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2 / 2）

大家吃了一顿饭，林老太看着两个重孙辈，眼中露出慈祥的笑。

“你姐姐她晚上归家与我们吃饭。”林氏笑着说道，“你们下午外出，莫要错过了吃饭的时辰。”

林语如今到底还是嫁给了意中人，日子过的红火，京城中也未有人敢诟病此事，大婚时林渡水与乔谨曾回来参加婚宴，那时的林语神采奕奕，宛若脱骨重生。

“嗯。”

吃完饭，小丑宝跑出了一身汗，林渡水和乔谨打算出去走走，哥哥舍不得离开妹妹，也想跟着一起。

最后四人手牵手出门。

京城的街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乔谨看见新鲜玩意都要上去瞧一瞧，比小丑宝还兴奋，林渡水也由着他，看上什么付钱便是了。

一趟回来，手上挂满了东西，给家中每个人都买了一份，专程让哥哥与小丑宝送去。

傍晚，马车悠悠而来，停在林府大门，李瑜先下车，随后扶着林语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情意绵绵，旁人看了也会叹好一对情感深厚的夫妻。

林语回府，自然先好好看了小丑宝，这小家伙还不会说话时，林语就特别喜欢她，如今再次相见，更是紧紧抱着不松手。

小丑宝也乖，稳稳坐在林语怀中，嘿嘿的笑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林府的厨房片刻未歇，今儿的饭菜堪比过年，一道一道呈上来，一大家子的人总算能聚在一起好好吃上一顿饭了。

夜里，小丑宝留宿在林氏的院子，乔谨沐浴完后，头发湿答答的回房，林渡水见状，拿来干净的毛巾，将他的乌发紧紧裹在其中慢慢擦拭，擦着擦着，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粉嫩的腺体暴露在林渡水的视线中，若有若无的信香从腺体从散发出来。

干燥的指腹覆盖在腺体上慢慢摩擦着，林渡水缓缓低头，轻吻上这处地方。

乔谨扭头，忽然明了，转身抱住她，夜里的冷风消散，床帐中的空气热烈了起来。

很快到了除夕夜，全家候着守夜，点长明灯。

待时辰一到，大家互相说着吉祥话，又是一年，乔谨紧紧挨在林渡水身边，忽然感觉人生满足，也许他不能陪在哥哥和奶奶身边是遗憾，不能享受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也是遗憾，可如今他在这个世界人生圆满，有妻有女，家人建在，怎么能不算人生幸事。

乔谨拉了一下林渡水的手，等她看过来，悄声道：“姐姐，今晚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林渡水见他面色郑重，点了点头，“好。”

小丑宝照例留宿在林氏的院子，林渡水与乔谨互相挽着回院，到了床上，乔谨盘腿盖被，心中估量着自己将另外一个世界告诉姐姐，是否是正确的选择，自己会不会被当作异类？

林渡水脱下衣物，端着烛台过来，烛光打在她明艳的面容上，望向他的目光是沉静带着爱意的，看出乔谨的担忧，她主动道：“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乔谨扑进林渡水的怀中，七手八脚将她抱住，将她身上的里衣扯得乱七八糟，得亏林渡水身形稳，接得住人，烛台放到一边案台上，抱着人裹上被子。

这一晚，乔谨说了很多，从他明事开始到十八岁的时间，在这十几年时间内他经历的种种，和大部分男孩一样，有家人有朋友，生活充斥着学习与躁动，可在他话语中的世界观与出现的物件，都远远超过林渡水的认知。

乔谨口中的生活，是鲜明的，如果不出现这场意外，他的未来是一片光明，有家人的保驾护航，已经抵过了很多人。

“我死了，所以我才来到了这里，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和你成亲了。”乔谨有些失落，“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不会。”林渡水道，她想起了很多，乔谨时不时嘴里吐出的奇怪话语，初时狗爬字的书法，与其他坤泽大相径庭的性格，原来是那个世界造就了他。

林渡水讶异过后，随之而来便是巨大的恐惧，她抱紧了乔谨，涩声问道：“你会不会想回去？”

如果他答想，林渡水便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一句话，她无法想象没有乔谨的世界，尝到甜头后，她再无法回到以前的状态。

“不想了，但是如果可以，我真想带你和小丑宝回去看看。”乔谨察觉到林渡水的恐惧，嘴唇轻扯，双手环住她的脖子，擡头轻咬她的下巴，“姐姐，我好想让你看看我以前的生活。”

“可惜我死了。”乔谨道，忽然想到什么，又说，“也许这个世界的乔谨也没死，他只是去了我所在的世界，灵魂就在我的身体里，就和我现在一样。”

林渡水深深看他，好似要将眼前人吞入腹中，与她骨肉融为一体，她张口道：“乔谨，我爱你，我很自私，我希望你永远都在这里陪着我。”

乔谨闻言，唇贴着她的下巴逐渐往下，含住喉结，轻笑道：“姐姐，我也想永远陪着你，还有小丑宝。”

林渡水闻言，放下心来，恐惧的情绪在乔谨的安抚中缓缓消散，她拉上被子，罩在两人身上，床帐落下，里面人影缵动，偶有轻语泄出。

又是一夜云雨，烛火燃尽，天光大亮，新的一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