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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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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单朕若是抓到了敌国皇帝,定会多从他身上搜刮些好处,把人折磨得半死之后再考虑放人。这般简单的道理就算是傻子都能想明白。更何况你也不像是个傻子。”

陆长平垂眸看着床头无意识撸猫的暴君,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表现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并无恶意。

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顺着暴君的思路来比较容易取得对方的信任。他无奈地笑道:

“其实营救陛下确实也掺杂了一点私心。朕不想和北卫开战,而且朕觉得似陛下这样怀着身孕的人也不适合在战场上打打杀杀。南楚和北卫两国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停战通商。待若干年后民生恢复国力强盛之时,朕和陛下的子孙后代再一争高低也不迟。”

谢玄元听了这话,忍不住停下撸猫的手,擡头看了他一眼。

这样的论调他原本是嗤之以鼻的,可自从那位南楚来的“陆贵妃”熬夜写了篇通商策论,他的三观便忍不住跟着陆贵妃的五官跑了。

陆贵妃连夜跑路之后,他也曾静下心来读过那篇留下来的策论。

本以为这不过是南楚细作在变着法儿地为南楚牟利,可认真读过之后谢玄元才发现,那篇策论所提出通商建议并不是一味地偏向南楚,其中反倒不乏许多为北卫考虑的真知灼见。

纵使他能抵挡得住美色的诱惑,不被那细作的外表所吸引,只怕也会为这人的胸襟和眼光所折服。

总而言之,他的“陆贵妃”优秀得简直不像是个细作。

然而暴君今天才知道,促使南楚,北卫两国通商不只是陆贵妃的愿望,还是南楚皇帝陆长平的愿望。

这个新发现让他不得不多想。

陆贵妃在北卫那般尽心竭力维护南楚,究竟是不是也是受了这南楚皇帝的指使他们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越是朝这方面想,就越是控制不住心中的醋意。

要是陆贵妃心里的人不是他,而是南楚帝,那他也就不必客气,想尽办法将这对狗男男拆散了就是了!

打定主意之后,谢玄元又有了底气。他顺手将小煤球儿抱在怀里,开口说道: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同朕说过两国通商的好处。可陆陛下应当知道,人心最是善变。通商不过是一纸合约,只要朕想,随时随地都可以撕毁。想靠这种毫无约束力的东西永保太平,岂不是十分可笑”

根据陆长平这几个月以来对谢玄元的深刻了解,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断定,这暴君又要搞事情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谢玄元撩开落在苍白面颊上的乌发,近乎蛊惑地轻声说: “你要想两国和平,朕这里倒是有个更好的提议。”

陆美人被他勾得心神不稳,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将视线从暴君的脸上移开,逼着自己去看暴君怀里讨好地发出呼噜声的小黑猫。

他离开南楚的这段时日,煤球儿一直由他妹妹照看。陆昭平宠猫无度,硬生生把煤球儿从正常体重喂得圆润丰满。

这样重量的肥猫,若是一不小心落到了暴君的肚子上,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暴君肚子里怀的可是一出生便身兼两国皇室血脉,说不准将来还会一统天下的孩子。

“怎么你不想要南楚北卫两国的和平安定了”

陆陛下魂游天外,听到暴君的威胁这才缓过神来。

他比谁都清楚,谢玄元如今能坐在这里和他心平气和地谈话是为了什么——八成是为了那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陆贵妃”。

陆长平神情复杂地看了暴君一眼,而后说道: “陛下尽管说,只要公平合理,朕都会尽量考虑。”

谢玄元听了这话,冷笑一声: “你放心,朕怎么会让你们南楚吃亏呢”

“想要让北卫同南楚合作,最为稳妥的办法当然还是联姻。不过朕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知道你心疼自己的宝贝妹妹,不肯将人送过来。这样正好,反正朕也不稀罕娶什么南楚长公主。朕现在只要你之前派到朕身边的那个男细作。”

“你若是协助朕将人找到,送到朕身边来,那朕也算是娶了你们南楚的人。有他每日给朕吹枕边风,朕自然不会轻易跟你们南楚撕破脸。用一个细作换你妹妹一生的幸福还有两国的和平安定。似陆陛下这样心怀天下忧国忧民之人,肯定觉得很划算对不对”

暴君自己显然也被这个建议给说服了。说到最后,他忽地笑了起来,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像极了即将要吃到糖的熊孩子。

