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2 / 2）

“老师把行业资讯发给我们，方行也是自己一个人拿着简历一路杀进面试的。”这一点薛晓敏最清楚不过了，“以前在上学的时候，方行也没被特别的优待过啊。”

反而因为她是博导的女儿——邻居不一定了解博导这份工作，只说她是大学教授的女儿，是老师的女儿，每次成绩稍微下降，言辞间就对方行带着嘲讽。

方行从小就活的压力很大。

但方教授辅导小学的方行做功课，和其他认字的父母辅导孩子功课也没什么区别，忍着别跟孩子发脾气就行。

等到上了大学，方行按学校规定去住校，方教授也管不到她。等到博研的时候，方教授是行业最知名的教授，方行还是找了自己更心仪的导师。

在同一个科研项目的时候，方行谨记一言一行都要小心，免得招惹是非。

安离红了脸：“师姐你小声一些。”他不想让其他人听见。

薛晓敏偏不让他如愿：“你敢做不让我说吗，”更何况，“还有，你是觉得我和方行走得近是在套近乎，告诉你，我薛晓敏就不是那样的人！”

晓敏说的掷地有声，师弟羞的恨不得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

方行一直站在女洗手间的镜子前，距离门口很近，安离只是最初眼睛没有往女卫瞟才没有发现，等他发现的时候，方行已经看了很久的戏。

方行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安离也把握不准方行怎么想的，只得硬着头皮解释：“师姐，我不是有意的！”

方行点头：“嗯。”

今日对于安离来说大约是不宜出行。

直到安离走了薛晓敏还没消气：“什么人呐，现在的小年轻都在想什么。”

方行劝道：“别生气，没必要。”

薛晓敏是在替她抱怨：“真是的，毕业答辩的时候实行回避制度，和老师关系越亲的人，老师越说不上话……你还不是都得了优等。”

方行摇头：“管不了别人怎么想，你我互相了解就好了，他只是个不熟悉的人。”方行眼里的安离只是个认识的人而已。

薛晓敏有部分懊悔：“我之前真是瞎了眼，还以为他也挺有意思，你和他也能试试。”

方行宽慰她：“没关系，我都当你是开玩笑的，根本没放在心上。”

方行在和安离认识的第一天，就明确拒绝过。

有这个插曲，方行也没再等原慎思，和薛晓敏一起返回酒席，她们两个一左一右在方导师身边。

原慎思在相熟的朋友身边加了位子，也和方行一样熬到散席的时候都没走。

结束的时候学生纷纷和方教授告别，无论是硕士研究生还是博士研究生都是导师负责制，从加入导师名下开始，在读期间不过是学习状况还是人身安全都是导师的责任，几乎每个导师都会不厌其烦地对学生说“注意安全”。

方教授也一样，而且一个词重复说几十年，几乎形成条件反射，学生临走前，几乎是对每个人千叮咛万嘱咐注意安全，才放他们离开。

方行留到最后，和薛晓敏告别，薛晓敏辞别方行同时对原慎思说了句“今晚要麻烦你送我们方行回家。”

原慎思楞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客气地回了句：“没关系，还要谢你一直照顾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