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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放开殷离的脸,从她怀里跳出来。
“洗澡去了,跟你搁这磨磨唧唧,后天还要去试镜。”
殷离三两步从后面追上她:“一起啊。”
祁漾加快脚步:“我不要跟你一起,你不是说我在外人面前对你很亲密吗?现在不在外人面前了,我不亲你了,我们俩现在是陌生人,别跟我说话。”
殷离从后面握住祁漾的手腕:“到底怎么回事,我做什么让你不开心了?”
她直觉是这样的,肯定是在不经意间惹到祁漾了。
祁漾想把手腕从殷离手里挣脱出来:“没有啊,你有什么能惹到我?我宝贝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开心?”
殷离:“……”
这是在反讽吧,她要是听不出来,也不要混了。
祁漾挣脱不开殷离的禁锢,擡眼看她:“你干什么?”
殷离绕到祁漾面前转身看她:“怎么回事?”
祁漾口是心非:“没怎么回事,我累了。”
殷离没有点破她,反而是放开了她的手:“去洗澡吧。”
祁漾头也没回去了卧室。
殷离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折身去了书房。
之前祁漾回她自己家过一次,那次还因为给她做饭搞得不开心。
那次祁漾带了个行李箱来,里面全是她的小玩意儿。
有些小摆件,有娃娃,还有一个奖杯。
奖杯是祁漾拿过的那个最佳女演员。
每年电视剧奖项竞争都格外激烈,祁漾拿奖的那一年也不例外。
拿到这个奖,她肯定很自豪,现在她把自己的荣誉带到了这里。
殷离把自己的书本重新整理,特意空出来一个柜子,专门放祁漾的奖杯,她以后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奖杯。
幸好她也刚搬过来不久,东西算不上太多,不然不好整理。
余下的小摆件,殷离分门别类摆在家里各个位置。
这个家是她和祁漾两个人的,每一处都要有祁漾的生活痕迹。
最后余下一个小兔子娃娃,殷离把它放在床头。
小摆件有不少兔子,娃娃是兔子,她属相也是兔子,肯定很喜欢兔子。
浴室里水声不停,殷离想了想,走到浴室门边,试着按下门把手。
推不开……
居然还锁门了。
殷离叹了口气,坐到一旁沙发上。
从哪开始让祁漾不开心了?
因为把她拉到厕所吗?
好像确实,从厕所出来她还想打人呢,可能是因为生气吧。
殷离脑海中灵光一闪,又出去了。
她在书房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彩色的纸,只有A4打印纸。
白纸就白纸吧,殷离调出教程,学着折小兔子。
祁漾洗澡的时候嘴巴里念念有词。
殷离可真是双标,在外面她对她热情一点,可把她给高兴坏了。
可是她想抱抱想干嘛的时候,殷离却直接拒绝,还要教育她在外面注意,不要暴露。
道理她都明白,现在两人的关系本就饱受猜疑,如果被爆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对她的发展有害无益。
她原来明明很在意事业,如果把殷离和事业放在天平两端,殷离肯定是轻的一边。
现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实在荒唐。
洗过澡后,祁漾出来发现殷离不在卧室。
床头多了只小兔子,是她从家里带来的,成年的时候弟弟送她的礼物,在她床上呆了很长时间。
这段时间一直有事,她没来得及收拾,应该是殷离放的。
祁漾摸了摸自己还湿的头发,在心里犹豫,是自己吹头发呢?还是出去找一找殷离在干吗呢?
出去找她吧,找她吹头发,是她答应的以后都要帮忙。
踏出卧室门祁漾就知道了殷离在哪,书房亮着灯。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到门边看到殷离坐在桌前认真地做事情,手指翻动,看不清手里拿的是什么。
刚才在闹脾气,现在祁漾有点拉不下脸,站在门边轻咳两声。
殷离警惕地擡起头,下一秒她把手背到身后。
祁漾:???
整什么幺蛾子?
殷离眼神示意她:出去。
祁漾转身走了,她还不乐意进来呢。
回到卧室祁漾拿了吹风机自己吹头发。
到头来,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每天在心里重复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封心锁爱,事业为上。
不跟她玩了,烦人。
殷离已经到最后一步了,没想到祁漾会过来。
人消失在书房门口后,殷离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从笔筒里拿了支笔,给兔子点上红色眼睛。
完美。
殷离关了书房的灯小心翼翼回到卧室。
浴室有吹风机响,殷离赶紧过去了,她说过要帮祁漾吹头发的,这下好了,祁漾又该不相信她了。
镜子里出现另一个人的脸,祁漾没有一点好脸色。
不想理她不想理她不想理她。
不要理她不要理她不要理她。
刚才殷离把自己折的小兔子放在了外面,怕浴室这种处处是水的地方再给她弄毁了。
那可是拿来哄老婆的。
手里的吹风机被抢走,祁漾把手插进睡裙口袋里,拽的不行。
殷离站在她后面仔仔细细地帮她吹头发,一边动作还要一边问:“怎么不等我给你吹?”
祁漾拿出一早就想好的理由:“我去找你了,是你让我出去的。”
殷离光速道歉:“那个时候手里有事。”
祁漾得理不饶人:“手里有事所以把我的事放下了呗,我现在在你心里排在别的事情后面,以后是不是还要排在别人后面?”
