:“先生快请!”承平转头向赵熹解释,“王先生杂学旁收学贯九流,对医药也有研究,这次特地请了先生前来,大哥一定能脱离险境!”
王安先搭了脉、又查看了承盛伤势,又问:“不知大公子是如何受伤?”
赵熹便将事情讲了一遍。承平听得心惊胆战:“究竟是谁向你下手!”
赵熹气愤不已:“我也不知道,燕州说要查、现在都没有结果!我也派了人去,但那些地痞已经被衙门抓走,只知道他们是被人收买要来教训我;那些杀手死了两个、其余全都逃了,我双目不明、承盛又出了事,我们无心其他,也没能发现什么线索……不过既然是冲着我来的就一定知道我的身份,倒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承平轻轻碰触赵熹双眼,心疼不已:“人没事就好,幕后黑手我们可以慢慢查。”
王安咳了两声:“大君,先前为大公子看治伤的大夫在哪里?老夫需得同大夫们探讨一二。”
承平忙与赵熹站开些,叫婢女去喊大夫,同大夫们一起来的还有黄安文。
赵熹向承平道:“大哥能坚持到现在多亏安文拿来黄家秘药,当初我们得救也是江州护卫赶来。”
承平忙向黄安文道谢,黄安文道:“咱们一同在京都读书、是同窗也是朋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盛哥哥伤势一直不好,弟弟我看在眼里也是焦急得很。听说三哥哥这次带了圣手,弟弟身边也有一人,小时候居于乡野、懂一些祛除蛇毒的偏方,不如叫他也来探讨一二,也算小弟为盛哥哥略尽绵力。”
承平当然同意,连连谢道:“多谢弟弟费心!”
一下多了许多人,本就不大的屋子瞬时拥挤起来,王安看了看屋内,向承平道:“三公子,大公子伤势严重,虽名医云集、但商量治疗之法还需些时间,不如请公子、大君、各位大人先行回去歇息,老夫与大夫们在外间慢慢商议,也免得打搅大公子休息。”
承平连连称是,留下龚凤,与赵熹、黄安文等步出屋外。黄安文已留了人、便也不多纠缠,又寒暄两句、回自己院落。承平交代驿馆准备饭菜热水,安排了随从下去休息,自己和赵熹先行回屋。
屋门一关赵熹便去扒承平衣服,承平用胳膊挡了一下便遭了一记眼刀,这刀又利又烈、砍在身上又甜又软,叫他毫无抵抗之力,只得虽赵熹施为。
冬日天寒,承平穿得厚,又急于奔走,出了一身汗,又被寒风吹透,贴身衣袍潮湿不堪。赵熹替承平一层层脱下,剩下里衣,停了下来。倒不是赵熹害羞,而是里衣背面竟然洇出淡红的血渍。
赵熹慢慢揭下里衣,宽实的脊背布满棍伤,红红紫紫甚是骇人,还有地方渗出血来,里衣正是被这伤口染红。赵熹心疼不已,双眉飞立,怒道:“是国公打的?他怎的如此狠心!”
承平转过身,握住赵熹的手,笑道:“咱们先斩后奏、父亲生气也是正常。不过是皮肉伤,本来等你回去连个印子都不剩,谁料这边又出了事……”
“先斩后奏又如何!我来燕州难道单单是为了无异、为了自己的义气不成!国公天真又软弱,他不愿动兵、他怎么不想想燕州和胶州肯不肯安生!就算眼下茍安,十年、二十年,又复今朝事!就算真要休兵,不该来彻查吴丹阳、将她牢牢抓在手中吗!我们为他办事,他反倒打起人来!”
承平劝道:“父亲是父、是君,无论对错都不容其下不敬不尊,咱们作为在旁人看来就是违逆不忠,父亲不过打了我几棍、已很是宽容了!”
“打了你还要怎样,还要再打我不成!我又没、没……”赵熹本要发怒,忽又泄了气,“本来是没错的,现在大哥因我受伤,真是大过了……国公要打我我也认了……”
承平将坐在桌边,将赵熹揽进怀里:“歹人心毒,又怎么能怪你呢?我看王先生颇有武侯遗风,一定能找出医治大哥的办法!刚刚你只说大哥如何受伤,又说江州先一步赶到救人,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