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9(2 / 2)
对手的体格大他不止一圈,对方当即起身疯狂地朝八角笼撞击,试图利用林越锁死他而无法动弹的状态来进行反制。
疼吗?疼,绝对疼,但林越锁的更紧了,从发间流下的血一路淌进他上翘的嘴角里,猩甜。脑海中是一刻不曾错乱过的读秒,俄罗斯蓝猫用优雅的猫步一下又一下地踩着钟点,那一下又一下不慌不忙的步伐在金属弯曲的吱呀声响起时被打破,俄罗斯猫瞬间逃的无影无踪,不知是被呵斥声吓走的还是被那人越来越近的气息吓跑的。
骨爪
那一点白色的小尖尖停在林越面前,在对手身体倒下的一刹他也被人拎了起来。
他从没见巩凡用过骨爪,只知道刚才对方的骨爪是精准无比地把自己那强壮的灰熊型兽人对手的脑袋从脖子上斩了下来,平整的切面上冒着腾腾的热气,但林越只能看到那人的手。
修长,指甲整齐。
巩凡用一声狮吼让全场的谩骂都必了嘴,狮尾在空中鞭子般抽响的一瞬间全场的兽人都下意识缩了一下,包括林越。
意识没有随着回忆的结束而回笼,而是直接被漫长的梦境所取代。
林越的视角很低,只能看到地面像水面一般,不停地有涟漪从远方一点一点地扩散至他脚下。从理论上来讲他应该能听到有沉重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但只是心境中的涟漪一点一点地扩散开来而已,他的小的,和对方的大的,互相影响。然后林越擡头,灰狮琥珀色的眸子里是看着他的俄罗斯蓝猫,而林越甚至没他一只爪子大。
一般来说巩凡俯身时会轻轻地叼起林越的后颈皮,但这次不同,灰狮低头,一口咬住了俄罗斯蓝猫的屁股。
“?”林越从床上弹起来。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笑眯眯地坐在床边看着他的人。
“少爷。”
舌头黏黏糊糊地糊上来,林越再一次落荒而逃,床头柜上泛黄的A4纸被他跑动间带动的气流吹下,那是多年以前一位少年闲来无事在纸上随意的涂鸦。
他忘了,他却没忘。
巩凡默默地打开终端,照片里的文字同掉落在地的泛黄纸页上的涂鸦重合,只不过明显被纹在林越身上的那个更丑些,对方似乎是手抖,那字纹的断断续续,中间断开了三截,在林越一拳轰碎镜子时飞溅的碎片划过他身体,刚刚好掠过后腰的位置,没伤着一点儿。
“诶,破坏公物,我要去跟宋箐箐告状!”
张麒在林越反应过来前飞快地溜出了澡堂,其他人也识时务的溜走,没人看到那个似乎是凭空出现在林越后腰上的字。就连宋箐箐也选择性地失明失聪了一会儿,只在林越的房门上用便利贴十分潦草地贴了张“扣款通知”。
小猫在被寄生藤从内部缠紧锁死的房间里迎来了一个颓废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