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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约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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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约见

看着胆小瑟缩的新贴身小厮, 杨管事嗤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自己也一样。

在不久之前, 谁能想到他还能栽在姘头身上!

这些年走南闯北,不论是他先招惹的亦或是自己主动贴上来的妇人, 他睡了的没上千也有百儿八十个。

可这次,却是看走了眼被忽悠瘸了!

静默良久, 小厮斗胆擡头,见老爷已经闭上眼睛, 悄悄退了出去。

杨管事睁眼, 瞪着车帘怅然。

走南闯北浪迹半生, 没想到会在这小小的昌平府吃上一个闷亏, 他心如火烧,焦灼得慌!

还记得与荷花的初次见面,那藏在芍药后多情的眼睛,仿佛带了钩子。

彼时, 他不知她叫苏荷花,只是见花架后的小妇人身姿曼妙多瞅了几眼, 凭他的眼力,一下就看出,夏衫之下的柳腰丰臀

鬼使神差般擡眼, 映入眼帘的是纯白花瓣后面影影绰绰的侧脸,竟是一点都不比茉莉逊色。

登时,他便看直了眼睛。

这昌平府的花楼,虽有百花齐放, 可时间长了也就倦了,更何况昌平地处北地, 皮子细腻白皙的妇人着实少。

.

看到茉莉花后的妇人,他顺势起了心思,只是观人穿着打扮,刚起的心思去了大半。

虽不是上等绸缎,却也是一般人家用不起的蜀锦,更何况脸颊肤如凝脂,芊芊素手一看都没干过活计。

这等妇人,夫家一定不差,还是不招惹为好。

他歇了心思,转看着花卉,偶尔逗弄一下笼子里的八哥。

以为只是惊鸿一见,没想到在芍药丛中又遇见了,这次却是隔着花瓣对了个眼,只一眼,他的魂就被勾走了!

望着惊慌的背影,他逛花鸟市场的兴致都没了,胡乱买了一只口舌灵巧的鹦鹉。

这次却是心想事成了,又碰见了仿佛刚出山的、勾人而不自知的小狐貍般的妇人,还是个投怀送抱。

“嘭!”

车内一声响动,吓得车辕上的车夫小厮齐齐一抖,面面相觑!

车内,拳头砸在车厢,杨管事清醒过来,懊恼道:“无事,加速回府。”

“架~”车夫一声吆喝,巷子留下一串越发急促的嘚儿嘚儿声。

夕阳下,静谧的巷子被饭香浸润,呼唤着每个归家的人。

眼看离家主宅子越近,小厮车夫都忍不住激动,一天的奔波终于可以结束。

“去,找人,找不见我今儿就死在这里。”尖锐刺耳的女声打破了满巷静谧。

车夫给小厮递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扯了扯缰绳,马儿的速度慢慢减缓。

小厮硬着头皮向车内道:“老爷,快到了。”

杨管事诧异,只是,不等他细问,尖叫声顺着摇晃的车帘飘进来。

“找不见,那我现在就去死。”

尖细的嗓音就像指甲在青石板上划过,令人心惊。

他皱眉,眼里皆是不耐,顺着车帘缝隙看了一眼远处的宅子,耷拉下眼皮。

荷花看着垂手立在一旁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的管事,气得直跳脚,她从半上午等到太阳下山,眼看天都要黑了,还不见人影,算个什么事儿?

“哼,那我现在就去死。”轻哼一声,抽出袖子中的布带,进门就往房梁上甩。

吓得小厮普噗通一声跪地上,想抱住人腿又碍于男女大防不敢,只得苦苦哀求。

管事也着急起来,“真找不见,我家老爷跑东跑西谈买卖,行踪哪是我们这些下人能知晓的。”

杨管事进院门,就看见在屋里跳脚的妇人。

荷花也看见了他,停了甩布带的动作,双手环胸望着进来的人,也不说话。

见状,杨管事垂眸,再撩起眼皮时,却是温声道:“谁又惹你生气了,现在怀里身子,得多注意些。”

荷花瞬间委屈上,扑倒在木榻上作势大哭,“你还说,都是你”

杨管事挥手让人下去,进屋坐在椅子上,道:“刘家闹了出去,老爷子被气病了,我不得出面解决,找人走动走动,不然你这不明不白跟了我,老爷子那边”

啜泣的荷花一顿,擡头道:“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

杨管事叹气,他是真不想管,可不管不成呐,说来他也是被荷花坑了,明明说得是刘氏,到头来竟是刘家苏氏,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再有,此事处理不好,可真真里外不是人。

他起身踱步到窗前,只低低的声音传来。

“你先回,我这边处理好就来接你,刘家不敢把你怎样。”

荷花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委屈道:“我不想要麻婆伺候,你给我换个人。”

麻婆,原本在杨管事宅子做后厨活计,现在跟她去刘家,能骂人,将刘家骂的没人敢往她跟前凑,但也管东管西烦的很。

“麻婆是我娘跟前伺候的,你怀了身子,她照顾你我放心。”