陆陛下的软肋便是南楚和孪生妹妹,谢玄元抓住了这一点,便有些得意忘形了。殊不知,他现在提出的要求无异于强娶南楚皇帝本人。

若是陆长平真的脑子进水一口答应下来,就意味着他不止自己舍身饲虎了,就连整个南楚也顺道成了他的陪嫁。

那才是真真正正输得连底裤都不剩了。

答应是不可能答应的,可拒绝又舍不得拒绝。

陆陛下没办法,只能转移矛盾,为难地说道: “这提议确实不错。只可惜现在找人如同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谢玄元深知陆贵妃有多难抓,听了这样的回答也不觉得这南楚皇帝是在有意推脱,竟开始认认真真地思虑起对策来。

忽然,他眼前一亮,在贴身的衣服里摸索一番,竟从贴身的小口袋里摸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翡翠平安符来。

他将平安符的红线绕在指间,吊坠小心翼翼地攥在手里,生怕有人跟他抢一般,在陆长平眼前晃了一下道:

“朕这里有他的贴身物件,你只管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就是。到时候把他的家人,亲友,邻居,同乡通通抓住绑到菜市口。他一日不出现就杀一人,两日不出现就杀一双,朕就不信,他能一直这么心安理得地躲下去。”

说到这儿,谢玄元竟愉悦地笑了起来。恢复了些许红润的嘴唇衬着仍旧苍白的面颊,使得他整个人像极了蛊惑人心又食人血肉的妖精。

煤球儿被这说疯就疯的美人吓得瑟瑟发抖,也顾不得刚捂暖和的被窝了,喵呜一声逃离了疯美人的魔掌,朝着陆长平狂奔而来。

陆陛下看着被吓得不轻的小黑猫,只能无奈地张开双臂将它稳稳接住。

亏他之前还以为暴君怀了孕,留下了孩子就彻底转了性。现在看来,暴君为了抓到“抛夫弃子”的陆贵妃,分明是已经魔怔了。

这蛇蝎美人真是好美的一副皮囊,好狠的一副的心肠……

陆长平眼睁睁地看着躺在暴君掌心的翡翠平安符,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将平安符直接抢回来的冲动,问道:

“这是从何处得来的”

谢玄元略带些得意地将吊坠收在怀中,而后不紧不慢地答道: “自然是从那细作身上得来的。”

陆美人这下总算是能够确定,他的平安符就是那日在玉陵关附近与暴君亲密接触时遗失的!

旁的珠宝配饰丢了便丢了,可这个平安符却是说什么都要取回来的。

本来陆陛下想要安慰自己,把这平安符留在谢玄元手中,给暴君还有他们未出世的孩子祈福也未尝不可。

但以谢玄元对“陆贵妃”这种又爱又恨的态度,他真怕对方一个想不开便直接将吊坠摔碎在地上。

陆陛下深深地看了一眼平安符所在的地方,只觉得自己今晚怕是又睡不着了。

他干巴巴地说道: “既然如此,朕过一会儿会派人来描画这吊坠的图样。待到将图样抄录整理好,便叫人在南楚境内寻找。”

……

叫人将小桌子和小山一样的奏章从谢玄元所在的寝殿搬出来之后,陆陛下忽然自己无处可去。

明知余下的都是些不重要不紧急的事务,可他习惯性地想要回到御书房去处理。这份多年来养成的皇帝职业病倒是让他将南楚治理得井井有条。

也只有他妹妹昭平时常劝他,只知道充当批奏折工具人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天底下那么多美人,那么多吃喝玩乐的好去处,如果不去享受一番那实在是太亏了。

可陆陛下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什么享受生活的可行方案。

至于美人……像谢玄元那样的疯批美人,他是真的既爱又怕。

穿过御花园,转过假山,一队捧着盒子的小太监远远走来,吸引了陆长平的注意。

他觉得那些宫人们手中的木质衣箱十分精致,只是无论雕工还是彩绘都不像是南楚这边的样式。

陆长平觉得眼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忽然想起来这不正是他前阵子御驾亲征时暴君派人送过来的女装吗

他上前一步问道: “你们要将这些东西拿到何处”

那群小太监们没想到在这样偏僻的地方遇到了陛下,一惊之下顿时跪了一地。

其中领头的那个道: “回禀陛下,是昭云长公主听说了前线发生的事情。这才吩咐奴等找个地方将这些暴君羞辱陛下的衣物都一把火烧了。”

