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负责(2 / 2)
洋榴瞳孔放大,满脸吃惊,正要开口说话,就被他俯下身堵住了唇。
季风漾的吻来势汹汹,让她逃脱不得,他的手擒住了她两只乱动的小手,将她按在床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力,让她沉溺于他的热浪海洋。
洋榴现如今是真的醉了,不是因为酒精,而是因为这个疯狂中又有些甜蜜的吻。
季风漾起初是很粗暴的,微喘的气息喷洒于她脖颈上,问道:“你热不热?”
随后,他就自己动起了手来,替她解开了牛角扣,脱掉了身上这件厚重的大衣。
“季风漾……”
洋榴面色惶恐,突然间变得害怕了起来。
她看见昏暗烛光中的他正在脱自己身上的外套,他里面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毛衣,碎发在空中凌乱,浑身透着一股慵懒感。
他低下头来,又再次吻住了她的嘴唇,洋榴闭上了眼睛,任由这场暴风雨疯狂地席卷冲刷。
季风漾就好像怎么都吻不够似的,看她呼吸不上来的时候,又移去了她的脖子,亲吻她的锁骨。
“好痒啊……”她小声地抗议着。
她沉醉在这场蓝色的梦境里无法自拔,后来他紧紧地抱住了她,将她揉进怀里,问:“你还记不记得那晚?”
洋榴神志不清,嘴唇有些肿,张开问道:“哪晚?”
“高三你来我家借住那晚。”
他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洋榴感觉耳朵开始发烫,往他怀里缩了缩,“记得呀。”
那晚的事,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季风漾又道:“那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你抱了我?”
“啊?”
洋榴大声地讶道。
“没……没有啊。”
“你刚刚不是还说你记得吗?”季风漾说。
洋榴反驳道:“可是我没有抱过你啊,这怎么可能?你不是睡的地上么?”
“呵……你竟然忘得这样干净。”季风漾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满,手搂在了她的腰上,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难道……”洋榴脑中闪过一幕,惊声道:“那不是梦?是真的?”
太久远了,她都忘记了那天晚上做的什么梦了,经他这么一说,她依稀记得好像在梦里见到了他,还钻进了他的怀里。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了的?
“对啊,那是真的,那天晚上你抱了我。”季风漾在她头顶述说着事实。
洋榴听到这个回答,如遭雷轰,天哪,那个时候她竟然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
那也太羞耻了!
“我……抱了多久啊?”她吞吞吐吐地问。
“嗯……很久很久。”
“啊?你怎么不推开我?”
季风漾低声浅笑:“因为,舍不得推开你呀。”
洋榴擡起头来,向他的脸看去,双瞳惊愕:“你说什么?”
他擡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了?醉得听不懂人话了?”
洋榴内心震惊不小,她眼眸恍惚,不太看得真切季风漾的眼神,只是觉得那双黑色的眼瞳里好像有腾腾的雾气,将那些原本属于他的情绪都隐藏在了其中。
“季风漾,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地看向了他。
“你该睡觉了。”季风漾揉着她的头发说。
他开始给她唱起了歌,是那首他今天才唱过的《风的悸动》,她脑袋醉醺醺的,在他的歌声里逐渐进入梦乡。
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的唇贴近了她的耳边,轻飘飘地说:“我说……我、喜、欢、你。”
*
翌日,洋榴醒来的时候,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整个人都傻掉了。
她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大声尖叫了起来。
“嘘!”季风漾早就醒了,正撑着脑袋,斜躺在床上看她,并且刚刚还冲她眨眸笑了一下。
笑得洋榴一大清早的就神魂颠倒。
“早安。”
他笑着同她打招呼。
洋榴脑袋还有些沉,仿佛昨夜的事都记不得了一样,她揉了揉发疼的眼睛,睁大眼睛再次看向季风漾,吃惊道:“我们……昨晚……睡一起?”
“嗯。”季风漾有些无辜地点了点头。
洋榴赶紧低头去看被子里,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脱了个七七八八,她再偷偷瞟向被窝里的季风漾,他……也没穿很多。
这……
“小石榴儿,你得……对我负责哦。”季风漾在她耳畔说道,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呢?
好多年前,徒步走那次,她从橘树林里醒过来的时候,季风漾也是这样对她开玩笑的。
洋榴擡起头问:“负什么责?”
季风漾将一个拆开的粉色袋子拿给她看,说:“呐,用过了。”
洋榴倒吸了一口气,惊讶万分地捂住嘴,脸上生出红晕,她和季风漾竟然已经……
可她为啥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她嗫嚅地开口:“你说真的假的?我怎么……都没什么……感觉呢。”
“那……再让你体验一下。”他蓦地将她推倒,长腿一跨,整个修长的身躯压到了她的身上来。
洋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的头发有些蓬松,狭长的桃花眸从乌黑的发丝露出来,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诱惑力。
一大清早的,这样子诱惑她,有些犯规吧?
“不可以……”洋榴大声道,用力去推他,也不知是自己太用力,还是季风漾太过虚弱,这一推竟然还真让她推倒了。
季风漾倒在软绵绵的床上,看着身上双手还压着自己胸膛的她,笑眸一弯,说:“原来,你想在上面啊。”
洋榴的脸齐刷刷变得更红,一下子收回手,躲回了床头边,拉过被子盖住脸,“才不是。”
她在被子里疯狂叫嚣,啊啊啊啊,好害羞啊!
季风漾坐起来,掀开被子再次躺了回来,从后面抱住她的纤背,单手环在她的腰际,说:“怎么了?害羞了?”
洋榴正要摇头,就听见他又说:“昨晚,你可一点都不害羞。”
这下,她更加羞愧难当了,埋着头怎么也不肯再擡起来。
季风漾抱着她在后面发笑,笑声格外迷人,洋榴贴在他胸膛里,感觉自己又要醉了。
“怎么都不理我呢?”季风漾见她不说话,只好出大招了,他的唇张开,咬上了她的耳朵。
洋榴背脊一僵,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倒流,感官集中在左边耳朵上,季风漾咬得很轻很温柔,但越是这样,她越受不了。
没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身体软了,如同有电流穿过一般,心间酥麻酥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