听着杨管事的话,荷花摸了摸肚子,柔声道:“那你送我回去。”

刘家,院子静悄悄,与周围人家烟囱青烟袅袅、灶房锅碗瓢盆叮当响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荷花自己下车,扶着腰趾高气昂进院门。

正屋东窗下,有人影晃动,她权当没看见,娇娇地喊道:“麻婆,给我做点汤水。”说完,扭着腰肢回了厢房。

原本这里是她跟刘家宝的婚房,现在刘家宝搬出去了,就成了她一人的天下。

木几上干果盘里是剥好的核桃仁,她撚起一块扔嘴里,踢掉鞋爬上炕,靠在锦被上想事情。

却说正房,刘老妻咬着后槽牙低骂:“个没皮没脸的娼妇,看我不撕了她的皮,这么糟践我儿”

嘴上说得狠,恨不能生吃了人,屁股却是坐炕上没挪动分毫。

坐在椅子上的刘老头气闷道:“你少说两句,本来能私下解决,一份休书的事儿,你非得闹得沸沸扬扬,到头来还不是咱家面儿不好看。”

见丈夫怂得没一点点骨气,刘老妻怒道:“你个没种的,被人骑到头上来你还想着退让,合着不是你戴绿帽子啊!”

这一声嚎,将左邻右舍吓一跳,心道:这刘家,何时能消停!

不过,却都是十分好奇,很是期待后续如何。

想到那苏荷花竟然明目张胆给刘家宝戴绿帽,而刘家竟是拿人没办法,私下里都觉得刘家没骨气。

不过,那苏荷花敢跟那管事勾搭,就是仗着自己娘家的势,现在府城,也没几户人家能当面跟苏家村苏家叫板。

就是苏家,眼看着后辈科举入仕,说不得又是另一个“紫阳梁家”,可现在却出了这等丢脸的丑事,也不知内里是何情形。

荷花才不关心家里,这次,她就是明着借三叔一家的势,看看能把她咋地。

原本,之前老爷子来说事,她被刘家宝一顿忽悠,听信了花言巧语,釜底抽薪让老爷子丢了个大脸。

彼时,她还真以为刘家宝是醒悟,想上进。

结果,刘家是给他走动出钱谋个衙门的差事,只是,不知怎地,差事没着落,她倒是先听到了不该听的。

说来那晚也是巧了,半夜憋得慌,起来解手时听到正屋有动静。

她就悄悄摸到窗户根下偷听,就听到那死虔婆竟然给丈夫出主意,让去勾搭典吏家的闺女,事成既能纳妾又能借着老丈人谋得一门差事。

“没办法,谁让苏家使不上力呢!”

荷花攥着拳头回了屋,心中发狠,不靠娘家也要让那死虔婆跪在她面前后悔。

原本,她也没打算勾引人,只是想在花鸟市场与那些游手好闲家里却有门路的纨绔搭上话。

.

只是,杨管事就这样撞上来。

她见过杨管事,但人不一定记得她,况且,若是说了娘家,杨管事不一定会帮自己。

因此,荷花察觉到杨管事不记得她且还别有心思时,主动出手,在花市门口崴脚,打碎的花盆还伤了手。

在杨管事送她去医馆的路上,装作无甚见识的小妇人,真真假假诉苦。

丈夫不行她不孕婆家不喜是真,但娘家不出头她一人苦撑却是假,甚至,她还模糊的姓氏在,只道是刘氏。

也是没想到,杨管事竟是色胆上头,从医馆出来直接将她带回家。

后面的事,顺理成章却也出乎意料!

越轨的结果,是她中途改了主意,却也有杨管事色令昏智的原因。

只是,仅仅一次就怀孕倒是令她没想到,想到三年来的苦和骂,她不能替刘家宝白担。

想到目眦欲裂的死虔婆要扑上来打死她,刘家宝还拦着不让出手,荷花心中就一阵畅快。

“哈哈哈,敢动我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接手我堂妹夫商队的管事是你们能招惹得起的吗?还有你刘家宝,自己那二两肉不行,偏还磋磨我,让你娘睁大狗眼看看,到底是我是不下蛋的母鸡,还是你是徒有虚名的假公鸡。”

看着一屋子像天塌下来的人,荷花就像大仇得报一身轻松。

哈哈哈哈,她早就听说杨管事年过三十却还没孩子,这得感谢她爹经常念叨,不然她还不知道这一茬呢!。

她这一胎,杨管事不想要也得要,而且必须带她离开刘家。

哼,在昌平府烂了名声又如何,她日后又不在昌平府过活。

听说杨家在南边是大户人家,没见张康毅都要巴着杨家么!

