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鹿雨拿眼角瞧他:“我们那炒南瓜就这样,地域文化差异不同,你懂个der。”
“你懂个der。”程朔学她说话,扯了下嘴角:“说话挺时尚啊,还带个东北口音。”
……
鹿雨呼了口气,差点给他噎死。
帮完忙,鹿雨走出公共厨房,去楼上待了一会。
她拿着手机看了会微博,又刷了会抖音,看到简悦连续给她发了条微信语音。
她点开一听:
“香水很feel,晚上小鲜肉请吃饭,已经喷上了。”
鹿雨回她:喜欢就好,是小鲜肉喜欢就好。
消息刚发出去,简悦的电话就杀过来了。
“我听你语音说话声音不对,你不是说去云南放松心情,我咋听你声音累得不行,你是哪方面累得不行?”
简悦用她三寸不烂之舌,直达问题关键,关键是她这脑子太能想,纯洁的事但她耳里转个弯就和龌蹉没两样。
鹿雨自动过滤掉她夸张过度的想法,捏了捏脖子:“我去洗菜了,还切了南瓜。”
简悦在电话里惊呼:“你去劳动大改造了?”
鹿雨回:“就帮个忙。”
“帮谁的忙?就你那客栈的老情人。”简悦啧啧两声,颇有深意:“你们俩确定是单纯的租客关系?”
鹿雨淡定地回:“何以见得我俩不是单纯的租客关系?”
简悦咯咯笑道:“你们这又是朝夕相处又是过于频繁的交流,说出去鬼信啊。”
“这儿的人跟你身边要上位的鲜肉不一样,不谈风月,很纯粹。”
“哟哟哟都帮着说上好话了,是不是马上就要有实质性的进展。”
听完简悦的话,鹿雨笑了笑:“你今晚早点睡。”
“为啥?”
“心理已经很变态了,身体一定要健康。”
……
挂断电话,鹿雨换了身衣服下楼,花团锦簇的院子里香味芬芳,树影浮动,最中间地方已经放好了桌椅,就差上大菜了。
看着一院子的花,又看着光秃秃的桌子,鹿雨觉得缺个摆花,云南的天气是花的神地,她在院里折了几支洋甘菊,小皱菊,香槟玫瑰,芍药,茉莉,洛神,每个几支加起来就有一大把。
她在柜台角落找到两个玻璃花瓶,到水池上洗干净,加了点水,插上花。
摆花有了,就是桌子差强人意,鹿雨又咚咚咚踩着楼梯从房间里拿了两块钩织桌旗铺上,把花瓶放上去,这下顺眼多了。
天暗下来,淡淡月光拂过人间。
程朔端着菜走到院子里,就见原来的老桌子已经大变样,不再古板,花瓶里颜色淡雅和浓烈的花搭配在一起,秀美无暇,红火热烈,是她的风格。
他把菜放到桌上,四下一扫,就见她坐在院子门口的门槛上,画板搁在腿上,心无旁骛的绘画。
他擡眸,目光跟着风铃落下,门把上挂了串白羽毛风铃,轻飘飘的在她头顶上迎风摇摆,路灯昏黄,在她身上打了浅浅一层光圈,把她整个人都照亮了。
他静在原地,看着这画面想到了曾经凉薄的夜晚,那时候院子寂静无声,门口只会走过三三两两的本地人,他静静守着他的民宿,没有多出来的画板,不会出现俏丽的身影,一切平静无波。
柔风轻轻,人生天地间,不知谁才是远行客。
她的声音依旧清清懒懒:“还要站在那看我多久?”
她说完擡头,眉宇间清冷味儿明显,柔和的脸揉碎在月光中,明亮又不刺眼。
这一瞬间给他的感觉就像平静湖面上突然荡起的涟漪,火篝里爆出来火星,风雪淡尽的惊鸿,而他从看客心,做了台上人。
一阵诡静后,程朔稍稍别着脸,有好几秒静在原地。
鹿雨把画板收起来,视野从他鼻梁挺拔的脸上扫过,坦坦荡荡的盯着他:“装什么啊,我都闻到味道了。”
她朝她走去,立他面前:“你脸怎么红了?”
他摸了把自己的脸,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厨房热的吧。”
“哦。”鹿雨淡淡应道。
程朔抿了抿唇,保持语气正常:“我已经让藤扬和祥叔过来,马上能吃饭了。”
鹿雨还是“哦。”表情有过一瞬间的扭捏。
程朔看她很勉强,无可奈何的样子,粗略想想知道她介意什么,挑着眉梢说了句:“到时候周铃,笛莎金小叶也来。”
话音刚落,笛莎带着金小叶在外面大喊:“程朔哥,我们来给你送快递了,顺便蹭饭。”
程朔耸肩:“说曹操曹操到。”
“好香好香。”笛莎走进院子,嗅的鼻子都朝天了。
鹿雨靠在桌旁,哂笑:“我发现你们这活干的怎么还胖了?”
笛莎笑嘻嘻的:“这不饿的快,吃的多么。”
金小叶把快递给程朔,说帮他去帮忙,程朔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情很不错。
两人一走,留鹿雨听笛莎嘀咕:“程朔哥快递挺香的,也不知道买了什么。
鹿雨眸光闪了闪,对快递里的东西心知肚明,是她一时脑子抽住在丽江选的香薰。
她说的含糊:“大概是樟脑丸吧。”
在笛莎从小记忆里,每当衣柜打开必然有樟脑丸难闻醒脑的气味,所以她对樟脑丸的气味了如指掌。
“樟脑丸很臭的,盒子里可香了。”
鹿雨说的半真半假:“天然的樟脑丸不臭。”
笛莎耳目一新:“真有不臭的樟脑丸?”
鹿雨无声地笑了一下,没想到能这么轻松把她的注意力扭转过来,还以为要费不少功夫。
“你要我楼上就有。”
“那怎么好意思呢,哈哈。”
几分钟后,笛莎如愿以偿拿到了一包活久见的樟脑丸,兴高采烈拿去给金小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