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家(2 / 2)
像是笑,又不似平常的笑,怪怪的,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画面中,那个男生的手竟然……
“?!”
洋榴满脸惊愕,不明白男生那是在做什么,但是她知道那是不应该的。
电视机里女生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季风漾在这时走出了房间,听到这声音,面色大变,三步作两步,迅速跑下了楼梯,夺过她手里的遥控器,按了暂停键,之后又走到DVD前去按了退出碟片的按钮。
关掉后,他大松了一口气,站在那里并未回头地问:“你在哪儿拿的碟子?”
洋榴压根儿都没反应过来,电视机就黑屏了,画面消失,声音消失,整个客厅里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
“就是……你说的那堆碟子里啊。”她看着对面他的背影答。
季风漾将那张碟子取了出来,放回盒子里,盯着那个碟片盒拧眉看了看,然后骂了一句:“靠!”
洋榴听到这句“靠”,愣了愣,看见他泛红的耳垂,又想起刚才电视机里的画面,喃喃道:“季风漾,你平常在家……都看……这种的哦。”
她再怎么迟钝,也知道刚才那碟片不正常,之前在学校就听到过男生讨论什么片子,虽然她不太懂,但她觉得季风漾的这个和他们说的就是同一个东西。
季风漾遽然转过身来,大声道:“不是!我不知道这里面是这种片子。”
“嗯?”洋榴擡起不相信的眼睛看他。
他解释道:“这些都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借来的,他有很多碟片,我不知道他偷偷把里面的碟子换了。”
“是这样么?”洋榴天真的眼神盯着他。
他放下那个碟片盒,朝着沙发走了过来,拿出手机开始翻联系人,“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打通,他按了免提,对着那边就开始怒吼了一通:“林翔飞,你什么意思?你给我的碟片里怎么有那种片子?”
“季风漾,是你啊,看了吗看了吗?好看不?”那边的人格外兴奋。
“我是问你为什么给我换成那种片子?”季风漾咬牙切齿地道。
“哎呀,季风漾,又没有外人,装什么装,难道说我给你找的你不喜欢?我这里还有更精彩的,就是怕你受不了,所以都没给你看,我跟你说,那里面的……”
“靠!”季风漾又骂了一声,之后就摁断了电话。
他看向旁边的洋榴,恶狠狠的眼神,道:“我真的不知道!”
“嗯,嗯嗯。”洋榴疯狂点头。
季风漾坐在她旁边,骂骂咧咧的,怒气冲天,要不是她在这里,他怕是要摔东西。
洋榴垂下了头去,电视现在关了,屋子里没别的声音,她也不知道看哪儿,尴尬在两人之间漫开。
季风漾突然往她这边坐了一点,吓得洋榴往旁边一躲,大叫了一声。
“……我拿梨。”季风漾道。
“啊?”洋榴看他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梨,尴尬地挠了挠耳发。
她偷偷擡起眼睫,瞟了他一眼,发现他的侧脸上也有红晕,他拿起了水果刀,开始削梨儿的皮。
洋榴披散着头发,白裙下的两只脚蜷缩在沙发上,安静地坐在这里,努力地找话题:“房间收拾好了?”
“嗯,你想睡了吗?”
“嗯……”坐在这里好尴尬啊。
“那把梨吃了就去睡吧。”他削梨皮的手法很6,一直都没断,削完之后递给了她。
“谢谢。”
之后他又给他自己削了一个,等吃完之后,他就带着她上了二楼。
那是她第一次去二楼上,上面有两个房间,一左一右,季风漾的房间在右侧,房门开着,里面亮着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干净整洁。
中间是一张大床,铺着蓝色的床单,右边是一个黄花梨大衣柜,左边靠窗摆着一排很长的书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书籍,还有很多精致的小玩意儿,靠墙的位置有一台台式电脑。
“床单被罩我刚刚都换了一套干净的,灯有两个开关,一个在门口,一个在床头,厕所在对面的房间右边,有什么事你叫我就好了,那我……就先下去了。”
“嗯。”
季风漾刚要走出去,楼下就传来了敲门声,以及陌生男生的声音,“季风漾,开门。”
两人皆是一讶,四目相对时,洋榴目中露出惊恐,怎么会有男生来?
