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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向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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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启手握兵权,还是先帝血浓于水的亲兄弟,自是首当其冲,扛了无端骂名。

刚来三大营那几年凡是抓住的刺客,十个有九个都与叶家冤案有关系。

南箕说“叶明秋身份成谜,天七刻意为他隐瞒,怕也是另有图谋。”

景启问“你想怎么做?”

“明天一早叶明秋必然要来为你送药,到时候先从他口中探探底,至于祭天七我另有打算。”

“你方才还夸他精壮?”南箕“天七与我谁更入将军的眼?”

但南箕非要问他,一句不应便问两句,两句不回便问四句,景启招架不住,只能咬牙回他。

“你,你更入我的眼。”

南箕又问故意问他“得将军谬赞,草民真是惶恐啊!敢问将军,草民身上哪里入将军的眼?”

“阿箕颜色绝绝,不似人间所有,本王喜欢。”

“阿箕的颈白如凝脂,盛过精瓷玉器,触之润而生热,本王也喜欢。”

景启里衣已经汗透了,鬓角也湿了,汗水顺着脸暇往下淌“乱花渐欲迷人眼,我只要阿箕。”

南箕将人往上托了托,问“将军,这里你可喜欢?”

景启咬唇半晌才点头,在他耳畔轻轻的说:

“公狗腰!”

烛光昏暖,紧闭的窗外晃过一阵风声,竹影簌簌,隐约发出了悠远的声响,似呼唤声从遥远而来,模糊又朦胧,叫人听得有些恍惚,檐上雪倏然滑落,声音惊得叶明秋回过神来。

他放下手中医书,见桌上红蜡过半,便知夜已深了,叶明秋合上了书,熄了烛火往床上去,他素来胆小怕死,周围一有动静便是要提心吊胆的,就是入梦也要讨一分清净才能睡得下,刮风下雨与他来说是无眠夜,若是再遇到春雷之际,更是整夜不要睡了。

他不是好静才肯入睡,而是外界一旦有嘈杂,他便听不到身边的声音,他害怕有人悄无声息的靠近自己,更怕自己会死在黑暗中。

他需要时时提着心,警惕四周,听着周围的声音,一丝一毫都不能掉以轻心,不然便是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叶明秋躺在床上,摸着枕下藏着的匕首,看着眼前越发浓郁的黑暗。

没出息的窝囊废!

叶明秋在心里骂着,一遍遍的骂,骂的自己都瞧不上自己。

滇家郎,三大营,铁枪军......

叶明秋看着窗外晃动的竹影,就这么念叨着睡着了。

风声渐弱,周围静的落针可闻,已经入睡了的叶明秋猛地坐起身来,匕首横在胸前,未有一丝犹豫向那黑暗捅去。

来人反手绞住他的手,匕首也在瞬息间被夺走,不等他出声呼救,便被人一把按回了被子里。

匕首也不晓得砸了什么,只听黑暗中传来了惊心的破碎声。

天七四肢缠上人,后牙槽打颤的厉害“帮..帮..我暖...暖...”

叶明秋被天七身上的寒气刺的直倒吸气,他就穿个里衣,被天七这么一抱,冻的直缩脖子

“你是掉雪里了吗?”叶明秋只觉自己身上是缠了一层厚冰,气的他直想将人一脚踹开“死人都没你这么冷!”

天七抱着人不撒手,就是挨了咬也不松手,叶明秋推不开人,又实在抗不住这冷手冷脚,便对他道“桌上有酒,你去喝了取暖!”

“不!”

天七冻的够呛,声音都颤不成话了“我今天喝了不少酒,这会子胃里烧的难受,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活不成了!”

“活该!”

叶明秋骂道“怎么不醉死那坛里去!成天的酒不离身,你早晚都得死在酒里。”

天七得了一点暖气,放肆的将冷冰冰的脚塞进叶明秋的腿间,让他给自己暖着,他一边听着叶明秋咬牙切齿的骂,一边对他说“我若是不醉这一场,那孩子我也给你寻不来。”

叶明秋噤了声,顿了半晌,方说“那孩子真是像极了她。”

“何止是像。”天七趁机将冻的生疼的手挤进叶明秋腋下取暖,他说“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刚见他时还以为自己醉了眼,瞧错了人,没想到那孩子的性情和说话的语气也同她如初一瞥。”

天七说“当真是老天爷开了眼了,不但护住了她的孩子,竟然还促成了一桩好姻缘,滇家郎是真心欢喜他,拿他当心尖呢!”

“那木头知道吗?”叶明秋问“他素来固执,肯让这俩孩子成婚吗?”

天七摇头,感受着慢慢回暖的身子,舒服的舒了口气,他说“老木头固执着呢!再说了,如今他就千山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会轻易答应,不过好在他还有女儿,滇家香火不会就此断了,虽然对婚事咬口不松,但这俩孩子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天七忽的哎了一声,问他“当年柳向晚忽然有孕,也没说过孩子的爹是谁,我让九尾去查也没个结果,你住在她府上为她安胎,可瞧过有什么可疑的人来看过她?”

“没有。”

天七叹道“那就奇怪了,孩子的爹会是谁呢......你说有没有可能会是那个呆子?当年柳家外出谈商,他可是一直跟着的,也是除你之外,在三大营里与柳向晚最为交好,寒江那孩子会不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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