至于家里坏了名声,荷花心里发笑,这是三叔家欠她的,在府城有多少人脉,要早早帮刘家宝谋个差事,她哪会被刘家不放在眼里。

还有梨花,嫁回外家住在府城又如何,还不是一辈子窝在昌平,至于苏婉,哼,日后还不得为了张康毅巴结自己,一想到苏婉奉承巴结自己,荷花就忍不住激动。

至于杏儿,那个经常顶她嘴的死丫头,日后最多也就府城这些巴结三叔家的小门小户愿意娶了。

那边,荷花“快意恩仇”忍不住幻想日后的日子,这厢,杨管事却是愁白了头。

杨家在南边是大家族不假,族里出仕的人也不少,但却是族长那一支,子弟们不亲自管庶务,他们这些旁支就去谋差事,帮忙做些买地置产的活计,得些分成奖励。

杨家的商队也并非族长一脉,而是已经分支出去的杨家,族长不介意他们打着杨家旗号,自然是有利可图。

可若是犯了错,特别是招惹官场上的人,不说族长,就是家主也不会放过他们这些依傍主家讨生活的旁支。

偏偏他终日打雁却被雁啄,色令昏智之下竟是被苏荷花忽悠过去,睡了一个事儿精。

本来这事,他花钱就可以让刘家认下,毕竟刘家想要的于他而言不过是与府衙的人吃顿饭送些礼而已。

可他没想到,荷花察觉有孕第一件事不是找他,而是在婆家摊开明说。

刘家婆子本就不是好相与的人,当即炸毛,差点将屋顶掀翻。

一经传开,一发不可收拾,不过两日,就有人编成话本子,整个昌平府的酒楼茶馆换了新的话本说书。

杨管事这个气呀,撕了人的心都有了。

只是苏荷花与以往和他厮混的妇人不同,人娘家亲三叔可不容小觑,导致他束手束脚,拖到现在事情都没解决。

再拖下去说不定彻底得罪苏家,只能想办法找人从中说和,但愿今儿这顿饭没白吃,自己平日里在府城送出的礼也没白送。

*

苏婉正提着水壶浇花,撒下去的水刺啦一下就陷入地里,只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杏儿坐在屋檐下双手撑着下巴愁眉不展,好半响才道:“二姐,你说梁栋咋想的。”

“什么咋想的?”

杏儿气闷,“就,就是,就是亲事啊!”他都是从京城来的,在京城长大,听闻京城世家的闺秀各有各有的出彩,哪像她,比起来简直就是牡丹花与狗尾巴草。

苏婉失笑,“你就为这事犯愁啊,那你觉得这门亲事如何?”

杏儿脚后跟研磨地面,脸上染了一层绯红,呐呐道:“八字还没一撇,再说我之前都没咋跟他说过话”

“我还以为你讨厌他呢,之前安儿带回来,你总躲着人。”

杏儿实在坐不住了,站起身溜溜达达走来,低低道:“我那不是为了避嫌么,而且二姐你说了女孩子家要矜持。”

看着妹妹这模样,苏婉乐不可支,故意道:“噢,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讨厌人故意不理人的。”

“也没讨厌,就,就觉得,不大好意思,我都长大了,他比我还大呢!”杏儿挠着脸,左顾右盼。

“不讨厌就是喜欢喽!”苏婉起哄。

杏儿的脸“嘭”一下从绯红变通红,磕磕巴巴道:“哪,哪有喜欢,二姐,你别乱说。”

她,她也是晌午听爹和娘说,才知晓梁家有意结亲,要说不同意吧,好像除了梁栋,她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可若要说同意,总觉得太快了。

眼神飘忽不定又强忍着的模样,真真是情窦初开!

苏婉心下大笑,道:“没关系,你不要有压力,梁爷爷就跟爷爷提了一嘴,晌午那场面,爹也不好直接拒绝爷爷,你就先自己想想,这次休沐估计梁栋会来,到时候看他意思。”

苏婉其实是喜欢打直球的,但考虑到妹妹的性子,觉得还是男方主动些为好,遂没有出馊主意直接让妹妹主动开口去问。

杏儿却是好奇,“那我要怎么说?”

张康毅绕过照壁,穿过菜园,才看到墙根下嘀咕的两姐妹,笑道:“干嘛呢,还挤到那去了。”

苏婉回头道:“浇花呢,咋这会儿过来了?”

“树顶的杏儿再不摘落了,今儿家里打了些,洗手来尝尝,我浇花。”张康毅将篮子放廊檐石上说道。

苏婉丢下水壶,快步走来,“不急,我就闲着没事儿。”

杏儿提着篮子去灶房,王嬷嬷正带人准备晚饭,她自己洗了一盘杏儿,道:“忙完了你们自己洗着吃,吃多少洗多少。”

杏沾了水容易坏,这种才摘下来的不沾水可以放好几天。

看着她出门,小丫鬟拿了一颗杏嘀咕:“三小姐要说亲,以后也不知带哪个姐妹去夫家。”

王嬷嬷低低警告:“噤声,主家仁慈宽和不代表咱们就能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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