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1 / 2)
噩梦
君茗诧异地看着单膝跪地,疑似求婚的花淮清,嘴角抽了抽,走近,想拉他起身。
小粉毛起初还不愿意起来,要一直跪着,但君茗用力将他整个人提溜。
君茗转身坐在沙发上,盯着桌子上的文件和一脸认真的花淮清看了许久。
这小孩…以为是在过家家么
“花淮清。”她语气冷淡地唤他的名字, “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年才18岁。”
花淮清眨了眨眼: “没忘啊,我……”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呆呆地“啊”一声。
君茗敲了敲茶几,帮他把脑子里想到的话说出口, “我们国家男性结婚年龄是22岁,小朋友,你还早着呢。”
还有四年才能领证的小粉毛肩膀耷拉下来,郁闷地“唉”了声。
他这傻傻的样子把君茗给看笑了,愈发加固了心里觉得他是在玩过家家的想法。
君茗无奈摇头,觉得自己跟才成年的小孩说这些,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行了,快把你这堆东西收起来,回去睡觉。”
再不把这些象征着财富的房产证资产证拿走,她快被刺激成仇富的愤青了。
花淮清鼓了鼓脸,紧皱眉头,问: “姐姐很着急结婚么”
君茗摇头,虽然家里人催得紧,身边的同事老板也经常说,但她本人其实不太着急,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找着,看有没有合适的,跟那种一天相好几次亲,遇到合适的就赶着结婚的大龄青年还是不同。
她给自己设定的最低结婚年龄是30岁,还有5年,在那之前找到合适的伴侣就算达成目标了。
花淮清松了口气,拍拍胸口, “那就好。”
君茗:……
话题越来越偏,似乎已经逐渐违背她劝退花淮清的初衷了。
花淮清嘴角上扬,眼眸坚定,朗声道: “我会努力追求姐姐的,以结婚为目的!”
说完,他把桌上的东西收了起来,起身: “我会和薛阳辉公平竞争的,姐姐晚安,早点休息。”
君茗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回家的背影。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好像从关于成年的讨论开始,话题就逐渐跑偏了。
“嗡嗡”
手机震动声打断她的思绪。
君茗点开手机,薛阳辉发来一条语音消息。
好,下次再约,加班辛苦了。
这句话没什么毛病,但君茗忍不住点开再听了一遍,眉头紧皱。
之前两次见面,薛阳辉在她心中一直保持着成熟稳重阳光的形象,谈吐优雅,礼节到位。
但这则语音,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薛阳辉说话前,莫名轻笑一声,声音比平日里更低沉沙哑,尾音山路十八弯。
听得君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让她想起曾经的室友和男朋友说话时的语气。
君茗摸了摸胳膊,把手机放在一旁,思绪继续回到花淮清刚刚莫名其妙的求婚宣言内容上。
她盯着微信聊天记录里最上方的两个头像,长叹一口气。
18岁…
太离谱了。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的聊天起了作用,君茗晚上做了个诡异的噩梦,像是在预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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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君茗悠悠转醒,下意识伸手想关掉烦人的闹铃。
但奇怪的是,她没有摸到往常放在右边床头的手机,而是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温热的触感把她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瑞凤眼睁开,不敢置信地看着右侧的小粉毛。
我靠!
花淮清为什么会躺在我床上
君茗下意识掀开被子,想下床,忽然发现自己只穿着一条丝绸的睡裙。
动作猛地停顿,脑袋像生锈的木偶似的,生涩地转动,看向一旁的花淮清。
小粉毛更过分,就穿了条内裤,上半身什么都没穿。
君茗还没来得及看清,连忙盖上被子。
……!!!
我昨晚难道……
跟他睡了
君茗痛苦捂脸,头疼得厉害。
就算人小孩长得漂亮可爱,她也不能这么禽兽吧!
才18岁!她还是人吗!
自我怀疑谴责许久,君茗忽然发现,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
这不是她的房间。
君茗神色惶恐,起身想爬下床查看情况,忽然被一双肌肉线条漂亮的手臂揽住腰。
肌肤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薄的丝质面料,烫得她腿软。
“不再睡会么”花淮清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君茗浑身僵硬,她身上穿的这条睡裙用料节俭,背部大片地裸露在外面,花淮清说话时,灼热的呼吸洒在后背上,又痒又烫。
她从来没跟男性这么近的接触过。
见君茗不说话,身后的人轻笑一声,整个人贴了上来,原本揽在腰间的手向上攀岩,快要触碰到绵软的胸口时,被君茗一把抓住。
花淮清撅了撅嘴巴,没有挣脱,反而张开手掌,跟君茗的手十指相扣,把头埋在她脖颈处蹭了蹭,软声呢喃撒娇: “姐姐…”
君茗人都被吓懵了,一动不敢动。
靠!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得到回音,花淮清思绪渐渐清醒,睁开眼睛,问: “姐姐”
他松开手,轻轻地把背对着他的君茗翻过身来,看见君茗瞪大的双眼后,困惑道: “怎么了”边说还边凑上去,想亲君茗。
他凑得越来越近,纤长的睫毛近在咫尺,淡粉色的唇微微嘟着,君茗瞳孔收缩,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清晨是一个特殊的时间点,让她清醒过来是的大腿处感受到的灼热温度。
君茗下意识用手捂住花淮清下半张脸,整个人往后退,试图躲避他的亲吻和蠢蠢欲动的身体。
“离我远点!”
“唔唔…”花淮清眼里满是茫然。
君茗赶忙翻身下床,四处打量,没找到自己的衣服。
她只能穿着这条过于清凉的睡裙,抱胸皱眉看着躺在床上,半坐起身,赤裸的胸膛半露在外面,一脸困惑的花淮清,红着脸审问他。
“你怎么会在这”
花淮清摸了摸蓬松杂乱的粉毛,睡眼惺忪,表情无辜,理所当然道: “这是我家啊”
君茗:……
整个房间走的时候极繁的轻奢风,到处都是各种艺术装饰,原来花淮清家里是这个样子。
虽然是邻居,但君茗从没去他家参观过,花淮清倒是经常来她家。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