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梦醒(1 / 2)
第17章 梦醒
在看到沙发上的那一幕时,江少观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悄悄离开,退回到对于他和邰砾而言安全的距离。
他曾梦到过类似的场景,也曾卑劣地陷入臆想,但眼前的一切更加香艳,Alpha信息素的味道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是现实。
即便心里很多疑问,但这样的邰砾就在他面前,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催促着他去拥抱、去占有。
他屈服于本能,屈服于长久的渴望。
江少观不后悔。
从十七岁起,他的生活好像就没有了什么奔头。在美国的时候,他想的是要成为能够和邰砾并肩的人,所以发了疯地想要出人头地。他的成功惹无数人艳羡,但和邰家相比,还是不够看。
人生就好像跑道,邰砾是他的唯一目标,他费尽力气追上去了,却发现邰砾将邰氏洗牌重组,站上了新的高峰,他们中间还差了一整圈。
如今他知道了他的秘密,知道了他荒诞的另一面。
上一秒他想,邰砾怎么会是这样的?
下一秒他觉得邰砾就该是这样的,天生和他配。
“我要上他”这个念头充斥他的大脑,他没有思考的空间做长远的打算。
他就这点追求。哪怕第二天邰砾用枪指着他崩了他的头,他也得快活一回。
一夜混乱。
他难得睡很沉,醒来时邰砾已经走了。
江少观觉得很不真实,因为昨天他对邰砾做的事,在梦里他已做过上百次。
他在房间里待了很久,不断地在记忆里回味,房间里威士忌信息素的味道变得更加浓郁。
直到工作上的电话打过来,他才回过神,走出这场不算梦的梦来。
江少观看起来很像驰骋情场的老手,但事实上他在情感上除了暗恋也是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邰砾才是正确的态度,他怕一切被他搞砸,所以他不动声色、佯装无事。却忍不住在意有关邰砾的一点一滴。
邰砾好像比平时更冷淡,这个认知让他有点受伤。
他看着邰砾的时候,十次有九次会想到那天的旖旎风光。
那个脸颊泛红的眉眼间染上春色的Alpha和眼前面无表情的Alpha是同一个人吗?
真他妈的要命啊。
江少观觉得那一次足够他记一辈子。但人是不知足的动物,他梦到邰砾的次数更加频繁,让他工作上恍惚地出了一次错,好在他发现得快,及时地做了改正。
接到邰砾电话时,他并不做他想,所以邰砾说会议取消,他问“为什么”。
“你得来我这里,陪我度过易感期。”邰砾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让江少观找不准自己的定位。
邰砾是否也这么使唤过别人?
江少观只要想到有人会像他一样占有邰砾,就恨得快发疯。
所以他在邰砾的易感期时问了这个问题。邰砾一开始不肯回答,只说“关你什么事”,但江少观使了手段不给他痛快,逼着他说实话,易感期的Alpha比平时敏感脆弱,邰砾也不例外。
“和别人做过吗?”江少观紧紧地盯着他,“有没有别人上过你?”
邰砾满头是汗,意识有几分模糊:“你、你他妈的当我是哪种人,谁敢……”
“没有是不是?”
“谁敢……”邰砾说,“我杀了他。”
别人不想也不敢,但他江少观不是别人。江少观听了高兴,他复上邰砾的唇和他接吻。
在情欲中的吻那么自然,遮掩住藏在吻中的心意。
易感期的那几天,他们几乎时时刻刻在一起,像两只野兽不知倦怠。
Alpha的易感期是可以打抑制剂的,但邰砾选择了他而不是抑制剂,说明什么?
邰砾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肯屈居他身下又说明什么?
江少观有过憋不住想说出口的时候,他曾会错过意,觉得邰砾对他也有些心动。
那段时间,任谁都可以看出他春风得意,他觉得他和邰砾之间就只差捅破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