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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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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阿箕你听我”

“将军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愿意在哪安家就能在哪儿安家,就连我无生门都为将军准备了上好的软榻,只要将军愿意,住一辈子也成,至于族长就不用费这个心了,毕竟尧光族有名无实,家资也不敌从前,将军锦衣玉食惯了,怕是咽不下尧光族的粗粮。”

李知遥不知是看不惯南箕呛景启,还是对南箕有偏见,字字如刀回击过去,但一刀也没砍在南箕身上,伤的全是景启。

“自明!”景启听的一身冷汗,用眼色压制他“你少说两句!”

李知遥捋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冷哼了一声,南箕抱着胳膊睨看他“你要去无生门安家?”

景启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就冲这杀气腾腾的眼神,他要是前脚敢答应,估计后脚南箕就会冲入无生门大开杀戒。

南箕又问“我尧光族穷的叮当响,只有糙米粗面,你愿不愿意吃?”

景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南箕冷眼看了一脸怒气的李知遥,无情的哂笑道“我尧光族的粗粮有人吃,你无生门的软榻怕是要落灰了,李副掌门,赶紧回去扫你的榻吧!暮寒!”

景启忙不叠的附耳过去“您说。”

南箕用眼神狠刮了他一眼,看也不看李知遥转身便走“引路,回王府。”

景启立刻化身小厮,点头哈腰的自然,李知遥看不过去,拉着他不让走“将军,他也太过分了,你好歹是亲王,怎能任由他欺负!”

见景启油盐不进,一身奴相的要跟他走,李知遥怒了,攥着剑指着南箕的背影道“你尧光族的大业还需无生门相助,若想早日成事,就对将军尊重些,胆敢以下犯上,欺负王爷,我定不饶你!”

南箕肩膀微有耸动,看着似在冷笑,他头也不回的唤了一声暮寒,景启哈巴狗似的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南箕带着人离开,无言的冷漠中透出了千言万语的嘲讽,气的李知遥险些失了理智举刀杀了过去。

这人实在是嚣张!将军好歹也是一方悍将,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冷漠无礼人!

回去的路上南箕没有说话,连正眼都没有给景启,身上挂了霜似的,冻得景启不敢靠近,他们走的又是小路周围没个行人,气氛安静且尴尬,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景启知道南箕一直都在压着怒火,为了防止南箕突然发难,他一直紧盯着南箕垂在两侧的手,一旦双锋挝出现,他立刻撒腿就跑。

这一路走的跟走鬼门关差不多,南箕一个眼神飘过来景启就脊梁骨发毛,随时准备逃跑,南箕若是咳上一声,他整个人如同被人捏了魂一样,腿肚子都发了软,心弦提了一路,直到看见萧王府的大门,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妥了妥了!

阿箕虽然脾气不好,但知轻重,他是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揍他的,这回躲了一顿好打!

景启引着人回了王府,吩咐下人打扫澡堂,再备一身干净的衣服,安排好一切后他将所有的下人都安排在澡堂门口,而澡堂内只留了他一人。

南箕将湿衣服扔在了衣架上,带着一身寒气下了水,不晓得是萧王府的习惯还是萧王自己喜欢,满满一池子水洒满了各色花瓣,浓郁的花香呛得他头疼。

南箕拨了拨水面,花瓣随水波荡去,浓香远离的瞬间那紧致的曲线在池子里一览无余,景启脸暇腾上一抹红,目光瞬间飘去了一旁。

圣人做不过须臾,色眯眯的眼神又骨碌碌的转了回来。

南箕长高了,也变壮了,但他不似寻常男人那般魁梧,他的肌肉紧致的好看,像个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若不细瞧,丝毫想不到他是个习武之人。

南箕看了过来,景启又成了圣人,眼观鼻,鼻观心,真真像个憨厚的实诚人。

池子里泡的有些热,南箕伸长腿搭在池子边,一擡眸瞧见了窗外站着的重重人影。

南箕“让他们滚!”

