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2 / 2)
陈文柏背对着他,实则面上尴尬至极。要不请他出去等?可是大家都是男人,说这话多奇怪?
“怎么了?”邹祁懒洋洋的声线近了。
不是过来了吧?陈文柏垂着头躲避:“马上就好了……”装作和扣子作斗争。
“用不用帮忙?”
那声音一下子太近了,陈文柏一哆嗦,扭头看见邹祁的脸就在脑后,眼中还有调笑,立马拨浪鼓似的摇头,“不……!我自己行。”
邹祁擡手撑住柜门,把他打量一番,“陈文柏,干嘛跟个小媳妇儿一样?我又不是没看过你脱衣服,你在我办公室脱的时候……”
陈文柏情急:“邹总!”
门边一个换衣服的正用奇怪的眼神偷瞄他们。
陈文柏使劲咽了口口水。邹祁那话说的过于有歧义,别人不一定还以为他们干嘛了!
邹祁瞥了眼那人,又看向陈文柏,顿时了然:“噢——,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在这所以不好意思换衣服吧?”
陈文柏窘迫非常,但一个大男人被调侃太多也会生气,于是不蒸馒头争口气,陈文柏非常字正腔圆地会答了句:“不是,我只是不习惯。”
便在内心眼睛一闭,故作坦然地脱了衬衣,解了裤子。动作有条不紊中透着焦急和故作镇定。
等他匆匆套上浴衣,回过身,才发现邹祁并没有在看他,而是不知何时去了自助桌那边开啤酒。
于是陈文柏顿觉自己真是多想多疑到了极点,内心更加尴尬自扰。
两人下了一方小池子,水温偏高,热腾腾的水汽直往毛孔里钻,几乎瞬间解乏。
邹祁叹了一声,“舒服!”
他用湿漉漉的手将头发全数撩到后头,双臂张开,靠在池边彻底放松下来。
陈文柏站在水里回了条信息,等放下手机时邹祁都快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移动到池里的石座上坐下来,浑身的筋络都仿佛在温泉水中得到按摩与疏解。这两天确实很累,工作上的事就不说了,和路明炀也……
这段时间路明炀总是回来很晚,陈文柏大多会在书房一边工作一边等他,大多数时候路明炀会在十一点之前到家,把买给他的花放在桌边,俯身亲他一口,便去洗澡洗漱。等两人能躺下都要接近十二点,陈文柏几乎跟他说不上什么话,他就已经困得睡过去了。
“你在忙什么呢,最近。”陈文柏趁路明炀洗澡的时候问过。
“刚进去要熟悉业务,事情是多了点,不怎么能陪你,对不起啊。”路明炀在里头边洗边说。
陈文柏总觉得他这句“对不起”特别敷衍,好像说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也是辉金的工作一样。
“辉金那边……你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陈文柏踌躇片刻,有些话想问,可又纠结该不该问。
浴室里的水声不知何时停了,路明炀拉开门,短发湿淋淋地滴着水,脸上带着坏笑:“一起?”
“啊?”陈文柏没反应过来就被拽了进去。
路明炀整个人都是湿的,以至于陈文柏的睡衣也被浸染得湿一块干一块,浴室余热和路明炀滚烫的皮肤把他烧得意识浑浊,几乎没抵抗就缴械投降了。
“这么快?”路明炀似笑非笑。
陈文柏大口大口地喘着,他都好久没听到路明炀这样的嗓音了。他哆哆嗦嗦地颤了一下,两手从他的臂上滑到肩头圈住,颇为委屈地说:“我们很久没在一起了。”
路明炀的呼吸愈发粗重,“想我?”
陈文柏擡着湿润的眼睛看他,就看那一眼,路明炀便控制不住自己了,两臂狠狠一擡将人抱起来顶住瓷砖壁,热切地吻了起来。
陈文柏非常主动,也许是太想他所以顾不上廉耻心。等两人结束后气喘吁吁地伏在墙边时,路明炀还摁着他的手意犹未尽,“你今天跟平时不一样……”
发泄一番后陈文柏心里积压的忧虑似乎也忘记了大半。他回过头亲路明炀的下巴,气息不匀,但是又很执着。
这是典型的撒娇行为。
路明炀忍不住笑,又好像叹了口气,一边回应一边说:“忙完这阵子一定天天陪你,给我一点时间,嗯?”
陈文柏不由控诉:“你的时间都给了辉金了,那我是不是也能把时间都给锦尚?”
路明炀失笑:“小坏猪,你对锦尚还要怎么上心?”他无奈地撤开身,把陈文柏转过来面对他,“今天不说这个,嗯?乖,帮你洗洗。”
陈文柏不依,路明炀也拿他没办法,哄道:“小心感冒,洗干净去房间……”
洗了个干净,路明炀拽下大毛巾把他包住朝外赶,“你先去,我等会就来。”
陈文柏不愿意,磨磨蹭蹭非要等路明炀一起。路明炀拿他没办法,只好随便冲冲自己,拿条浴巾把下身围住,一把将陈文柏拔萝卜似的直条条抱起来,“睡觉咯!”
陈文柏咯咯笑,俩人一起倒在床上,喘匀呼吸,陈文柏轻轻摸了摸路明炀的脸,轻声问:“你这些天在辉金忙的事情……跟锦尚有关吗?”
路明炀嘴边的笑明显一僵。“你今天这么主动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当然不是!他确实很想念两人在一起的感觉,可是这个疑问实在搁置太久了,现在不问,他又找不到更加合适的机会。
陈文柏立刻解释:“我只是问问……如果是机密,可以不告诉我。”
路明炀顶了下腮,表情也冷淡下来。他无意向继续这个话题,松开手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这是……生气了。
唉……陈文柏把毛巾轻轻拧了下,搭在头上。几天过去了,他依然在为自己当时不过脑的提问后悔。明明他也知道那个问题除了为难路明炀,不会有任何作用。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一旁的邹祁闭着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