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 / 2)
唐丝丝疑惑, “五两银子能买到这么多吗”
而且红梅打开一个包裹,里面竟然是两双羊皮小靴。
“不是我买的,路上碰见傅世子,他让我带回来给姑娘穿,姑娘试试”
晋城的风土人情自然与京城不同,他们这边更喜窄袖的衣裳,类似于胡服的穿法,蹬上羊皮靴,转过身,犹如本地的姑娘。
红梅手巧,还配合着梳了当地姑娘梳的发鬓,添了几分飒爽之意。
“傅世子有心了。”红梅道。
唐丝丝照着镜子,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对啊,长黎哥哥人很好的。”
红梅嘴角抽了抽,想到这些日子那位高傲的傅世子,心道也只有唐姑娘能说此话吧。
穿着新衣裳心情愉悦的唐丝丝先去看老爹,同屋的福海冻的瑟瑟发抖。
等唐丝丝走了,才敢嘀咕: “世子未免太不厚道了,就不顾我的死活吗”
最后是唐大勇找了身衣服给福海穿。
因着下过雪天气转冷,坐在院里熬药就变成辛苦活了。
刘义过来,主动提到: “姑娘进屋,这里我看着就好。”
唐丝丝拢了拢披风,笑着道: “没事,反正我也无事做。”
少女正是如花的年岁,笑起来的时候,叫人春心荡漾。
刘义心跳如雷,紧张的不敢看唐丝丝,只默默在一旁陪着,需要添柴就会先唐丝丝一步往里面塞,保证不让唐丝丝沾手。
这一幕被屋里的人瞧见。
石大夫嘲意十足,对同屋的其他大夫道: “看吧,女大夫就是比男大夫诸多方便。”
……
因着天气转冷,边关又物资贫瘠,屋里只能烧炕,拆了床板子就是一个大通铺土炕,烧完还算暖和。
士兵们的伤势大多是烧伤,所以痊愈的慢,唐大勇接到消息,起码还要再等二十天才能上路。
“那回京城时候,岂不是要过年了”
天色晚了,唐丝丝在熬最后份例的汤药,缩着肩膀坐在那烤火,还算好过。
刘义哆哆嗦嗦,一张嘴冷风灌入,唇齿都觉得要冻僵了。他瞥了一眼唐丝丝的披风,发现领口处好似是灰兔毛皮。
唐姑娘的爹就在屋里躺着,好像只是个小吏而已,但这样做工的衣服,还有那双羊皮靴,都便宜不了。
刘义有点困惑。
这个困惑直到当天夜里,傅长黎来到后得到解答。
青年站在院子里,一身薄黑甲包裹着身躯,弯曲的手臂拎着一把巨弓,小臂线条凸起,力量十足。
他棱角分明样貌俊美,明明是一双温柔的含情眼,可不笑的时候,连眼尾都带着凌厉。
“此话我说第一遍,也是最后一遍。”
缓缓环视并排站着的大夫们,傅长黎语气说不上温和,甚至有点冷。
“都是大夫,没有谁比谁更高贵,而且,为难一个小姑娘,你们也做的出来”
石大夫受人敬仰惯了,忍不住还嘴: “这位官爷,我们可没为难,是……”
傅长黎用弓的一端敲桌子,咚咚咚,像是鼓声似的,听的人心里发颤。
“是她没治好病人,还是因为她抢了你的风头”傅长黎不冷不淡的道: “还是只因为她是个姑娘”
石大夫被说的脸涨红若猪肝,但依旧嘴硬,欲要多说。
那黑甲的官爷像是恍然想起似的, “忘了告诉你们,她是我妹妹。”
咚——最后敲的一声如同锤子敲在石大夫脑袋上,老头子面色发白。
“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们欺负人,那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青年转身离去,只留下几人怔在原地。
“哦对了,”傅长黎忽地转过身,似笑非笑道: “小心你们的舌头。”
这回石大夫再也站不住了,腿软的直接跌坐在地上。
莫不是……莫不是背后说唐丝丝坏话,被他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
只觉得一股凉意顺着背脊窜上来。
……
唐丝丝发现,自从下雪之后,那几个大夫对她客气不少,见面还会喊一句姑娘。
尤其是石大夫,脸笑的褶子都多了。
唐丝丝挠头,不明白为什么。
这日天气好,刘义说他看着汤药,叫她自去采药便好。唐丝丝想着也是,她惦记一味药许久了,正好雪后才能找到。
可惜出了城,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瞧见。
唐丝丝不甘心,用手扒开雪,试图寻找踪迹,可除了枯黄的野草,毫无发现。
就在唐丝丝用手拨雪的时候,瞧见几匹马从城门出来,为首之人正是她的长黎哥哥。
唐丝丝激动的站起来,双手挥动,大喊道: “长黎哥哥!”
她没瞧见,紧随傅长黎而行的是个女子,那女子穿了一身骑射服,妆发精致,眼梢向上,带着傲气。
“傅世子,认识”女子问。
傅长黎嗯了一声,加快速度来到唐丝丝身边, “天冷快回去。”
唐丝丝看见他就高兴,笑眯眯的道: “不冷呢,我在找药材,如果找到,晚上炖鸡汤便可放里补身子。”
俩人语气熟稔,身后那女子视线便落到了唐丝丝身上。
等傅长黎说完话,几个人继续赶路,那女子道: “敢问傅世子,那女子是……”
“妹妹。”傅长黎答道。
女子笑了笑没再问,但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瞧见唐丝丝还在挥着手。
……
当天晚上,吴大将军在书房处理公事,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开,白日里穿着骑射服的姑娘走了进来,不满的道:
“爹,傅长黎有个青梅竹马的妹妹,你可知”
吴大将军的掌上明珠,想要查一个人太容易了,将唐丝丝的来路清清楚楚写在纸上,供吴雅兰查看。
“没礼貌,进爹的书房不知道敲门。”
吴雅兰正在气头上: “爹,你不是说要让傅长黎娶我吗可他有这样一个妹妹,让我如何身处”
见女儿确实生气了,吴大将军不甚在意的笑了: “都是小事,你什么出身,她什么出身”
吴大将军劝了一会,吴雅兰冷静下来,寻思父亲说的对。
一个小吏之女而已,还当真以为傅长黎喜欢她
做梦。
但吴雅兰夜里睡觉,脑子里想的都是傅长黎和那少女说话时的温柔眼。
他何时用过这般温柔的眼睛看过自己
吴雅兰越想越气,翌日起来便吩咐道: “给我梳妆,我去会会那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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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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