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陆尘战准提（2 / 2）
“没想到师傅居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
六耳喃喃道。
“？”
六耳的目光在昊天镜随意一撇，突然目光沉凝止住。一动不动。
“怎么了？”
看到六耳的异样，身旁的瑶姬脸上露出一抹疑惑，开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人。”
“夫人你继续待在这里，我下界一趟。”
说着，六耳站起身，化为一道仙光飞出凌霄宝殿。
…………
“赵公明师叔。”
“六耳师侄，你怎么下来了？”
看到六耳，赵公明脸上露出一抹诧异，好奇的开口。
“哦？”赵公明眉头一挑，随即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他几步上前，亲昵地一把揽住六耳的肩膀，挤眉弄眼道：“看上谁了？啧啧啧，这事儿……你家那位瑶姬夫人可知晓？”他语气揶揄，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大手一挥，“不过嘛，既然师侄开口，看上哪个了？尽管带走就是！”
六耳没有理会师叔的调侃，目光如电，穿透人群，精准地落在一个身材精壮、气息彪悍的青年身上。他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似有所感，排众而出，迎着六耳审视的目光，毫不畏惧地昂首回应：“袁洪！”他双眸锐利如鹰隼，隐隐透着一股不屈的戾气，死死锁定了六耳。
“袁洪……”六耳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沉默了片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明知我在截教，你为何还要前来？”
袁洪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认命的决绝：“逃？能逃到哪里去？若你存心寻我，天涯海角亦是徒劳。与其终日惶惶，不知你何时降临，不如我主动上门！至少……”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至少，我能掌握自己的死期。”
“你倒是……洒脱。”六耳脸上浮现一丝感慨，眼神复杂。
“若有选择，我亦不愿与你为敌。”袁洪接口道，声音里带着宿命的沉重，“然此乃天定，是你我避不开的劫数，逃不掉的。”
听着两人这番云遮雾绕、暗藏机锋的对话，一旁的赵公明挠了挠头，脸上写满了困惑。不过他也看出来了，眼前这太乙金仙境界的袁洪，在已是混元金仙的六耳面前，不过蝼蚁。此事，显然轮不到他插手。
赵公明收敛了玩笑神色，转头对身后说道：“师妹，剩下的人选，就交给你们了。”他心中明了，六耳与袁洪之间，必有外人无法插手的因果。
“来吧！”袁洪挺直脊梁，声音坦荡，即便面对混元金仙境界的六耳，眼中也无半分惧色，唯有慨然赴死的决绝。
“是条汉子！”六耳眼中掠过一丝赞赏，却缓缓摇头，“但此刻杀你，胜之不武。以你如今修为，伤我之难，无异于蝼蚁撼青天。”他顿了顿，目光如炬，“随我回逍遥岛。我给你一个公平一战的机会。”
“公平？”已抱必死之心的袁洪闻言，脸上瞬间被巨大的错愕取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就不怕败在我手？”
“怕？”六耳仰天一声长笑，豪迈之气直冲云霄，周身斗战之意勃发，“若心存畏惧，何配修这斗战之道！若败于你手，只证明这大道，你比我走得更远！朝闻道，夕死可矣！若无此等心气，还求什么道，修什么法？”
这爽朗豪迈的笑声仿佛有魔力，瞬间感染了本就性情疏阔的袁洪。他胸中郁气一扫而空，眼中燃起熊熊战意，重重点头：“好！等我！这一天，绝不会太久！”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阵起！”
一直静立的云霄仙子，此刻纤纤玉指遥点西岐上空。一道繁复玄奥的印诀自其指尖飞出，刹那间，一座笼罩天地的庞然大阵骤然浮现，恢弘的阵纹流转，将下方所有散仙尽数囊括其中！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这是做什么？！”袁洪猛地回头，目睹此景，惊骇莫名。
“此乃他们的命数。”六耳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天道无情的冰冷。
袁洪瞳孔骤缩，电光火石间，他猛地明白了六耳之前对赵公明所说的“带他走”是何等沉重的含义。他声音发涩：“若我未曾现身……是否也在此阵之中，难逃此劫？”
“不错。”六耳坦然点头，“今日踏入西岐战场的散修，皆在劫中，无一人能幸免。”
“为何？！”袁洪心中涌起悲愤，厉声质问，“他们苦修无数岁月，何其不易！更未曾主动与你等为敌，为何不能网开一面，留条生路？”
“洪荒非是儿戏！”六耳目光如电，声音斩钉截铁，“没有谁会给你反复反悔的机会！从他们踏足西岐，站在申公豹与三教门人身后那一刻起，便是我截教之敌！至于生路……”他语气稍缓，“身死，未必道消。他们的真灵，终会有一个比散仙漂泊强出百倍的归宿。”
袁洪眼中充满困惑：“此言何解？”
六耳遂将封神之劫的缘由与封神榜的玄妙，对袁洪简明道来。
“……你是说，他们身死之后，真灵将入封神榜，待大劫尘埃落定，便可借榜重生，重塑神躯，更得享天庭神位？！”袁洪震惊不已。
“正是。”六耳颔首，“于那些无根无凭、无宝无靠的散修而言，入天庭为神职，虽失却逍遥，却可得神道正果、安稳香火，享无边气运寿元。这归宿，哪一点不比他们朝不保夕、漂泊无依的散修生涯强上千百倍？”
“那……倒也是……”袁洪沉默了，脸上的悲愤渐渐被一种复杂的认同取代。
他本就是散修出身，深知其中艰难。若非自身血脉不凡，偶得些许传承，他袁洪如今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挣扎求存的一员，断无可能臻至太乙金仙之境。若他生来便在大教之中，得享无边资源，或许……早已是大罗金仙之尊了。
袁洪亲眼看着所有被大阵笼罩的修士，脸上充满了恐惧，慌乱，开口求救……最后被凌厉的剑光刺破身躯，一缕真灵从身躯之中飞出，并且朝着东方飞去。
见到这一幕，袁洪对于六耳的话，又信了几分。
“好了，跟我走吧。”
“上方和准提圣人对战的……”
“是我师傅。”
“你师傅！”
袁洪抬头看了一眼陆尘的身影，眼眸之中满是浓浓的羡慕。
六耳玩笑的说道“日后如果你要是杀死了我，可拜我师傅为师，也算是我这个不孝徒儿为他寻个更为优秀的传人。”
袁洪没有说话，目光在陆尘的背影上凝聚“真的有那一天吗？”
……
见六耳带着自己便要离开，袁洪不解的问道“你为何不观战，难道就不好奇，哪一方能获胜吗？”
“这不用看，肯定是我师尊，准提那个老叼毛有几分实力敢和我师尊碰？”
六耳自信的说道。
这句话好巧不巧的飘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