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是你调换了我的作品?(2 / 2)
沈云珩面露不解,但还是安慰道:
“那些人乱七八糟的话你不用去在意,媒体舆论我也会想办法压住,至于沈初言调换了你作品的事情……”
“别说了,我没有证据,没有人会相信,松亭也不会……我害怕。”
简桉双手捂着耳朵,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浮现出被所有人指指点点的画面。
他拼命锤击着自己的头颅想要遗忘舞台上的耻辱,却于事无补。
见状,男人慌忙抓住那两只手腕,将他搂入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秀发,说:
“我相信你,别害怕,我一直都在,那些流言蜚语我替你挡着。”
这句话不偏不倚刺中了简桉内心深处的记忆,他的身体微颤着,泛红的眼眶有泪水溢出,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但焦躁恐慌的情绪却渐渐平复。
他的眼泪忽而浸湿了他的衣衫,传来的潮湿和冰凉,让沈云珩身体一僵,平日里沉稳的声线竟染上了一丝慌乱无措:
“小桉,没事,哭吧,有些难过不能憋在心里,要哭出来才好。”
简桉坐着没有动弹,任由眼角的泪水被男人用指腹轻轻擦拭掉。
“云珩,我想看电视……”
“好,我去给你开。”
沈云珩小心翼翼地放开他,替他盖上被褥,转身打开了前面的电视机。
电视启动的瞬间,栏目频道好巧不巧播放的正是Venice艺术大赛的颁奖环节。
沈云珩想换台,却被那人叫住。
“看看吧。”
简桉轻叹一声,目光却直愣愣地看向电视台,眼里闪过羡慕和哀伤。
舞台上的沈初言光彩夺目,身后的大屏幕是高达96847多人赞同的票数,位列艺术大赛第一,主办方亲自颁奖。
季松亭上台将徽章挂在他的脖颈上,和他并肩站着,眼神温柔,两人相视而笑,台下的掌声如雷,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说,此刻的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人能匹敌这样的光辉。
看着看着,简桉瞥过头望向窗外,手指紧紧抓着被单直至泛白。
那个位置,本该是他的啊……
见他这样独自伤心,沈云珩心里也不好受,随手关掉了电视,
“小桉,我去接个热水,你好好在这里,待会我的助理会将晚饭送来。”
房门被轻轻关上,简桉疲惫地靠在床头,手忽而拿过旁边的笔和纸画着。
空荡的病房里响起了铅笔摩擦素描纸发出的“沙沙沙”声。
片时,房间门突然被粗暴地推开,进来的也不是沈云珩,居然是……
季松亭?!
简桉有好几秒整个身体是僵硬的,连手上的纸和笔都变得沉重起来,说:
“你……怎么来了?”
对方淡淡扫视了一眼病房,眼底的阴戾弥漫到四肢百骸,刚要开口,却在看见青年手里的画时突然沉默。
那上面画的,是一朵四叶草。
与其他四叶草不同的是,他画的四叶草里,有一片爱心是残缺的。
季松亭脑海里最难忘的记忆被深深触碰了下,随即一把拿过那张画。
没错,这人画的四叶草,和沈初言幸运手链上的四叶草一模一样。
那条手链,是他三年前无故溺水时被人救起,最后有意识的时候看见的。
当初拥有幸运手链的主人就是沈初言,那些环绕在手链上的残缺四叶草也是最独特的,是他救命恩人的见证。
季松亭愠视着病床上的青年,不敢置信的黑眸里满是怒火,沉声质问道:
“你为什么会画这个?”
“我……”
对方突然哽住的样子,就像是做贼心虚,季松亭立即撕掉了画,语气阴鸷道:
“你抄袭小言的作品还不够吗?还想将他曾经救过我命的恩情拿出来做文章,你这样难不成是在暗示我,当年救我的不是小言,而是你?你到底要不要脸?!”
简桉刹那间感到无助和失落,所有想说出口的真相却都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胁,硬生生咽了回去。
没有证据的真相,什么也不是。
看着他一副似乎都默认了的样子,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季松亭忽然觉得不适应,满腔怒火都转变成了烦躁。
为什么简桉不接着狡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