原来是昭平要替他出气……

陆长平欣慰地点点头,但还是把这队人拦了下来: “长公主的心意朕心领了。只是这些衣服又没有犯什么错,烧就不必烧了,还是原封不动放回去吧。”

南楚皇宫里的人对前线发生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有所耳闻,听闻自家陛下如此大度,纷纷露出敬佩的目光。

陆陛下知道这帮人八成又误会了什么,但事到如今他已经懒得挨个解释了。

一行人就这样原路回到了收藏珍贵战利品的藏珍阁,唯一不同是这次后面还跟了一个南楚皇帝本尊。

陆昭平闲来无事正带着人清点藏珍阁中的珍玩,见皇兄带着本该烧掉的衣服回来了,忍不住奇怪道:

“皇兄怎么又将这些东西拿回来了这种暴君拿来羞辱人的东西,不扔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吗”

陆陛下笑着摇摇头,屏退众人之后将那几个小衣箱挨个打开,在看到那件被撕破的淡青色衣裙的时候面上甚至显出些许怀念之色。

他有意避开这件,另取出一件鹅黄色的衣裙递到胞妹面前道:

“两国交战,不过都是为了取胜罢了。对与错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般绝对……昭平你看这件裙子,样式不是很好看吗”

陆昭平不知自家皇兄这是唱的哪一出,她看了一眼那裙子,试图让陆长平清醒一点:

“皇兄,光好看有什么用,这可是敌国暴君送来的。他对你,对南楚可都是不怀好意!”

“朕知道。”陆陛下拿着那条裙子,一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中带着几分温柔, “他送来裙子就是想惹朕生气,可朕实在是没法生他的气。”

谢玄元虽然是敌国暴君,却也是跟他像模像样拜过堂成过亲的人,自家媳妇闹脾气本就该包容体谅,更何况那时候暴君心气儿不顺最主要的原因是怀孕了。

对于孕夫更应该体贴照顾,他应该抽时间多陪陪他。

从谢玄元身边离开没多久,陆陛下就渐渐地把心结打开了。那小暴君嘴上说的吓人,实际上等到真要动手的时候却未必能下得去手。

早在他们二人被命运绑到一起的时候,他和暴君就都已经变得不像是原来的自己了。

昭平听得云里雾里,她忍不住走过来摸摸皇兄的额头,自言自语道:

“也不是很烫啊。皇兄你到底怎么了,我听说你刚回来就传召了好几次御医,不会是偶感风寒烧坏了脑子吧”

陆长平摇摇头道: “皇兄没病。”

陆昭平将信将疑,她见问不出什么,便将视线放在了那些北卫样式的女装上。之前她还不觉得,如今经皇兄提醒才发现,这北卫女子的装束当真和南楚很不一样。

那件鹅黄色的裙子裁剪得当线条流利,高领长袖带着几分禁欲的美感。她一时新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陆长平见妹妹喜欢,便直接将衣服递了过去: “昭平喜欢可以试试。”

陆昭平接过衣服在身上比了比,但很快就撇了撇嘴,抱怨道: “这衣服也太长吧。他们北卫的女子都这么高的吗”

陆家的遗传基因很是优秀,陆陛下本人生得颀长高挑,他的同胞妹妹自然也矮不到哪里去。衣服之所以显得长,是因为这衣服分明是北卫暴君命人专门按照男子的身形定制的!

昭平也聪明得很,她见陆长平但笑不语,很快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自家皇兄女装的样子她也是见过的,不得不说……确实是非常好看。

而且同其他男子不一样是的,她的皇兄并不把这种事当成一种羞辱,女装完全是自觉自愿的,甚至还有几分乐在其中。

她眼睛一亮,试探性地提议道: “要不,皇兄穿给我看看”

陆陛下迟疑了一瞬,与此同时一个大胆又作死的极限操作也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成形。

其实有时候没有必要非此即彼,他完全可以既当南楚的陆陛下,又当暴君苦苦寻找的“陆贵妃”。

反正现在的谢玄元是个半瞎的小可怜,他换上女装,以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南楚细作的身份去找暴君半夜私会似乎也未尝不可。

见到了一直想见的“陆贵妃”,谢玄元的情绪想必也能平稳许多。

陆长平瞬间心情大好,对上妹妹那双满怀期待的星星眼,微微颔首道: “好,皇兄穿给你看。”

俗话说得好,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他走进内间换上了那件鹅黄色的衣裙,随后又对着妆镜熟练地上好了妆容。待到从内间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昭平的眼睛简直在闪闪发光。

