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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寺惨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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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墨姑娘,能否详细说说,小翠是何时去摘的果子?”

……

一一问完,有用的信息大概是,除了两个时辰前见到许月晗回来,便没有人再看到过活着的许月晗了。

但一个时辰前,小翠从屋内出来,与宁家的丫鬟点墨结伴去山上摘果子,据说是许月晗的吩咐。

还有最后一条讯息,颜苒继续问: “陆娘子,你真的见到了顾世子吗?”

“我也不确定,约莫六七刻钟前,我坐在窗边赏树上的鸟儿,隐约感觉有疾风刮过,还带着些香气,我赶紧站起来看,远远地见着个身影,有几分像顾世子,然后我犯了困,便上床歇着了。”陆娘子又问她:“你为何不直接问顾世子?”

“你怎的如此蠢笨?顾世子有嫌疑,只能住持来了才能审……”旁边一位夫人如炮仗似的开口,又很快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自个捂住了嘴。

“窗下可有脚印?”颜苒面色不变,继续问她。

“什么痕迹都没有,我确定。”陆娘子笃定道。

颜苒看向地面,地上虽有泥,但以顾明谨的武艺,施展轻功时确实不会留下痕迹。

只能看看,他会怎么说了……

——

“许娘子是明谨表妹,她在此住下,我自是要关心,我从断桥上山后,便径直去看她,谁刚进屋便闻到一股异香,紧接着没了意识,许是被下了药。”

大雄宝殿,顾明谨被几根粗绳牢牢绑在椅子上,说话的声音有些哑,态度却依旧不卑不亢。

住持赶到后,看见许月晗的惨状,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当即让武僧绑了顾明谨,收纳了许月晗的尸体,之后听颜苒的建议,将所有人都聚到大雄宝殿,搜集线索,看能不能查清真相。

顾家侍卫要避嫌,顾明谨让他们继续修缮断桥,不必担忧自己。

听了顾明谨的话,颜苒有些在意地擡眸,正对上他复杂的眼神。

她当即明白,顾明谨在撒谎。

他上山是为了找她,怎会直接去许月晗那里,还轻易中了毒?

目前看来,中毒是真,在许月晗屋内则是假。

“你是何时被迷晕的?”颜苒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顾明谨却冲她摇了摇头:“约莫一个时辰前。”

颜苒背后冒出一层冷汗,此事恐怕是冲她来的,顾明谨只是替她受过。

若在许月晗屋内被发现的是她,恐怕情况又会与现在大大不同。

“见过住持,流云这厢有礼。”宫装女子轻手轻脚地飘进殿来,玉掌轻合,盈盈行下一个佛礼。

住持执着权杖,慈眉善目:“阿弥陀佛,敢问施主可是公主随侍?”

“流云姑姑,不知公主身子如何,可方便过来作证?”一圆脸夫人急匆匆地问道,她与在场大部分人一样,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此案真凶。

若是顾世子也就罢了,但若不是顾世子,而是个可怕到可以迷晕顾世子的黑手,那便忒可怕了些。

“回住持,奴婢正是公主随侍。”流云礼数周全,又看向那圆脸夫人:“回黄夫人,公主今日着了风寒,还发起了低热,此时刚服了药歇下,实在是不方便过来。

但公主听闻许娘子噩耗,心中甚是痛心,便令流云前来代为作证,流云一直随侍公主左右,各位有什么关于案情的问题,问流云便好。”

颜苒眼神闪了闪,苏玉素来对顾明谨青眼有加,如今他担了这么大的嫌疑,她却只请人代为作证,是真的身体不适,还是心里有鬼?

