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时期（2 / 2）

当时学校要求每年必须听够一定数量的讲座，不然可能延期毕业。好多同学吐槽学校不讲理，但是事关学业又不能不遵守。

这么重要的事方行当然记得。

“我们以前天天坐在你和冯燕燕后面。”劳飞飞清楚地记得原慎思在看方行，他在看冯燕燕。

劳飞飞又啧了一声：“当时前面两个女生，方行没有心；燕燕倒是有，啥都有，男朋友都有。”

哦，对，那时候冯燕燕是有男朋友的，花她钱逍遥四年的男朋友。原来劳飞飞也曾经这般苦恋过。

如果是在平时，方行不介意听一听从劳飞飞嘴里说出来的他和冯燕燕的爱恨纠葛。今天不行，方行对原慎思大学就喜欢她这件事太好奇。

“不是，你确定他在看我，不是在盯黑板。”方行问。

方行在和原慎思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问过方教授关于原慎思是什么样的人，方教授说小伙子成绩挺好。

说不定人家原慎思大学时候和她一样爱学习，不像劳飞飞和冯燕燕脑子里都是情爱。她们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劳飞飞嗤之以鼻：“还世俗的欲望，男欢女爱，是人间的至情至性。”

方行不否认总有男女想谈恋爱，不然人类怎能繁衍至今，但是：“问题是也没人告诉我他喜欢我啊。”

没听说过。

但在劳飞飞看来好兄弟原慎思表白很多次：“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上《自然辩证法》，老师讲到普朗克的量子力学。”

“记得，‘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彼时量子力学正在社会上被滥用，方行和冯燕燕逛街看到过量子力学读书法速成班，要价一千九百九十八。学校组织全校师生轮流参加防诈骗讲座，辩证法老师主讲用辩证的眼光看待问题。

“你当时说普朗克真帅。”劳飞飞说。

“有吗？”太过细节，方行不记得。

其实现在让她回想物理学家普朗克，还是要说一句年轻时候真的好看。就是让她回忆课堂上说过的一句话，也是真的不记得。

劳飞飞还记得：“燕燕同意你的话，说普朗克脸长得好，你说发型也好。”

方行：“……”这细节细的，跟牛毛一样。谁能记得住，放过她吧。、

劳飞飞才说到重点而已：“下课后原慎思就拉我去发廊，学校门口那个。”

方行的绿茶又一次差点喷出来：“这什么思路？你详细说说。”原慎思年轻时候那么中二？

“为了吸引你啊。”劳飞飞觉得合情合理。

方行目瞪口呆：“换个发型你们就是普朗克了？那燕燕喜欢他的脸，也没见你去整容啊。”

劳飞飞：“她那时候有男朋友，我和她又不可能。”

方行：“……”

感情这意思，如果冯燕燕没男朋友，他就敢做的出来。

劳飞飞自认表达已经到位：“我们两个在你们面前，堪称情圣，可惜你们是两个无情女子。”

方行轻轻地抿茶水，早就知晓人和人的感情并不共通，还是没想到区别能有那么大。

劳.情圣.飞飞一厢情愿地认为他和原慎思付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真情，却没有得到足够的回报。

冯燕燕是回报了，可是又被辜负了，暂且不表。

站在方行的角度，原慎思和劳飞飞的所作所为，跟她没有半毛钱干系。她当时还在走在自己的人生轨迹，教室-宿舍-食堂三点一线。

“这也不能说明我就应该知道啊，”方行道，“别人换个发型我就想他们是不是在勾引我，那我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劳飞飞：“心有灵犀一点通。”

方行：“这个真通不了。”

要是能通，那人类就可以实现脑电波交流。

劳飞飞无比的同情兄弟原慎思：“看来真情也打动不了你。”

不是打动不了，方行就没理解他们的真情。

劳飞飞：“你就是没有心。”

方行不甘示弱：“你就是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