“季风漾,在不在家啊?”
“来了。”季风漾大声回了句,然后就要往外走。
洋榴倏地拽住了他的衣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拉住他,听声音应该至少来了两个人,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住在季风漾的家,他们肯定又会起哄,万一要是被传出去的话,那可是解释不清的。
季风漾回过头来,说:“我不知道他们会来,你安心在里面睡觉吧,我不跟他们说你在这儿。”
洋榴点点头,松开了手,等他出去后,她将房门反锁了起来。
她关掉了灯,走到了床边去坐下,听见季风漾开了楼下的门,有人走了进来,应该只有两个,一个是南映澈,还有一个别的人。
她拉开被子,在床上躺下,这是季风漾的床,整个床铺都是山茶花的香味,躺在这样的地方,她总觉得自己好像闯入了他的私人禁地一般。
虽然有丝胆怯,但她好喜欢。
楼下,季风漾看着突然造访的两人,问:“你们咋突然跑来了?”
“来找你述苦。”
“什么啊?”
那人指了指身边的南映澈,“他啊,刚刚又跟他爸吵架了,心情不好就跑出来了,恰好遇到我,然后我们就来找你了。”
“咋了?又吵什么架?”
“能吵什么?还不是公司的事情,我跟他说了我们今年可能会准备出道的事,他就开始叨叨叨,说今年要高考,怎样怎样,我都快烦死了。”
南映澈走到了沙发上去,说:“季风漾,把你冰箱里的啤酒给我拿一罐来。”
“别喝了,待会儿喝了又睡这儿。”
南映澈直接往沙发上一躺:“我今天就没打算走。”
“啊?”
南映澈推了推身旁的那人,说:“你去,拿几罐啤酒过来。”
他的头靠在那个熊猫抱枕上,低头看见垃圾桶里的梨皮,问:“季风漾,你家里今天还来人了?”
“没啊。”季风漾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面不改色地道。
“那怎么有两条梨皮圈?”
季风漾道:“我一个人吃两个梨不行吗?”
“行吧行吧。”
啤酒很快拿了过来,南映澈拉开易拉罐的环,仰头喝了一大口。
季风漾坐在一旁眉头紧锁,另外一人递了一罐啤酒给他,他摆了摆手,“我不喝。刚吃了两个梨,喝不下了。”
“季风漾,你说我爸他怎么老是这样啊?他为什么就不能像你爸或者我姑姑那样支持我呢?老觉得我在不务正业。”
“他的观念跟我们不一样吧。”
“哎,我真是要烦死了。”
季风漾按了按眉心,心道:我才要烦死了。
楼上的洋榴听到在玩。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楼下的声音变弱了,南映澈睡着了过去,另外一个人迷迷糊糊地说:“季风漾,你咋还不上楼去?你要是不睡床,我就去睡了。”说着他就要站起来。
季风漾拉住了他,站起来道:“你老老实实睡你的沙发吧。”
那人还想站起来:“季风漾,你床那么大,咱们一起睡吧,沙发睡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季风漾说:“那你就自个儿回家去睡。”
“小气吧啦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跟你挤一挤怎么了?”
季风漾将一个抱枕丢给了他:“要睡就睡,不睡就回家。”
随后,他就往着楼上走了去。
洋榴躺在床上看电视剧,看到季风漾给她发来了一条消息,“睡着了吗?给我开个门。”
她诧异地走下床,来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季风漾走了进来,把房门阖上,按亮了房间里的灯,看着她,低声道:“那个……他们不走了。”
“不走了?”洋榴吃惊地问。
他别开了眼睛,看向他处,吞吞吐吐地说:“嗯,不走了。今晚……可能……咱们得睡一间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