“请问流云姑姑,张郎中与绿绣娘子何在?”颜苒问,当务之急,是弄醒小翠,以及给许月晗验尸。

顾明谨可能是在她屋内中的毒,小翠晕倒前指着她神色慌张,这么看来,小翠逃不开嫌疑。

流云答道:“回颜苒居士,奉公主命,张郎中已经去验尸了,绿绣娘子在看顾小翠姑娘。”

“如此甚好。”颜苒本以为,苏玉会想办法扣下张素芫。

她如此坦然地让张素芫验尸,倒让她的嫌疑小了些。

“住持,不知能否让颜苒来问询?”颜苒合掌对住持行下一礼。

“阿弥陀佛,有劳小友了。”住持唱着佛号,自己念起了经。

“多谢住持信任。”颜苒谢过住持,对流云一躬身:“请问流云姑姑,今日中午曾有人见到许娘子追寻公主而去,她与公主去了哪,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何时离开,之后可有再见,还请说明。”

“回颜苒居士,今日中午暴雨,公主身体不适,让我等看顾着回厢房。

雨势虽大,但我们做下人的,誓死也不能让主子淋到一滴雨,所以撑起了华盖,把公主护在里面……”

许月晗便是这时追地过去,她孤身一人,在瓢泼大雨里,撑着把油纸伞,像颗马上要被摧折的小草。

以流云的话说,公主苏玉“心地善良”,“主动”招呼许月晗进华盖避雨。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径直去了公主的院落。

苏玉和许月晗都曾受惠于先贤王妃,两人说起话来不觉忘形,等两人说完话时,外头大雨已经渐渐停了,许月晗拜别了公主,回了自己的院落。

许月晗离开后,苏玉才想起自己身子不适,让随侍去请医者过来。

随侍打探一二,才知护国寺如今只有一名医者,便去找了张素芫,让她前去为苏玉看诊。

“照流云姑姑的说法,公主未时与许娘子一同回了寝院,聊了整整一个时辰,到申时初才分开,紧接着你们派人去寻郎中,约莫申时三刻时请到张郎中为公主看诊,是吗?”颜苒垂目理了理,问道。

冀州无日晷,但时机便是战机,因此颜苒的眼睛便是日晷,方才搜集了诸多线索,她已然在脑中还原了事件发生的时间,只要稍作推演,便能看出几个十分明显的矛盾。

颜苒不是捕快,但无论是治军还是管家,都得有推演真相的洞察力。

“没有日晷,单凭申时的钟声来看,大致是这样。”流云额首,却也说得模棱两可。

颜苒眨了眨眼:“可是流云姑姑,据颜苒方才查探,有人在申时前便见许娘子与小翠回去了,那时还未敲钟。”

流云朝旁边看了看,被她视线扫过的人皆垂下了头,她又看向颜苒,露出一抹笑意:

“许是那位记错了,奴婢清楚地记得,许娘子是敲完钟走的。”

“不太可能,虽说只有一位娘子在申时前见过许娘子主仆,但相应的,其他娘子也都未见过她们回屋。”颜苒翩然朝她走近了几步,眼含笑意:

“而诵经,可是申时钟声响起时结束的,那时的雨不过豆大,大部分娘子都在往回赶,若许娘子是那时或者之后回去的,旁人不会瞧不见。”

流云朝后退了一步:“那么就是奴婢记错了,许娘子是钟声响起前离开的。”

颜苒乘胜追击:“流云姑姑说笑了,钟声您可能记错,但公主何时身体不适您绝不可能记错,您方才清楚地说,公主是在许娘子走后立马传的郎中,是也不是?”

“是,许娘子走后公主便不适,然后传了郎中。”流云错开眼,发丝在细细抖动。

“颜苒清楚地记得,公主随侍来到张郎中的小屋,是申时四刻,难道公主有疾,严厉,流云唇瓣颤抖着说不出话,颜苒一把钳住她的肩膀,疾声道:

“人命关天,若流云姑姑不清楚事实而胡言,不是让人耻笑我大轩公主不识律法?”

“奴婢……”

流云还想说什么,却被颜苒打断了,她站直身子,眉心微拧,周身泻出些肃杀气势:

“流云姑姑既无法代公主作证,便只能容许颜苒去打扰公主了。”

流云面色惨白,像是被水打湿的纸,如今这张纸将自己折了几下,导致五官都凝在了一起。

她攥紧拳头,无可奈何地放开,颓然道:“颜苒居士,随流云过去吧,我为您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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