“居然不大不小刚好合适!简直像是量身定做的。”陆昭平围着他绕了一圈,忍不住调侃道: “这北卫暴君为什么把皇兄的身材也摸得一清二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长平只是稍稍动动脑子就猜到了其中的缘由。八成是那些负责制衣的人听说是给男人做女装就顺手用了他原先留在宫中的尺寸。谁料到误打误撞,这做出来的女装又都到了他的手里。

稍稍犹豫过后,陆陛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 “昭平……你说这身打扮可会被男子喜欢”

昭云长公主原本正在高高兴兴地欣赏自家皇兄的美貌,冷不防听到这个奇怪的问题,霎时间惊得变了脸色。

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那一晚,在皇兄的书架上偶然翻到男男春宫图册的场景。

那册子虽薄,但是上面的花式玩法一个都不少。

而他的皇兄不仅认认真真地对着那些姿势做好了笔记,还十分体贴周到地一一评估了那些玩法的危险系数,俨然是个体贴爱人的好床伴……

难不成,她皇兄真要穿着这身女装去勾引男人

南楚第一美人被吓得不轻,她斟酌了一下词句,问道: “皇兄是打算穿着这套衣服见何人”

陆陛下被问得一阵心虚,连忙摇头否认: “没打算见谁,只是随便想想罢了……”

整整一个下午,陆陛下在穿女装去“私会情郎”这个大胆想法的刺激之下既紧张又兴奋。直到天色渐晚,昭平闹够了回宫,他才逐渐冷静下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要再等几天,等到谢玄元以为平安符的线索已经传播出去,不再怀疑他的时候再主动出现……

……

五日之后,天色早早地暗了下来。南楚的冬夜虽不如北卫寒冷,却意外地漫长寂静。

谢玄元脑后磕伤之后本就看不清什么东西,到了晚上视力减退得更加厉害,什么都做不成,便只能早早入睡。

自他十五岁登上皇位以来,还是头一次过上这般清闲的日子。

他很想看看书,可惜他现在连人脸都看不清,更别提书上的蝇头小字。他也很想和人说说话,可身在异国他乡,身边伺候的都是南楚皇帝的心腹,根本找不到可以说话的对象。

唯独南楚皇帝养的那只小黑猫不长记性,明明几日前才被他吓跑,没过多久就又转悠回了他身边。

谢玄元白日里虽然有猫可撸,可一入夜,那只叫煤球儿的小黑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只余下他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想睡又睡不着……

万般无聊之时,他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些乐子,开始一遍遍地在脑中回放那些称得上快乐的回忆。

可过了这么多天,记忆循环往复,他却发现这些记忆竟全都是和“陆贵妃”有关的。

甚至就连陆贵妃出逃前的那个荒唐的夜晚,在回忆中也像是开了十八倍柔光滤镜,变得充满了诱惑。

即便中了药,那南楚细作的举动也谈不上粗暴。除却最开始的疼痛,到了后来,就连谢玄元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难受多一点还是快乐多一点。

平心而论,那个南楚细作的活儿其实并不烂。

但如果只是如此,他倒还不至于对那人如此念念不忘。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第二日的清晨,当他对着镜子检查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的时候,竟意外地发现颈项,腰腹,胸口,凡是大片伤疤的附近都被人种上了一排大小,深浅各异的“小草莓”。

事后谢玄元想了好久,却怎么也想不通,为何那南楚细作在逃命之前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他身上“种草莓”……

那些伤疤,连他自己无意中瞥见都会觉得恶心,为什么“陆贵妃”看到之后非但不嫌弃,还愿意用那样亲密的方式留下印记。

谢玄元想不出个所以然,反倒把自己的思绪搅成了一团浆糊,整个人昏昏欲睡。

眼看着就要彻底进入梦乡,他忽然听到了外间开锁的动静。许是遭遇了太多次刺杀已经形成了自保的本能,他忽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但是多天的“失明”体验倒是让他的耳力长进了许多。

现在他能准确无误地分辨出,闯入者只有一个人,而且大概率是个身手不错的男子。

那个闯入者熟门熟路地用钥匙打开寝殿的大门,然后蹑手蹑脚地朝着内殿床铺的方向摸了过来。

谢玄元心念微动,二话不说开始装睡。他将呼吸变得平稳绵长,果真骗过了闯入者。

那人以为他睡着了,胆子也大不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朝着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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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了,好久才攒出来一章,实在对不起大家,这一章会全员红包

给你们(`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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