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2 / 2）

冯燕燕小声辩驳：“可我不是那个意思。”

方行对冯燕燕打起十二万分的耐心：“燕燕，我不会强迫你一定分手。但是，我希望你想清楚，藕断丝连我怕你受不住。”

就冯燕燕那种一摔就碎的玻璃心脏，本来就双相情感障碍、情绪不稳定，分手后天天哭，她怕真有个好歹。

冯燕燕：“……行行，我承认我现在还是很难过。”可是冯燕燕觉得方行也有问题，大胆指出：“行行，你没跟人认真恋爱过，也不知道怎么分手，我跟你讲一讲。”

方行怎么想都觉得送前男友衣服，关键还有内衣裤有点不好懂。难道是隔行如隔山？方行想到以前就知道她和冯燕燕擅长的领域不同。她热爱工作，冯燕燕热爱谈恋爱。冯燕燕毕业七八年，一天都没有工作过。也许是经历不同，造就两个人的对世情的处理方式隔着天堑鸿沟那么大的距离。

只听冯燕燕对她说道，现在的人分手后也是状况百出，能看到众生相。双方的东西最好是各自拿走，有一小部分奇葩人物不止要拿走东西，还要算一算在一起时的花费。算花费不止是大宗支出，小到一起吃的饭都要算清楚。

方行……

方行大为震惊，这么复杂的吗？这不是闲着没事耽误时间吗？

“可你把东西送回去，他认为你求复合，回头找你约会，你怎么办？”方行想知道冯燕燕观念里的后续。

冯燕燕：“不出去呀。”冯燕燕反问：“行行你今天怎么了？傻了吗？”

她印象中方行理解能力很强，肯定听懂了啊。

冯燕燕的语气太过单纯无辜，方行道：“应该是我傻了，我今天脑子不清楚。”

冯燕燕安慰方行：“放心，我只是把他的东西送出去，还有很多呢，后面可能还会送。但我没有藕断丝连。”怕方行接着问东问西，冯燕燕火速给方行找焦点：“你刚才说脑子不清楚，是怎么啦？工作太累了吗？”

不是，方行干劲十足。

“是劳飞飞。”冯燕燕在感情方面的确堪称原慎思和方行的老师，方行干脆把原慎思和劳飞飞大学时候对她们两个人的奇特追求方式说给冯燕燕，听听冯燕燕的想法。

“哦，你说这个呀。”冯燕燕仿佛早有所料。“我都知道。”

方行：“啊？”所以他们两个真的追求过她们两个，在那么早以前？

冯燕燕沉默两秒：“我以前不是没几个真朋友么。”别说真朋友，假情假意的也没几个。现在的冯燕燕已经可以轻描淡写说出被同学孤立的那几年：“我喜欢观察人，你别看小时候没人理我，但我们班有几对小鸳鸯在早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方行却不想她陷入不好的过往经历，赶紧说会她们自己：“所以呢，咱们大学的时候你观察到了他们在暗恋我们？”

冯燕燕被方行从灰色的过去唤回到现世，嗔了她一句：“那哪是暗恋呀，他们给我们送过早餐。”

说到这些方行就一脸懵，完全不记得：“是吗？不对吧，那时候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那时候冯燕燕有第一任男朋友，那个把冯燕燕带的开朗起来的男孩子。虽然后来和冯燕燕毕业立即分手，但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对冯燕燕言听计从，时刻以冯燕燕为中心。

“嗯呢，”冯燕燕：“所以我拒绝了劳飞飞。”

“哦，是这样。”

冯燕燕陪方行怀念往事（怀念方行不记得的往事）：“那个时候啊，劳飞飞一看就是个不靠谱的油头小子，我才不喜欢他呢。”

烫头染发，把车开进校园，劳飞飞就像个典型的坏学生。被冯燕燕拒绝，回头就跟原慎思说：“她们看不上我们。”

从而还给了方行和冯燕燕清静。

之后毕业方行去了研究生部，在本校继续就读。冯燕燕失恋回家，舔舐痛苦的伤疤。

“行行我以前从来不碰酒，也没有去过酒吧。”

小时候的冯燕燕沉默寡言，除了读书，什么都不想，是典型的好学生。

“但是那时候太疼了，我好疼。”冯燕燕第一次去酒吧，去的还是“闹吧”不是“清吧”。

“那时候我就又遇见劳飞飞。”冯燕燕说的如梦如幻：“现在的我，早就不是当时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我更看得清楚他付出过多少。因为他，我去玩了两三年，却没有经历过杂乱酒吧的可怕。别的女孩子喝两口酒就可能会被捡尸体，不喝会被揩油，我从来没遇到过。”

前年那家闹吧被查被封，她才知道那是多么危险的地方，有人卖药，有人仙人跳。

“有几次他被人打伤，我还以为他跟兄弟打架，后来才知道是为了我。”

无论劳飞飞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曾经把冯燕燕宠成了公主。这才是冯燕燕看上去像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的原因。

“动作视频那件事之前，如果我提出离开他，就是我没有心。”

这种话不知道刺激到了方行哪根敏感神经，鬼使神差地问了句：“燕燕，我有心吗？”

冯燕燕没想到方行突然来一句带着自省意味的话，一时没想明白。“行行，你到底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