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2 / 2)
临江守将乃胶州陆其,他年逾五十,生在胶州、长在胶州,父亲就是军官,从军三十年慢慢从校尉升成守城将领,升迁之慢让人咋舌,能来临江还是吴传之与林波斗法、吴衍迫于无奈另寻他人、随手挑中陆其。陆其温吞谨慎,籍籍无名,从军经历乏善可陈,就连吴衍对他都没有什么期待,早早就做好了抛弃临江的准备、将大部兵力集中在胶西北以抵御赵福部队。
副将劝陆其:“北朝来势汹汹,又有赵熹亲自带兵前来攻城,胶州不仅不增加防卫反而调了咱们的人去济县支援!赵熹凶名在外、城中人心晃动,咱们实在无甚胜算。莫怪属下唐突,这些年胶州内政混乱内斗不息、结党营私奸佞专权,将军数十年兢兢业业却无人问津,胶州于将军实在无恩!都说良禽择木而栖,青州降将在北朝都得重用、青州公子秦尉宁在青州时寂寂无声到了伪朝反而得了机会驻守北疆,将军,咱们又何必为吴家守城!”
陆其盯着水道地图,叹了口气:“早就听说胶州之中有北朝奸细,只是没料,竟离我这么近……”
副将惊了一跳,连忙下跪陈情:“属下冤枉啊!属下确有私心、可绝非是北朝奸细!若属下早与北朝勾结,那属下只等北朝军至、偷了您的印信开关引路即可,又何必在这时同您说这些!属下实在是替您不值、替自己不值啊!”
陆其放下地图:“你也不必害怕,你说得那些不无道理,胶州早已无可救药、这我知道,区别不过是归北还是入南、什么时候完罢了,咱们做这些事,其实都是无用之功。”
“那将军可要投诚?”
陆其摇摇头:“胶州千不好万不好毕竟还是我的家乡,我父兄守卫胶州多年,我又怎忍将他们心血拱手让人!何况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无论是何缘由王爷将临江托付与我便是信我,我又怎能不战而退、那岂是男儿信义!你说北朝来势汹汹、赵熹凶名在外,说得很对,但北方可没有江河湖海,他们的水军不过是小儿游戏罢了,咱们小心筹谋至少可以拖延一段时日。”
副将问:“不知将军有何布置?”
陆其笑了起来:“你方才劝我投敌、如今又问我军情,我怎会相告!你是奸细也好、是投机也罢,我都不会再用你。”
副将慌了神:“将军、将军您听我解释、求您饶我一命,听我解释啊,将军!”
陆其道:“你也不必害怕,是忠是奸日后慢慢查,绝不会冤枉你,这些日子就委屈你在牢里待着了。”
“求您饶过我,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将军!”
陆其挥挥手,军士们立刻上前押住副将将他拖走,陆其这才重新去看地图,深深叹了口气。
赵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