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2 / 2)
他没接她这话,回去的一路,车内的气氛略有些沉闷。叶衔青几次起了话题,都被他淡淡地带过了。
她没办法,只得借着打喷嚏的机会,故意将声音弄得大一些。
沈榆白果然侧眸来看她,哪里还有半分冷漠的样子,分明就是担心的不行: “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觉得冷吗我再把空调温度调高点。”
说吧,他就要伸手去调A/C键,指尖却一把被叶衔青握住,她将脸埋进去,轻轻蹭了蹭: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榆白拿她没办法,刚想说他没生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时,却又听她再次开口,是比刚才还要软糯的声音,明显的撒娇腔调: “求求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顷刻间,他一颗心就软得一塌糊涂。像春水微淌,糖浆融化,黏黏腻腻的,让他每喘一口气都带着怜爱的余韵。
平时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和她说,此刻又怎会舍得让她多承担一分。
“我怎么会和你生气,我根本不舍得。”因为在开车,他不敢耽搁太久,迅速收回手,可眼神却时不时瞥向她。
终于等到一个红灯,沈榆白一脚刹车,迅速抓了她的指尖吻在唇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缱绻,这是真爱到了骨子里,比血还浓。
“罢了,你自己决定吧。”
叶衔青弯了眼,朝他递过去一个笑,冬日阳光的和煦下,显得分外清灵: “就知道你对我好。”
沈榆白虽答应她可以继续去了,可叶衔青自己这边却出了岔子。
或许是因为接连的连轴转让她身体透支,也可能是因为前几日北城又下了一场大雪,终于,在一个分外日常的清晨,正当叶衔青打算起床去上班时,却发觉头痛得厉害,她眼前一黑,重重跌回床面。
正巧沈榆白进来叫她,见她跌坐在床上,吓得脸上一阵煞白,他跑过去,揽住她: “怎么了怎么”
“头有点疼。”叶衔青有气无力的,其实她夜里就感觉到不舒服了,怕影响到他,才一直没吭声。
沈榆白察觉到她身体的热意,也觉得不对劲,忙用额头碰了碰她的,差点被那滚烫吓死。
“你发烧了。”他还算冷静,迅速返回客厅拿体温枪,对着叶衔青额头测量,刚碰上,体温枪便开始报警。
沈榆白一言不发,迅速帮她穿衣服,边和她解释: “度数有点高,我们得去医院。”
他虽焦急,好在动作还算平稳,语气也很冷静,叶衔青也就没怎么被吓到。
她自己拿手心试了试额头: “好像是有点烫。”
沈榆白吻了她额头一下,这种时候,他也不忘安慰她: “别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一路上,沈榆白除了专心开车,其余时间基本都在和医生联系,他有专门的私人医生,这种事情安排起来很快。
到了医院,沈榆白停好车,将叶衔青从车上抱下来。这会儿她已经有些烧迷糊了,又因为畏寒,身体一阵阵发抖。
沈榆白加下的步子快,口中一直温柔镇定地安慰她,可若仔细看,也不难发现,那步子有几分虚浮。
抽血,化验,打针,降温……
好一阵折腾。
叶衔青醒来时,已是两个小时之后。
沈榆白正坐在床边,见她一睁眼,便迅速凑了过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
叶衔青看着他疲惫的神色,又看了眼旁边的输液管,她愣了愣,好一会儿,才记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喉咙有些干,发不出声音,刚朝旁边指了指,沈榆白便立马意会到她是想喝水。
被他揽抱着,浅浅喂了几口,叶衔青才觉得自己的嗓子能够发声了: “我这是怎么了”
“病毒感染了,”沈榆白没瞒着她,神色凝重, “医生说是被动物身上携带的病毒感染了,才会引起发烧和头疼。”
听到这个消息,叶衔青当即便心下一凉,她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沈榆白是断然不会再同意她去救助站了。
果然,沈榆白接下来如是说: “宝宝,那个救助站的工作,你暂时就不能去了。”
叶衔青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还想要再争取一下,却被沈榆白抢了白,赶在她之前,他先发制人: “青青,那个工作,你真的不能再去了。”
称呼变了,语气也是以前少见的严肃情态,仔细听的话,还有那么点霸道。
沈榆白也是实在没办法,不然他绝不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环境差也罢,受点皮外伤也好,这些他忍忍也都还能控制住。
唯独病毒这个不行,影响到她的身体了,他绝对不同意。
可见她仍旧盯着自己,脸上还留着高温未退尽的潮红,沈榆白又有些心软了,他闭了闭眼,换了一副口吻,明明生病是的她,可他却显得比她还要委屈: “宝宝,我知道你可能不大乐意,但是你不许拒绝,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