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2 / 2)
二姑爹一下,怒了:“澄叔!我自己的儿子我会管教,用不着你大老远的跑这一趟打上门来,你这样的做法,未免也太不把我们郑家放在眼里了吧!”
“老郑家的就你们几个歪瓜裂枣能算个屁!”澄江水讥笑:“ 当年老子打小日子上山当地主的时候,你们几个开穿着开裆裤满地的跑,没有老子们的这帮人帮你们在前面的冲锋陷阵,你现在还想过上太平日子做梦吧你!”
二姑爹被骂的脸色难堪至极,却又来不及开口。
澄江水突然一把又将他狠狠的推开。
“现在不打仗了,没硝烟了,你们日子过好了就开始作是吧!老子没把你们放眼里?!那你问问你儿子问问你媳妇!他们今天带人打上我女婿家里有没有把他们!把老子放在眼里!”澄江水怒骂:“真他娘的以为老子年纪大了管不了事了!”
“就算树发做错了事,那你也不能一来就打人啊!”二姑爹还想讲讲道理。
但是……
啪!
澄江突然转身挥手,一鞭又抽了出去!
“啊!”赵树发又惨叫起来。
二姑爹恨得牙根紧咬,却又不敢乱动。
他怕激怒澄江水,又抽他儿子。
澄江水冷冷看他:“你管教不好儿子,老子代你管教!”
“你!”
“还有你媳妇儿。”澄江水一甩马鞭,再次凉凉地道:“老子不打女人,所以你媳妇儿的鞭子,就让你儿子替她受了吧。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啪地一声,澄江水再次一鞭子抽了过去。
赵树发挨了几鞭子,疼得浑身痉挛,连呼吸都感觉困难,可此刻面对澄江水这样子,他一时间居然不敢说话。
之前在郑广云家里所有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此刻全都不见踪影,只有掩饰不住的,对澄江水的害怕跟恨意。
他敢跟郑广云郑泽言叫嚣,却不敢跟澄江水硬刚,这澄江水不是一般的硬茬,虽然年纪一把。但这人的力道,确实是丝毫不弱的。
跟赵树发一样情况的还有幺叔。
幺叔挨了郑泽启几棍子,在堂屋里被揍得到处找地方躲,他的叫声跟喝骂虽然引得外头众人惊愕不止,却完全没有换来郑泽启的一个回答。
郑泽启下手很狠,他表情冷酷,直打得幺叔往供桌下钻,郑泽启打空两次,干脆直接一脚踹翻供桌,高高的举起棍子就准备朝幺叔背上抽去。
“住手!!!”
老大伯的声音从侧门那边突然传来。
郑泽启果真停下,他淡淡瞥了老大伯一眼,突然再次一动。
啪!
“啊!!!”幺叔惨叫起来:“我的腿!我的腿!”
老大伯完完全全的震惊住了。
“郑泽启我刚才说了让你住手你怎么还能打他!”
“呵。”郑泽启完全不将他的怒斥放在眼里,只轻蔑一笑,转身退到门边。
他眸光扫过屋外伸长脖子的众人,眸光再扫过地上的幺叔,神色淡淡。
“报警吧,警察来了,大家都一块进去。”郑泽启道:“你踹我哥一脚,害得他进了医院,我废你一条腿,现在算是扯平,等警察局那边判了下来,咱们在里面一块待着,看看是拘留十天十五天还是几个月,不过你放心,哪怕就是拘留五天,在里面,我一样也会好好照顾你的,毕竟,你到底是我的亲叔叔。”
威胁的话说的这么坦荡,明明就是看不出什么异常的样子,却让人莫名感觉到了几分疯批。
幺叔抱着腿在地上痛得翻滚,完全没心思也不敢去接郑泽启的话。
老大伯跟外头的左邻右舍则明显愣住,不过之前拿了手机准备报警的人,倒是真的默默地把手机给放下来了。
没办法,郑泽启现在给人的感觉太疯批了,他们突然有点害怕自己好心帮忙报警,等郑泽启出来后他可能会报复什么的。
毕竟这整个村里,敢拿着棍子揍自己亲叔叔还废人腿的,郑泽启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郑泽启依旧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他摸手上的棍子,朝老大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报警吧。”
“郑泽启,你太无法无天了吧。”老大伯忍着怒意:“你现在做的事跟那些地痞流氓做的有什么区别!”
“承蒙夸张,我笑纳了。”
“郑泽启!”
“嚎嚎嚎你嚎什么嚎!”大门边,澄江水的身影突然走近,他背着手,明明浑身就是个土匪气息,却偏偏弄得像是什么领导似的。一进门澄江水就先骂老大伯:“这会你知道公平公正了?早前陪着他们几个孙子闹上我女婿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公平公正拦着一点?明知道他们都是去找事的你还陪着,怎么?真以为你一把老骨头我不敢抽你?”
这些话,澄江水说得毫不客气。
老大伯脸色铁青,头顶几乎冒烟,可面对当过土匪的澄江水他也只能憋着!
“老先生,今天的事确实是树发跟他小表叔的错,可不管再怎样你们也不应该一上来就动手啊,不管怎么说,得顺都是泽启的小叔,是他的长辈,他做晚辈的怎么能随便动手,这么没大没小,您也不怕他在村里被人戳脊梁骨吗?”
“戳脊梁骨?谁戳?你们戳?脸呢?”
“你!”
“当初他们差点逼死我外孙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你们戳他们脊梁骨,现在打一顿就戳脊梁骨了?”澄江水冷笑:眸光瞬间寒气幽幽:“你应该庆幸对那兔崽子动手的是泽启,要是我动手,能把他打个半残你信不信?”
外头众人围观,一个个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开口说话,毕竟当初郑泽言一个男人却怀了孕,还生了下来,闹得最凶的就是他幺叔郑得顺,如果不是现在时代不一样了,郑得顺恨不得当年直接就给郑泽言沉塘了。
可虽然没有沉塘,却也差不多了。
而那年,澄江水跟外婆在省外旅游,郑广云也是那时彻底跟这边的人闹到不再来往的地步,就是当年小嘟嘟也被弄得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
这件事老大伯一直觉得理亏,此刻面对澄江水便有些底气不足。
澄江水也懒得跟他啰嗦。
眸光一扫在场的众人,包括那些在门外伸长了脖子的左邻右舍,澄江水微微皱眉,忽地扬高了声音。
“郑成义,今天希望是我最后一次踏进你们村里,今天这顿,完全是他们两个自找的。”澄江水道:“欺负上我女婿家去不说,还敢对我外孙动手,弄得我外伤进了医院到现在都还在手术室,我外孙要没事就算,要是他跟孩子有个什么意外,我还能再来拆了他们的骨头!!”
晚上好,冷到发困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