又开始了,殷离无奈笑了笑。
“没有,刚才在书房忙的也是你的事。”
“在我心里,你能排在谁后面?我时间精力都花在你身上了,我不做赔本生意。”
祁漾冷笑两声:“我明白了,你心里原来还装了别人呢,来跟我说说都是谁。”
殷离嘴唇微微张开,愣在了原地。
什么啊,祁漾怎么这么会说?有点像无理取闹,可是却让人挑不出错处。
祁漾撇撇嘴:“又觉得我无理取闹了吧,又觉得我没事找事了吧,我就知道,你早晚有一天会烦我的,然后找一堆其他人,然后把她们也放在你心里,然后把我放在第一位,然后再光明正大跟我说——你在我心里排第一哦。”
殷离舔了舔后槽牙,问:“说完了?”
祁漾梗着脖子说:“没说完呢,我还……”
话音未落,殷离关了吹风机,从后面欺身过来:“继续说,我听听你还能再说点什么。”
殷离说话的气息扑在祁漾耳朵后面,她禁不住缩了缩。
“你……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殷离一只手擒住祁漾的腰让她不要乱动,另一只手摸到她裙摆的边:“是谁先不好好说话的?”
祁漾把自己的裙摆从殷离手里解救出来:“我……”
殷离强硬地打断她:“你什么你,你嘴里吐不出象牙。”
祁漾:“……”
殷离把人翻过来面对自己,低着头近距离看她,鼻尖要碰不碰。
祁漾没什么威慑力地“哼”了一声:“你骂我。”
殷离疑惑问道:“我骂你什么了?”
祁漾手抵在殷离肩膀:“你说我嘴里吐不出象牙,你骂我是狗。”
殷离把祁漾的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刚好啊,殷悦也骂我是狗,我们刚好凑一对。”
祁漾:“……”
“谁要跟你这样凑了?你爱当狗你自己当,别拉我下水。”
殷离单手捏着祁漾的下巴:“叫一声来听听。”
祁漾脸都气红了:“你侮辱我,还能不能愉快地相处了?”
殷离脸往前凑,变成嘴唇和她的嘴唇要碰不碰:“我没有哦,不要给我扣帽子。”
祁漾气呼呼地往前凑,咬了一下殷离的嘴唇。
殷离不仅不生气,还笑了:“是你先开始的哦。”
留下这句话后,殷离不再若即若离,下巴一擡堵住了祁漾的嘴唇。
祁漾本来在推她,后来慢慢接受了,手从她肩膀往后面抱住了她的脖子。
亲吧亲吧,亲上头了再被拉着挑战一下不同的地方。
不知道这个洗手池结不结实,她坐上面没事吧,万一压坏了怎么办?
殷离手从祁漾裙摆底下伸进去,放在她大.腿上摩挲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亲吻。
祁漾眉目含情,眼睛里带了点泪光,她迷茫地看着殷离。
殷离手捏着祁漾的睡裙边往上拉:“不穿了。”
祁漾被人从洗手台抱下来,甚至还配合地擡手,让人脱她衣服。
反正也逃不开,索性配合好了,反正殷离不会让她不舒服。
身上没有阻碍,殷离把祁漾抱怀里,手放在后面的大理石台面上试温度。
和祁漾尝试新的地点新的姿势她不排斥,可是万一把祁漾冻生病了,得不偿失。
大理石台面有点冰,刚才祁漾穿了睡裙,有一层衣物阻隔,还好点,直接让她坐上面,可能会……
殷离轻声跟祁漾说:“等我一下。”
接着殷离便从祁漾身边离开了,她从一旁拿了毛巾垫在上面。
这下安心了,殷离把人抱上去坐着:“扶着我肩膀,别掉下来。”
祁漾乖乖把手搭在殷离肩膀上。
殷离很满意,重新吻她,也渐渐开始别的动作。
半个小时后,祁漾坐在洗手台上,靠在殷离怀里,轻轻喘息。
殷离抱着她,顺便开了她身后的水龙头洗手。
祁漾有点害羞,咬着嘴唇说:“去睡觉。”
殷离逗她,一边把刚洗过,还冰凉的手放她背上,一边说:“要洗一洗。”
祁漾被冰的身子往前,抱紧了殷离,可是罪魁祸首就是殷离,她躲不开。
祁漾偏头咬了一下殷离的脖子:“你烦人。”
殷离手往下,在祁漾屁.股底下垫的毛巾上擦了两下:“刺激不?”
祁漾“哼”了一声:“刺激你个头,你要不要试试?”
殷离身上衣服都没脱,她眯着眼睛说:“就你?怎么让我试?小弱鸡。”
祁漾果然被激怒,她哼哼唧唧埋怨道:“你好欠打啊。”
殷离往后一点,祁漾重心不稳,腿攀上她的腰:“你干吗?我要掉下去啦。”
殷离不抱祁漾,让她自己挂着:“你下来,能自己站我还给你,让你冰我一下。”
呵呵——
不就是站着,多大点事,祁漾从殷离身上下来。
双.腿触地的一瞬间,差点跪下,不过如果服软的话肯定正中殷离下怀,她才不要让殷离得逞。
祁漾面露得意:“来吧,给我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