实诚人不但眼神不好使,耳朵还聋了。

景启敢让人走吗?不敢!若是人一走,南箕再突然发难,他怕是要结结实实挨一顿好打。

“我改造了双锋挝,十米之内能自由操控,二十米之内能当暗器使用。”

南箕掬水洗脸,把湿漉漉的头发捋到了脑后,水顺着胸口往下淌,将那玉白洗的更加润色,憨厚的实诚人咽了咽口水,眼神又飘了过来。

“将军有没有兴趣瞧瞧它的威力?”室内雾蒙蒙的,水汽中透着阴森,南箕的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阴冷,听的景启鸡皮疙瘩直冒,南箕拨着水面,饶有兴趣的看花瓣随波逐流“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杀个人玩?”

景启后背发寒,没等说话,只见窗外一排人影猛地向外一退,景启这时才发现自己府宅的隔音效果有多差。

南箕突然冲他笑了起来“或者我们也可以玩些别的。”

水滴顺着长指滑落,击碎了一池净水,涟漪荡开来,一圈圈透着不安分热,他冲人勾了勾手指,撩拨的屋内瞬间变了气氛。

而景启却瞬间后退了几步,如临大敌般躲到了衣架后面“你你你别乱来!这里可是萧王府,我..我可是王爷!”

这一声王爷丝毫没有底气可言,甚至还颤了音。

“过来!”南箕指尖在水面轻点,一圈圈水波荡的甚是暗昧“要不我过去。”

景启隔着窗户对外面吼道“你们都给我死远点,除非天塌了,否则谁也别进来!”

话音未落外面的人已经散完了,景启看向南箕,无奈池子里一览无余,看过去的目光又滴溜溜转去一旁“爷,您可还满意?”

南箕半阖着眼泡在水中,指尖有意无意的撩着水花,水声轻荡,荡的景启心里一阵酥痒,南箕声音慵懒且低沉“过来。”

景启拿衣架当了盾牌,躲在后面死活不出“过去干嘛....”

“放心,我不揍你,也不动你。”南箕撑着脑袋,餍足的猫似的斜睨着他,轻描淡写道“你走近些,把衣裳脱了。”

景启已经走了过来,一听后半句又给退了回去“脱衣服做什么?这青天白日的你还想用强!”

“脱了。”一片花瓣荡了过来,南箕捏着花瓣玩,指尖温柔的透出一丝不可言说的邪淫来,看的景启莫名其妙的燥热起来,花瓣轻抵在唇畔,南箕轻嗅着花香,沉声道“我要看。”

景启热血逆流,噌的一下红了脸,他坚决的摇头“不成!”

“不成就是有鬼。”南箕眼神陡然一变“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没有同人在隐巷做什么,却始终不愿意拿出证据来,你要我如何信你!”

“我可以发誓!”景启忙不叠道“如果我真与那人有什么,便叫我不得好死!”

“这话我不信。”南箕将花瓣细细撕碎,扔回了池子里“只问你一句,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你?”

“我......”

南箕陡然从池子里站了起来,水顺着皙白往下滚,景启猛地向后一退,脸快红的发亮了“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

“信你?”南箕坐回了水中,心情烦躁的将荡来的花瓣扬手扫了出去“一百六十家花楼,十七个花姐,五十四个小倌,其中一个小倌深得你的宠爱,一连包了小半年,将军,好神勇啊!”

景启脑中嗡的一声响,眼前一片空白。

“你说要顾及身份,说断袖是天下大不韪,一扭脸倒是跟小倌打得火热,怎么,跟他们上床就不用在乎天下人了吗?”

南箕声音冷且沉,压得景启后背一阵惊悚“你说你喜欢苏韫玉,也说过要娶妻生子,十三年了,苏韫玉还是夏国太子,你还是晟朝将军,你们之间我没瞧出爱来,只看到了阴谋和虚假。至于妻,皇上赐了你两个,但现在跪拜礼未成,子嗣也无。将军,你言行不一,要我如何信你。”

南箕转眸看他,瞳中泛着砭骨寒光“若你是我,你会信吗?”

景启被话刺的后背发凉,他顿了片刻,忽的从小衣架后走了出来,他走到了南箕面前,未有一丝犹豫,伸手拉开了腰带。

衣衫滑落池边,顺着池阶滑落水面,景启站在南箕面前,没有一丝隐瞒。

南箕冷漠的看着他“转过去。”

景启垂着眸,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南箕的目光竟然会成为他的耻辱,也从未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生出这般悔意来。

南箕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景启胸口,那里缠着的纱布是新的,看来景启没有说谎,他们在屋里只是疗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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