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2 / 2)
张亦可勉力露出一抹笑容,却在这时候意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已经恢复如常,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她试着往前走了两步,没有不适。
她又开始跑着前行,仍旧没有不适。
这怎么可能?
哪里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张亦可不相信,但身体的感受不是假的。
身后郑十六笑着喊她:“张二姐?”
张亦可猝然回头。
郑十六说:“别意外,就是这样的。”
张亦可走回她身边,笑着感慨道:“真是太神奇了,我刚才还疼得死去活来呢,这样真好。”
郑十六脸色微变,但很快又调整过来,附和道:“确实,真好呢。”
刘宇凡从另外一个方向过来,步履轻松,看到张亦可后关心地问:“怎么样?还好吗?”
有郑十六在场,张亦可没说太多,“挺好的,没什么事儿,我们快回去吧,有点饿了。”
刘宇凡听懂她的意思,点头说“好”。
张亦可又对郑十六道:“快中午了,去我们家吃饭吧。”
“不了,七七还在家等我呢,我们今天有个约会。”郑十六说着叹了声气,“宇凡哥做饭那么好吃,还挺舍不得呢。”
“那简单,你给七七说一声,让他也过来,等吃了饭你们再去约会。”刘宇凡笑着说。
“还是算了吧,他等很久了。”郑十六说着擡手挥了挥,“不说了,你们快回去吧,下次再有机会我过去。”
看着她的身影远去,张亦可转头看向刘宇凡,“你真的没事吗?”语落她低下头,话音一转,“回去再说。”
刘宇凡拉过她的手,安慰性质地捏了捏手指。
回到家里,张亦可问:“你那里什么情况?”
刘宇凡皱起眉,“我一进去就被人扎了一针,全身无力,接着又被按住打了一顿,打完以后那人就走了。他下手很重,毫不留情,我没有一点反手的机会。”
张亦可脸色凝重,骂道:“神经病吧。”
刘宇凡抓过她的手,轻轻晃动两下,关切道:“你那里什么情况?”
“就我之前说的那样,不给我打麻醉。”张亦可想起来就要恶心死了,“还拿着那根针在我眼前晃了有十分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操控那根针跳舞呢,真是有病。”
刘宇凡焦急又担心,“那你现在怎么样?还难受吗?”
“不。”张亦可沉声说:“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她突然止声,眼睛中满是恐惧,“而且,我好像回忆不起来在那间屋子里的时候,经受到的到底是哪种疼痛……我就记得很疼。”
“我好像也是。”刘宇凡猛地攥紧双手,说。
张亦可的手还被他抓着,到这时便经受了无妄之灾,忍不住闷出一生痛呼。
刘宇凡立刻松开手,连声道歉。
张亦可把他的手抓回来,严肃地说:“再捏一下。”
刘宇凡意外看她,“什么?”
“再捏我一下。”张亦可催他:“先别好奇,照做就行,用力大点。”
刘宇凡便用力捏了一下张亦可的手。
张亦可脸皱成一团,明显是感觉到疼,刘宇凡急忙把手松开,却看到张亦可慢慢擡头,“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疼得想死。可是刚才,我竟然会觉得,那还没有你捏的这一下疼。”
刘宇凡惊惧地皱眉,几秒钟之后转身,走到墙边,头微微用力撞了上去。
确实。
就是张亦可说的那种感觉。
但他在那个房间里无能为力地挨打的时候,他分明记得,那是他记忆中经受过的最痛的经历。
但现在,明明他没有用很大力气撞墙,却有种疼得快要晕过去了一般的感觉。
他站着缓解头晕,张亦可走过来在背上拍了一下,“你有病啊用头撞墙!”
刘宇凡感觉自己好了很多,心里也轻松不少,扭头对张亦可笑了笑,说:“别担心,我有分寸。”
张亦可瞪他一眼。
刘宇凡便移开目光,对张亦可说:“确实是你说的那样,这很离谱。如果说是因为时间过去很久,我们慢慢遗忘了那种疼痛,还能说得过去。可现在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怎么会呢?”
张亦可垂下头,也低声喃喃问:“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