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苏醒前兆（2 / 2）

“放肆！”界外之主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怒意，黑暗手掌猛地攥紧，六色光盾瞬间崩碎，秦羽再次被震飞，浑身骨骼寸断般剧痛，意识都开始模糊。

但他嘴角却扬起一抹笑容——刚才那一击，他清晰感觉到刺中了某种“真实”的存在。

界外之主的身影重新凝聚，黑暗中浮现出一双幽邃的眼眸，死死锁定秦羽：“本主会让你明白，反抗的代价是何等痛苦。”

它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这一次，手掌中凝聚的不再是湮灭法则，而是无数扭曲的符文——正是朽世咒的终极形态！

秦羽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无力抵挡。苏瑶与龙辰目眦欲裂，却被威压死死禁锢，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手掌落下。

秦羽胸口的古老印记骤然亮起，那是一道由无数玄奥符文组成的环形图案，符文流转间散发出的混沌气息，竟与界外之主的黑暗法则隐隐抗衡。这股气息古老、苍茫，仿佛诞生于天地初开之前，带着一种无拘无束、包罗万象的韵味。

“这是……混沌本源的气息？”界外之主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惊疑，黑暗手掌停滞在半空，似乎对这道印记极为忌惮。

秦羽也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道印记，更不知道它为何会出现在自己胸口。但他能清晰感觉到，印记中蕴含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四肢百骸，修复着他受损的经脉，甚至让他对“本源超脱之道”的理解都变得更加深刻。

“难道……这是我身体里潜藏的力量？”秦羽心中猜测，他想起自己修炼“轮回创界”时，时常会感觉到体内有一股难以捉摸的神秘力量，如今看来，恐怕就与这混沌印记有关。

混沌印记的光芒越来越盛，符文开始脱离秦羽的胸口，在他周身环绕飞舞，形成一道混沌光幕。光幕所过之处，界外之主的威压竟被缓缓逼退，苏瑶与龙辰感觉到身上的禁锢一松，终于能够自由行动。

“秦羽，这印记……”苏瑶飞到秦羽身边，眼中满是震惊与担忧。

秦羽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目光紧紧盯着界外之主：“不管它是什么，至少现在，我们有机会了。”

界外之主凝视着混沌光幕，幽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没想到这方天地竟还残留着混沌本源的印记……难怪你能超脱本主的法则束缚。”

它似乎想到了什么，黑暗身影剧烈波动起来：“当年破灭混沌的余孽，竟然藏在这种地方！”

话音未落，界外之主再次发动攻击，这一次，它不再保留，周身的黑暗法则疯狂涌动，凝聚成一道贯穿天地的黑暗光柱，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朝着秦羽等人轰来。

“混沌守护！”秦羽心中默念，混沌印记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唤，光幕骤然暴涨，将苏瑶与龙辰也护在其中。

黑暗光柱与混沌光幕碰撞在一起，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无声地吞噬、湮灭。黑暗光柱不断侵蚀着光幕，试图将其彻底瓦解；而混沌光幕则如海绵般不断吸收、转化着黑暗力量，维持着自身的存在。

“不可能！你的混沌印记还未完全觉醒，怎么可能挡住本主的攻击！”界外之主发出难以置信的怒吼，再次加大了力量输出。

秦羽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混沌印记虽然强大，但对他的消耗也极为巨大，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在飞速流逝。苏瑶与龙辰见状，立刻将自身灵力注入混沌光幕，帮助秦羽分担压力。

有了两人的助力，混沌光幕暂时稳住了阵脚，但秦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界外之主的力量太过恐怖，一旦他们的灵力耗尽，光幕必然会被攻破。

“必须想办法反击！”秦羽心中急转，目光落在混沌印记的符文上，突然灵光一闪，“混沌本源包罗万象，既能守护，亦能毁灭……或许，我可以用它来反击！

秦羽强忍着体内的气血翻涌，集中全部心神引导混沌印记的力量。那些环绕周身的古老符文在他的意念下剧烈震颤，散发出狂暴而无序的气息，仿佛一群即将挣脱束缚的野兽。

“以我之魂，引混沌之力！”秦羽低吼一声，将自身神魂与混沌印记深度绑定。刹那间，无数混乱的信息流涌入他的识海，那是混沌初开时的狂暴法则，是万千世界诞生与湮灭的碎片，足以让任何强者的神魂崩溃。

“秦羽！”苏瑶察觉到他的异样，脸色剧变，想要阻止却被混沌光幕阻隔在外。

秦羽的识海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掀起滔天巨浪。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混沌之力同化，眼前不断闪过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有界外之主吞噬小世界的场景，有上古先民浴血奋战的悲歌，甚至有他自己未来可能走向的无数条道路。

“不能被同化！”秦羽死死守住心神，运转“本源超脱之道”，试图在混沌洪流中保持自身的清明。本源之力如同一道坚固的堤坝，暂时抵挡住了混沌的冲击，但堤坝上已经布满了裂纹。

界外之主察觉到秦羽的举动，发出一声冷笑：“不自量力！混沌之力岂是你能掌控的？今日便让你亲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它猛地收回黑暗光柱，转而将更多的黑暗法则注入这片天地。冰谷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折叠，形成一个个不断旋转的黑暗漩涡，漩涡中传来无数生灵绝望的哀嚎，那是被界外之主吞噬的界域残骸。

这些黑暗漩涡如同跗骨之蛆，不断撞击着混沌光幕，光幕上的光芒忽明忽暗，随时可能崩溃。

秦羽体内的混沌之力越来越狂暴，他的皮肤开始浮现出与混沌印记相同的符文，双眼也变成了深邃的灰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手中的冰渊圣戟发出痛苦的嗡鸣，仿佛即将被混沌之力撕裂。

“秦羽，醒醒！看看我！”苏瑶的声音穿透混沌的干扰，传入秦羽耳中，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你说过要守护这片天地，你说过不会再让我担心，你不能食言！”

这声呼喊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秦羽识海中的混沌迷雾。他猛地回过神，看到光幕外苏瑶泪流满面却眼神倔强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强大的力量。

“我不能倒下！”

秦羽怒吼一声，识海中的“本源超脱之道”爆发到极致，清光如燎原之火，瞬间驱散了大部分混沌信息流。他终于在混沌之力中找到了一丝平衡，那些狂暴的符文渐渐变得有序，围绕着他的身躯缓缓旋转。

“混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