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易,疯了?(2 / 2)
她觉得要是有这份温暖在,一切都是好的,那很多事她都能忍受,能一如既往的往前走。
“醒了?”
谭易见恩雨睁开了双眼。
“嗯…”
恩雨嘴唇有些干,喉咙里闷着发出声。
谭易拿来水,扶她起来:“喝点水。”
“谢谢。”
恩雨喝完,谭易扶她坐起,将枕头立在她身后,让她往后靠。
“饿了吗?”谭易问她,见她摇头,“还是喝点儿粥比较能快恢复,你等等。”
恩雨见他端来粥,慢慢喂她吃。就像谭妈妈说的,谭易真的是很温柔,即使对待她这么一个一切以现实为考量的人也不会不管不顾。
眼眶流出来滴泪,挂在睫毛上,她忍了忍,怕他看见厌烦,没让更多的泪流出来。
“怎么了?不好喝吗?”谭易见她吃得痛苦,“我是不太会做饭,不过这个粥应该不会太难喝才对。”
“不…”恩雨急忙说,“好喝。”
谭易继续喂了她几口,放了粥,让她躺下:“好了,快休息吧。”
恩雨躺下,舍不得闭眼,想一直看着眼前人,要是能是自己的就好了。
她这么一想,又陷入到一种得不到也乞求不到的烦恼里。
谭易见她不闭眼,直视她的眼睛,在她脸上大量了半天,仿佛在确定什么东西。
随后笑她:“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呢?”
恩雨听他那么说,心里起了一层波澜,但是一层理智却直接告诉她,他是不是又…
带着点试探和期许问他:“那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嗯?”
谭易疑惑,继续直视她。
恩雨被他看得发慌,忙低了眼,手紧紧捏着被子。
“你不该这么说话,你平常不这么说话,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我平常怎么说话?”
被单被手攥得更紧。
“你会说:喔唷~我还害怕你离不开我,想着我多多生病,没有反抗的力气,好让你折腾我呢。”
谭易学着一种他熟悉的腔调戏说。
“我不会这么说话。”
恩雨生了气,可语气依旧怯懦。
“那你是谁?”
谭易忽然问她。
“我是谁你不知道?”
恩雨不知哪来的勇气,或是一种有点儿希望后又失望的怨气,快速说出他这几天内心的想法。
“我知道,你是想用这种方式逼走我,我说过了,我不是不会因为你对我不好而退出的,我已经接受了我的生活,不管你怎么样对我,我…”
谭易没等她说完,直接抱住她,往床上一扑:“你生气也不是这样的,一定是烧糊涂了。”
恩雨被他一抱,身体开始哆嗦,想用力推开却被抱得更紧了,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
“你应该说,谭易,你就是个懦夫,既然给不了承诺,就不该来招惹我,还是个撒谎精,嘴上说着玩儿,其实早就跟我一样,逃不过的你。”
“谭易?!”恩雨用尽力气挣扎,“你放开我!”
“我不放,我再也不放,”谭易亲着她的脖颈,手开始在她身上乱摸,“你也不要走了,我想到办法了,你信我。”
“?!”恩雨瞪大了双眼,身子僵硬,感受到他的疯狂,这个是她万万没能预料到的。
“你怎么什么都不一样了?身子怎么变这么软?”谭易摸到她的腰,“是不是又懒了?长了好多脂肪。”
“你…你放开我!”
恩雨在他的手正要摸到腰部往下的瞬间,使出全力大吼,眼泪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
谭易停止了动作,缓缓起身,手撑着自己,凝视自己身下之人,见她一脸的惊恐,失望,愤慨。
收了自己的攻势,坐在了床尾。
恩雨慌忙支起身子,靠在床头,眼睛噙满泪水,就那么哭着看他,怨愤的情绪在一阵紧张呼吸后慢慢平静下来。
她本性温和,逆来顺受惯了,只此一件事是有了自己的私心,她觉得既然结婚是种获得相互利益的筹码,那至少这个人是他喜欢的,她愿意的。
尽管他不喜欢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但是总还有个期望,期望有一天相处久了,自然的就成了熟悉的人。
现在她的失望心情沉重得像一块船锚,到头来,还是低估了他心里那个人对于他来说的分量。
她就那么带着最后一丝期望着他,谭易不言语,也举眼瞧她。
目光相遇。
霎那间,恩雨从他眼里看到的东西像闪电那么刺眼,击中了她建立起来原有信念的最后屏障,终于知道自己穷途末路。
咽了咽唾沫,开口:“我知道了,既然你决心这么做,我可以最后帮你一把。”
“帮我一把?”谭易眼神严肃,不信任地问,“你怎么帮?”
“我可以让你妈妈知道你真的疯了,不过…”
“什么代价?”谭易直接问。
“聘礼,到时候我爸妈退还给你妈,你给我。”
“好。”
一周后,恩雨的父母带着恩雨来到了谭妈妈家,将聘礼退回,并且大骂:
“再怎么卖女儿,我也不可能让我女儿嫁给一个疯子!怪不得我们什么要求都那么容易满足,原来你们家谭易是个疯子!”
谭妈妈预感到了事情的大概,但还是想确定下自己心里所想,拉了恩雨过来,问她具体情况。
恩雨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说得太夸张,不然容易穿帮,装作委屈地说:“阿姨,他真的已经很不正常,他把我当作另一个人,不管我说什么,他还…”
谭妈妈听她说完,知道心里的猜测成真,身子不自觉往后倒,被恩雨接住,安置在了沙发里。
随后跟自己妈妈出门,她爸爸在后面还骂了几句话才走,觉得此次事件,不仅浪费了他们的时间,还失望而归。
房间顿时安静。
其实谭妈妈早就已经不在意结婚与否的结果了,她已经知道这么执意强求出来的结果,伤害了她最爱的儿子,也伤害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