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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分诈计备下狐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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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子院,”谷梁初说,“通知武师傅,明日孤要带着世子出城,叫他们好生准备。”

谷矫应声要走,谷梁初又喊住他:“瞻儿幼小,认真备车。”

谷矫再应一声方才去了。

弓捷远坐在椅内,眼睛瞪着谷梁初瞧。

谷梁初又唤梁健打水,而后声音有些轻飘飘地,“怎么?还等着孤伺候你吗?”

弓捷远默默起身,等谷梁初洗漱完了走去宽衣也默默洗,一边洗一边叩问自己图个什么。

谷梁瞻不是谷梁初的继子吗?

何用他来操心惦记?人家贵为亲王世子,孤不孤单寂不寂寞到底关他何事?

收拾完了一起躺在榻上,弓捷远想直接睡,谷梁初却又问他,“何为君子之诈?”

“诸葛亮摆空城计,就是君子之诈。”弓捷远庆幸他放了自己,不想再惹恼了,便回答说,“果然有胆进来便给你命,无胆另说。”

“何为小人之诈?”谷梁初人平躺着,又缓缓问。

弓捷远想了一会儿,慢慢地说,“如汉许武,既取肥又博誉,既收利又贪名,就是小人之诈。”

谷梁初轻哂一下,“孤还初次听人如此评价许武。”

弓捷远不吭声了。

“你这些书都在哪里读的?”谷梁初又问他道,“营帐里吗?”

“爹出身低,”弓捷远回答地说,“投军之时几乎不认得字,但他不甘永远瞎傻,身边总是带书。便是后来还得养着个我,也不浪费时光。我懂事起便和他一起看书。”

谷梁初静默片刻,之后有些突兀地说,“你停了书甚为可惜,以后孤读你便跟着,不许躲懒。”

弓捷远听他把话说得十分强硬,不太乐意地翻了身体背对着他,嘴里哼道:“你是我爹吗?管得好宽。”

谷梁初没接这话,又问他道,“你觉得孤把你给弄来,算是君子之诈还是小人之诈?”

弓捷远睁眼望着黑暗,没有说话。

谷梁初明明白白地同父亲说了计划打算,行径手段却也无耻可恨,到底算是君子还是小人?弓捷远竟有一点儿糊涂。

这夜气温骤降,炭变得不扛燃,半夜时候就烧尽了。弓捷远睡得寒冷,不由缩了手脚蜷曲身体,半梦半醒地想:燕京的冬天也这般冷?从前倒未觉得。

朦胧之中有个炽热胸膛贴近了来,先是替他掩好了被,然后又将他拢进怀里。

弓捷远知道这人是谁,没有高兴也没有反抗。

亲都亲了,迷糊之中,他有一点儿自暴自弃地想:可还矫情什么?

之后睡得稳了,一觉便到天亮,醒来听得外面凛风呼嚎,弓捷远不由蹙眉说道:“这是骤寒了吗?风声如此紧嚣,怎带世子出门?”

谷梁初缓缓翻开身去,平躺半晌方才起身穿衣,“既已应了他的,怎能轻易爽诺?且等一会儿看看天气,再问过瞻儿自己意思。”

弓捷远瞥见他的胸前有口水印,一下涨红了脸,“啊啊”两下不会说话。

谷梁初知道他为什么,若无其事地道,“不妨。瞻儿来时只有五岁,幼儿生硬离开母亲,日夜啼哭不宁,孤便总抱着他,一觉醒来口水眼泪都有。”

弓捷远愕了半天反应过来,十分恼怒:“做什么把我比个小孩儿?”

谷梁初仍旧缓缓穿衣,不搭理他。

弓捷远傻坐一会儿,又问他道:“世子的娘呢?”

谷梁初扣上衣带,平淡地说:“殉了高世子。”

弓捷远立刻哑巴了。

亲生儿子尚且稚嫩,母亲却要殉一个五年前就死了的人,会是自愿的吗?

谷梁初回手捏捏他脸,声音仍旧波澜不惊,“怕了?能殉葬的只有正妻贵妾,你这样的,还捞不着。”

弓捷远本在发呆,闻言越发羞恼,反掌打掉那只捏他的手。

谷梁初又笑一笑,“还不穿衣?等下瞻儿都过来了。”

弓捷远穿戴利索出寝殿来,果见风卷陈雪,霜烟儿贴着地皮打旋。

弓石给他裹了披风,也问他道:“梁健说去庄子跑马?这样天气还能出城?”

弓捷远只好说道:“咱们都是在辽东冻大的,还比他们怕冷?且看这人变不变卦。”

谷梁初没有变卦之意。

弓捷远进了书房,谷梁初扫他披风一眼,先坐下去吃饭,然后说道:“棉披不够挡风,梁健,翻件狐裘与他。”

弓捷远不想领这个情,“我冻惯了。你的狐裘你穿。”

“冻惯了吗?”谷梁初说,“怎么还要吃药?”

弓捷远不想再说,坐下吃饭。

这天早点儿还是馄饨,肉馅儿,弓捷远又不爱吃。

谷梁初板着脸道:“男人拉弓射箭,需有一把力气。你看哪个英雄不是大口吃肉,有挑食的?”

弓捷远只好拉着脸吃,一碗未完,就听谷矫说世子到了。

见这孩子来得积极,弓捷远知道若改计划必然叫他失望,趁他进门的空,迅速地对谷梁初说,“这天儿也不耽误骑马,别问他了。”

谷梁初听得清楚,却不应声,眼睛只是瞧着进来的谷梁瞻,看一下他的服装打扮,满意点头,“甚好,知道穿裘。伺候的人长了脑子。”

穿了一件黑亮貂裘的谷梁瞻脸上浮着喜色,见礼之后立刻询问地道:“这样天气可会耽误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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