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如果再经历一次轮回（2 / 2）

眨眼间，原本冰冷的金属地面化作柔软的羊毛地毯，墙面裂开缝隙，向外生长出雕花的木质门框。魔法光芒渐弱，洛普馆的身影跃然眼前。

缘踉跄着扶住着生锈的金属大门，显然这巨大的魔力消耗已让他疲惫不堪。

“电视就应该是看不了的了，不过书房应该还有些漫画可以用来打发一下时间。”

大伙收拾了一下心情，准备休息两天。洛普馆的空气中还残留着魔力与硝烟混合的味道，缘用魔力在旅馆的窗子前打开了一道单向连通外边世界的窗口，阳光透过布满裂痕的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冥靠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擦拭冲锋枪，金属部件在灯下泛着冷光。他忽然停手，侧耳听着书房方向传来的翻书声，喉结滚动着没说话。瑶瑶抱着一摞漫画从他身边走过，发梢沾着方才整理房间时扬起的灰尘。

“先好好休息吧，冥。”瑶瑶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缘现在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冥点点头，视线重新落回枪膛，却在瑶瑶走进卧室的瞬间，手指微微收紧。整栋洛普馆陷入一种奇异的安静，只有厨房冰箱偶尔发出的嗡鸣，和书房里时断时续的翻书声。

……

半夜时分，瑶瑶被尿意憋醒。走廊里没开灯，月光从破窗斜斜照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她揉着眼睛走向卫生间，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啪嗒”的声响。经过走廊尽头的穿衣镜时，她习惯性地瞥了一眼——

镜子里映出的，却不是她熟悉的那张脸。

那是个陌生的魔法少女。银蓝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发梢缀着细碎的冰晶，红色眼眸在黑暗中像燃烧的炭火。她穿着样式古怪的作战服，肩甲上刻着复杂的魔女文，腰间悬着的不是苦无，而是一柄闪着寒光的链刃。

“啊！”瑶瑶猛地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喉咙。她下意识去摸腰间的苦无，指尖却只触到睡衣的布料。

瑶瑶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指甲几乎嵌进墙皮里。镜子里的魔法少女歪着头，红色眼眸像燃烧的炭火般审视着她，链刃在月光下划出半道银弧——就在瑶瑶以为对方要破镜而出时，那身影突然像被投入水中的墨滴般涣散开来。

细碎的冰晶从镜面上簌簌坠落，银蓝色长发化作光点融入黑暗。镜面恢复成光滑的平面，清晰映出瑶瑶惨白的脸和因惊恐而放大的瞳孔。

走廊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声，拖鞋不知何时甩在脚边，脚趾冰凉地蜷缩着。她试探着向前挪了半步，指尖触到镜面——冰凉，光滑，和寻常镜子无异。月光在镜面上流淌，将她发梢的灰尘照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