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2 / 2)
布日古德嘲讽一笑,翻了个白眼道“里面别说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陪葬品,怕是也没我别院里的多,我打它的主意做什么!左不过是拿它当个诱。当然,这诱也不是我现想的,而是祖宗留下的智慧。”
景启掂量着九龙枪玩,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就明白过来“两百年前的谣言是你们羯族传出去的!”
布日古德擡着下巴,得意道“当然!”
怪不得当年天陵宫初建,关于它的传闻便在江湖上漫天飞舞,就连最隐秘的蟠螭门都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原来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在这呢!
布日古德说“这步局我们走了两百年,两百年前的确如愿的在江湖上掀起了一阵巨浪,但事不逢时,中原的朝堂没能同江湖内斗起来。直到我父那辈终于遇到了好时机,中原天灾人祸,瘟疫横行,昏君当道,国库空虚,我父便趁机放出了天陵宫蓄宝一事。本以为朝廷会派人盗墓,江湖也会因不平而出手,从而两方内斗,我们好与番族联盟共同入侵中原。”
“谁料铁衣王一人竟毁了我父与族人几十年的心血,她先是平四方战乱,削减番族,威压江湖,随后又派兵抗天灾,援人祸,治瘟疫,将我们在朝堂的暗桩一一拔出,带着南征北战两名大将从边关一路追击我们到西北海域,逼迫我们不得不登船离开。”
被人强迫着回忆本就火大,回忆的又都是噩梦一样的存在,布日古德的脸色越发阴沉,再看景启,他竟生出了鱼死网破的冲动。
“好在我们大祭司的存在还未被人察觉,大祭祀借着朝廷送粮的机会带人混入队伍之中,与北山埋伏暗杀了铁衣王,转头又顶了铁衣王的战功回朝廷复命,得了昏君的大赏。”
布日古德顿了顿,随后说道“这些我都是听大祭司说的,虽然当时我并未涉其中,也没见过那时的皇帝,但我始终清楚一件事,若没有皇帝的默许,北山的那场火压根就烧不起来。”
铁衣王始终死于阴谋,至于这阴谋背后的主谋,别说景启说不清,就是羯族,番族,皇室,他们自己也说不清。
所有人都拿刀捅了铁衣王,刀刀不致命,但伤到最后,还是要了她的命。
景启呼出了一口气,自己也说不清堵在胸口的这团乱七八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他只觉得堵得慌,而且还冷的寒心。
“玉勒子。”景启问“尧光族的玉勒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拿饰品做兵符这么儿戏,还一分为二,它的寓意到底是什么?”
“这个真与我无关。”
布日古德说“我也曾暗中调查过,那东西确确实实是尧光族的兵符,而且似乎是铁衣王之物。”
景启“....铁衣王的?”
布日古德说“铁衣王真是天生的神将,当年她在时别说边关了,就是整个晟朝都如铁桶一般,江湖朝堂更是融洽如一家。当年江湖的世家,行商的大家,但凡是有头有脸的都是铁衣王的朋友。就如尧光族和皇商柳家,一个为她打造兵器,稳定江湖,一个为她供应军需,摆平商道。他们铁三角稳定了皇,江,商三条大道,这种事情可是连皇帝老儿都办不到的。”
“这玉勒子便是铁衣王交于尧光族族长之物,这东西的来历和寓意我并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当年玉勒子交于尧光族时并无残缺,就在铁衣王死后,曾有人潜入尧光族盗宝,所偷之物便是这玉勒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玉勒子才被一分为二,一半在尧光,另一半下落不明。”
布日古德说“直到一年前,我机缘巧合之下在风音阁见到了残缺的玉勒子,重金买回,后又送给了竖沙,以尧光族半族之资做礼,借此与他们同盟。”
景启问“玉勒子当真能令尧光倾巢而助?”
“兵符岂是玩笑。”布日古德说“持玉勒子者,即便不是尧光族的嫡系宗亲,也能操控全族,谁也不敢反抗。”
谁也不敢反抗........
景启一撇嘴,嘟囔道“早知道就不给他了...”
空中传来了隼唳声,布日古德眼前一亮,拉缰绳的手缓缓擡起“王爷想知道的下官已经全盘托出,不知道下官想知道的,王爷愿不愿意透漏一二。”
景启“不愿意。”
布日古德“..........”
简直欺人太甚!
景启一口回绝后又突然来了兴致,笑眯着眼睛问他“你想知道什么?”
布日古德“.....将军身后的兵从何而来?”
“我娘留给我的。”景启一脸骄傲的说完后又故作惊讶的看着布日古德,很是欠扁的问人家“怎么,你爹没给你留?”
布日古德“..........留了”
留下了血海深仇和担负全族生存的责任。
“最后还是想问你一句。”景启道“闻娘的那个孩子到底在哪儿?”
布日古德问“说了有什么好处?”
景启一脸认真的说“能够得到我的尊重。”
“不说又会怎样。”
九龙枪隔空一点,景启玩似的轻飘飘的说“杀了你。”
布日古德哦了一声,说“也就是说,当我全盘托出之后,我会作为对手,有尊严的死去。”
景启打了个响指,一点头“对!”
“那我还是”
布日古德说话很轻很慢,以至于景启不得不侧身去听。
“不说的好!”
话音未落,布日古德猛然扣下扳机,袖箭锵的一声冲将出去,锋利直射景启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