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玉(2 / 2)
当然郑泽言并不知道,要知道,估计得说他败家。
药膳坊开业,掌勺的大厨是澄江水。
郑泽言虽然才是老板,但他现在身体特殊,澄江水不准他进厨房,怕有个万一摔着了要出大事。郑泽言就干脆直接在大堂招待众人。
大堂人有不少,除了简垓村那边过来,这附近早前闻讯过来的,再加上这周边的一些邻居,几乎就坐满了整个大堂,十一二桌的客人,还不算其他四个包间里的,可见今天开业来人之多。
大堂里人声喧闹,澄玉兰跟郑广云都在忙着招呼众人,整个景象热闹得很。
正忙碌着,药膳坊外头,又陆续来了几辆车子,陆时渊扭头晃眼一看大门外的那些几乎成排的黑色轿车,一双眉微微拧了起来。
突然,陆时渊电话响了。
他拿起一看,是顾泽凯打来的。
“阿凯?”
“老陆,我爷爷来了。”
陆时渊微微意外,心想陆爷爷来就来了,用得着他这么生无可恋的吗?
下一句陆时渊也无言以为。
顾泽凯:“他下机场的时候遇到了傅市长,还有一些书记什么的,,结果那些人现在也来了。”
陆时渊:“……”
顾泽凯有点心虚:“咳,你要不要让小泽他爸清个场?”
陆时渊忽地冷笑:“你觉得是泽言清场容易,还是你们被清场容易?”
顾泽凯:“……”
这用得着问么?
顾泽凯不说话了。
挂断电话,陆时渊还是将这个事情跟陆秉章说了一声。陆秉章听后微微皱皱眉,神色有些不悦:“你告诉泽凯,那些人来了就给老子乖乖在这大堂里坐着,平日里他们一个个高高在上富得流油,人民群众想见都见不着他们,今天他们要是来了就让他们在这里感受一下群众的氛围,也顺便听听群众的声音!”
陆时渊一听,瞬间就猜测他爷爷这是要搞事情了。
陆秉章其实也不是想搞事情,只是这些人既然自己非要撞上来,那他不搞一下岂不是有点对不起这些人的自投罗网?
至于顾泽凯也有些无奈。
他也没有想到,他只是去给他爷爷接个机而已,居然会接到这么一群人。
这一个个的那鼻子,就跟狗鼻子一样,一闻到他爷爷的味儿,就全都跟着过来了。
啧。
都是些什么人啊?
顾泽凯吐槽归吐槽,还是乖乖地把车开到了药膳坊那边。
顾老爷子是得了陆秉章的消息,才临时赶过来的,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些人。不过还别说,贵安市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也还是有棵好松的。
而这棵好松,此刻就坐在他的车上。
这棵松是贵安市的市长傅明季。
此刻这位傅市长傅明季带着一对父子正坐在他的车上的后排。坐在顾老爷子前面的,是老爷子的外甥张淮夷。
顾泽凯今天充当司机。
至于那对一对父子,姓宴,父亲叫宴行玉大概是四十多岁,儿子叫宴明修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
宴行玉是要带着儿子返回贵安市的,而那位傅市长则是这一路照顾他们俩的朋友。
顾老爷子对这宴行玉有点印象,他记得宴行玉是云京城痕迹画廊那边的老板,但几个月前痕迹画廊那边陷入了官司,宴行玉把画廊赔掉了,又砸了不少钱,之后是怎么回事,顾老爷子就不知道了。
但他记得他看过宴行玉的画。
宴行玉的画十分出色且又生动,能达到让人身临其境的地步,能画出这样画作的人,不像是心术不正的人。但顾老爷子就是弄不懂他的官司怎么会输掉的。
想到这些,顾老爷子又朝两人看去。
宴行玉大概是经历太多,人有些安静似乎也有些不安,他身边的儿子则显得有些像个刺头,才十一二岁的人,眼神坚毅又有些气势逼人,好像是随时都准备好了要保护他爸爸一样。
这小子……将来恐怕不是个好惹的。
顾老爷子暗自对晏明修评估了一句,就移开视线,他看看宴行玉忽地问话:“之前听傅市长说,你们在贵安市已经没什么亲人,那现在在贵安市你们打算怎么办?”
宴行玉有些拘谨,他指尖下意识捏紧了身边儿子的手,才轻声说:“我……我在这边也不算没有亲人,这次回来也是想找他们的?”
“嗯?还有亲人?”顾老爷子疑惑,又朝后方的傅明季看了过去。
傅明季点头:“行玉在贵安市这边其实还有两个孩子,只是他记不太清了。”
“记不太清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顾老爷子疑惑,连副驾驶上的张淮夷也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