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2 / 2）

他语调带着笑意，又有几分无奈：“你不觉得太生分了吗？”

于非晚噎了一下，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轻咳两声，把话题扯开：“快走吧，古城就在前面，一会儿掉队了。”

他说完，郁时升竟然是难得听话，手插在兜里就乖乖跟在他身后。

于非晚走在郁时升前面没几步路的位置，仗着他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默默地想：生分么？还好吧。

考虑到底什么能称得上“生分”时，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古城边境。

外围的城墙看上去比在远处的时候大上许多，也更气派些。于非晚仰头，想看看城墙的顶在哪里，结果就是仰得脖子有些酸痛。

城门大开着，但是两边站着人把守，他们裹着头巾，手上拿着武器，正盯着想准备进城的人。

打头的外国人“啧”了一声，连连摇头：“太不巧了，又遇见他们了。”

“是啊！上次把我们拦着不让进去，可惨了！”

于非晚上前问道：“所以这座城我们今天进不去了？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挨过沙漠的夜晚？”

外国人闻言转头，略带怜悯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说道：“上次我们为了进去，牺牲了好几个队友呢，不过这次那些守卫应该记住我们了，可以放我们进去。至于你们......我们也没办法了。”

于非晚听出了他们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些外国人因为之前队友的牺牲，可以被守卫放行，要是于非晚他们想进去的话，应该也是得死人的，在外国人看来，这就是必须条件。

可是这么说来，就与清净道本身的规则相悖了，它不可能设置一个关卡，就是仅仅让人死这么粗暴。

他还在思考对策，旁边的外国人们已经先一步走进城门，他们在门洞处停留，爱莫能助地望着几个人。

这些人眼里带着一丝悲悯，还有毫无例外的，对于即将出现的“物资”的渴望。

这样的眼神无论作用在谁身上都会使人后背发凉，更何况是作用在于非晚自己身上，他感觉到一阵恶寒。

不过于非晚也不可能因为那些外国人说的就不打算往古城里面进，来都来了，怎么说也得试一下。

不过不出意外的，他刚走到城门口，两个守卫就一起将他拦下了，其中一个用着蹩脚的普通话跟他说：“非城中人禁止入内。”

于非晚指了一下对面几个外国人，问道：“那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守卫头都没回，正声说道：“他们拿了些东西祭奠，表示了忠诚，已经是城中人了。”

于非晚皱了下眉，依照外国人和守卫说的意思，他们应该是选择将自己的同伴“献祭”了。

他们要是想进去的话，应该也是要献祭点什么东西，只不过这里的守卫也没说一定要用“人”来献祭。

于非晚暗想，或许不需要人，只要找到东西用来“献祭”或者别的方式来表示忠诚就够了。

他环顾四周，想找找有没有能够用来进城的东西，这时候一直蓝蝶却擦着他的肩膀飞到前面去了。

那只蓝蝶闪着光，在守卫和于非晚之间振翅。于非晚一瞬间就想到他上次直接用蓝蝶杀了保安的事情。

上次的保安本身草芥人命，所以郁时升这么做的时候他也没怎么拦着，但是这次就不一样了。

于非晚下意识想转头阻止他，但是守卫却先他一步有了反应。

他们先是面色震惊，张了张口正准备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咽下去了。

两个人“咣当”一下丢了手里的武器，朝眼前的人鞠了一躬，然后退到一边去，城门大开着。

两个人毕恭毕敬地喊到：“欢迎进城！”

于非晚：？

—

郁时升站在于非晚身后，盯着两个守卫，从手心里放出一只蓝蝶。

守卫最开始还秉持着“公事公办”的原则，但是看到这只蓝蝶瞬间慌了神，两个人甚至有直接跪下的冲动。

郁时升很轻地笑了一声，在两人即将准备膝盖落地的时候，伸手做了个“噤声”地手势，然后在于非晚疑惑转头的时候若无其事地收了手。

他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耸了下肩，还不忘反问一下于非晚：“可能小蝴蝶很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