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说我惯会蛊惑人心(2 / 2)
杨子齐耸耸肩:“况且,我们这边儿的人哪来的树林?”
谭易偏头看他,头顶刚好在自己下巴,头发松软,短发清爽,让人很想去触碰。
手指捏了捏酒瓶,随后转头去望那泉海。
恍惚间察觉自己好像在冲动下做了个从来没有过的尝试,却没想到比自己预想的要舒服爽快。
这一切都好像是一瞬间的,仿佛被什么东西所吸引,具体是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杨子齐喝完最后一口酒,思绪也繁复起来。
这种所谓纯享乐关系他也是第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家庭给他的幸福感,他总觉得应该找一个人,具体去相处,具体去爱,最好最后能走到一起去。
他这边儿的林子不大,总有那么些人是喜欢这种纯享乐,纯粹去找身体的自在。
不过他认识一个前辈,年轻时玩儿得疯狂,曾经告诫他:过分沉溺于身体本能的人,会变成一个空虚的瞎子,在根本没希望的事情上也幼稚地觉得有希望,从而变成一个笨蛋。
“饿了吗?”谭易问他。
“有点儿。”杨子齐摸了摸肚子。
谭易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先去跑步,再吃早餐。”
说完拉着扬子齐去换衣服。
“?!哪还有力气啊,”扬子齐踉踉跄跄被拉在后面惊叹,“哈?”
穿上谭易的专用运动衣,明显长太多,只有将衣袖裤腿儿挽起。
谭易看他弯腰挽裤脚,从后面挽住了他:“像个学生呢,这样。”
“怎么的?喜欢?”
“还行,”谭易拍了拍他的脸,“走,说不定能看见日出。”
扬子齐那哪是跑啊,完全就是快速走。
谭易往前跑看他不见,又往回原地跑着等他。
“你平时没什么运动项目是喜欢的?”
“坐着绝对是我喜欢的运动之一。”
“还有呢?”
“躺着。”
扬子齐再也跑不动了,躬着背,撑住膝盖在那狂喘气。
谭易见他真的跑不动,上前弯腰,将他背起往前面走,边走边说:“那边,看日出的观景台。”
“恩。”扬子齐头一偏,靠他肩膀睡着了。
“呵。”谭易笑出声。
走到观景台,已经站了好些游客。
谭易背着人往旁边一条小路走,那里有片比观景台还高的坡,风景不比观景台差,就是需要花点时间力气才能到。
到的时候看见了陈鹏跟黎歌,他俩个在那里唱着些词,时不时用口琴吹几个音符。
“你们起来得挺早。”
谭易打招呼。
“压根儿没睡。”黎歌打了个哈欠,“今天天气可以,应该可以看到日出。”
谭易找了个较远平缓的地方,放下杨子齐,脱了外套铺草地上,将他安置在了上面,去了陈鹏那边,接过递来的烟,问:
“歌还没写好呢?”
“还没呢,你们俩试过了?”
陈鹏抹了一眼那边蜷缩睡着的人,拿出打火机。
谭易摊手,偏了偏头不置可否,探头去点烟,烟丝亮了亮,出来些烟雾,隔着这些烟雾,陈鹏擡眼细看了下谭易的脸。
“怎么样?是你要的变形金刚吗?”
黎歌弹了弹烟灰,眼里满是好奇。
“奥特曼~”
谭易点了烟往后仰,笔直的腿抻直躺在草地上,吞云吐雾,等着日出。
黎歌开始用口琴吹音乐。
从《送别》吹到《tryRoads》琴声幽远,余音绕在山坡周围。
“给他盖上。”
陈鹏脱了外套,递给谭易。
旭日东升,有风,吹来些云朵,模糊的边缘渐渐有了轮廓。
陈鹏望着那云朵慢慢飘,慢慢变化,余光瞄了眼躺那边安然熟睡的杨子齐,眼神似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只抽烟,吹出细长的雾。
“那么多好的歌一辈子也唱不完,我们怎么就写不出来?”黎歌停止吹奏。
“树有高矮,人有参差。”陈鹏说。
“罗素的话:参差多态,乃世界本源。”谭易弹了弹烟灰,“所以,享受过程。”
“嘁…”黎歌嗤笑,“哲言哲语。”
看完日出快下山的时候,扬子齐才迷迷糊糊醒来,醒来就问:“日出看完了?怎么不叫我?”
“谁能叫醒你?”陈鹏接过扬子齐递过来的夹克,“睡那么硬的地上你都能打呼。”
“我打呼?不可能,我爸说我睡觉像绵羊。”
“你怎么知道绵羊睡觉不打呼?”
陈鹏穿上夹克后,理了理衣领。
“……”
“日出天天都有,还怕看不见了?”谭易接了电话,“喂?晚上?”转头问他们仨,“晚上想吃什么?刘凯问吃不吃牛肉火锅,他在菜市场买牛肉。”
“好耶!”
“好。”
“赞同!”
三个人同时举手高兴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