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2 / 2)
“很大的区别,”赵清禾不多做解释,紧着转移话题,“你说的昂,八点结束,我在你学校门口等你。”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他挂断了。
温馨:“……”
现在的心理医生都这么闲的么?下了班不出去潇洒,来接病人做检查?
温馨搞不懂,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就……她垂眼又看了眼时间,今天只能练两个小时的拳了。
……
快八点了,温馨打拳打得浑身是汗,回宿舍冲了个澡才往校门口去。
让她意外的是赵清禾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温馨视力好,大老远就能看见他倚在车门上,不停地低头看表。
赵清禾今天没穿西装,温馨还是第一次见他穿得这么休闲,白T配黑运动裤,头发也没喷发胶,看起来年轻了至少三四岁。
“小姑娘,你迟到了一分零十三秒。”赵清禾笑看着面前的女孩,一边用指尖点了点手腕上的表盘。
温馨冷淡中带着一丝嫌弃地对他说:“你现在很像我高中班主任,嘉水那边的。”
赵清禾疑惑:“为什么?”
温馨:“逼着我来上学又嫌我迟到。”
赵清禾:“……”
他默了默,旋即露出一个无奈又包容的笑,“没吃晚饭呢吧?”
温馨白了他一眼,“你留给我吃饭的时间了么?”
紧接着她又小声嘟囔道:“也不知道是你得病还是我得病,黄帝不急太监急。”
赵清禾听见了,还听得很清楚,不过他并没有生气,而是乐不可支地帮温馨拉开副驾驶的门,“好好,我的错,上来,带你去吃饭。”
温馨抱着手臂挑起眉,“吃饭?不检查了?”
赵清禾:“吃饭,检查,两不误。”
温馨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慢慢挪开视线上了车。
赵清禾在盯视中一直保持着应有的风度和笑意,丝毫不带慌的。
这就是心理医生的心理素质。
轿车驶离京大,融入了拥挤的车流里。
天色已暗,道路上都是红黄两色的灯光,在飞驰中晃成一条条光影。
十五分钟后,车停在一家火锅店前。
跟你的心理医生出来吃饭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就是你什么都不用交代,因为他什么都知道,甚至比你还了解你自己。
温馨记得自己只跟他提过一次喜欢吃火锅,当时赵清禾还问她为什么,温馨很没礼貌地说了句:“什么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那时候她正在发病的边缘,脾气是一点就爆。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因为宋译第一次带她去和兄弟团聚餐就是吃的火锅。温馨也记得他给她夹的第一个东西就是肉。
宋译每次都是自己不吃也要把温馨先喂饱,跟带孩子似的。
由于工作的特殊性,赵清禾这双眼睛总能引起温馨的严重不适,以至于她不愿意在他面前流露情绪,一丝一毫都不行,因为赵清禾能看出来。
她收敛好脸上的异色,也不知道赵清禾看出什么没有,反正他没提,只是呼啦了一下温馨的脑袋瓜子,说:“走,吃饭。”
温馨无语地整了整被他弄乱的头发然后推门进去了。
赵清禾跟在她身后。
这家火锅店也是包间式的,赵清禾预定的包间在二楼,上楼梯的时候温馨被楼梯棱绊了一下,赵清禾瞬间注意到并伸手去扶她,手臂垫在温馨的腰下,这个姿势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特别像他在搂着她。
温馨手扶了下一旁的楼梯,站稳后腰肢也自然而然地离开了赵清禾的掌心。
“谢谢。”她说。
“客气。”赵清禾收回手。
……
一楼前台站着三个人,长相都是如出一辙的惊艳。
唐霖一进店门就被前台的两个服务生认出来了。果然光戴墨镜是不行的,下次还是得把口罩也戴上。
等她给人签完名,身后就只剩下温询,她那个便宜弟弟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走到楼梯口才发现宋译抱怀靠在扶手侧边的墙上,修长的手指沿着裤兜边往里摸,这架势一看就是要摸烟。
唐霖快走了两步到他跟前伸手在他手背上打了一巴掌,“快要吃饭了,抽什么烟?”
可宋译像是没听到,目光紧盯着楼上的某个位置。
唐霖顺他视线往上看,但什么也没看见,“看什么呢?”
“没什么。”宋译收回视线,眼神暗了暗。
……
这一顿饭下来,温馨突然觉得找一个心理医生做男朋友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他很懂你,强烈安利给那些懒得开口说话的女生。
温馨已经忘了她都和赵清禾说过什么了,但赵清禾记得很清,他一直在帮温馨夹菜,但是夹肉夹得更多一些,会在一众饮料里刚好选择了温馨想喝的橙汁,甚至他调给温馨的料跟宋译调出来的都是完全一样的味道。
每个点都正中温馨红心。
也许是因为赵清禾没有谈过恋爱,他并不知道这是一种错误的体贴方式。
因为红心是宋译刻下的红心,不论他中了多少次,加的也是宋译的分。
饭吃到一半,温馨去上厕所。
洗手的时候温馨惊奇地发现盥洗台上的洗手液是粉色的,关键是打出来的泡沫也是粉色,这让活了二十年从未有过少女心的温馨突然间拥有了一下这个东西。
玩了一两分钟,温馨把手上泡沫洗干净准备回包间,谁知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双沉静又灼热的眼眸。
看清这人的脸,温馨眼睛猛然瞪大,真是大到跟铜铃差多不多了。
“哥?”她脱口而出这个称呼。
来这肯定是吃饭吧,怎么酒气这么大?温馨跟宋译隔着三四个人的距离,还是能闻到很重的酒味。
宋译穿了一身连体工装服,宽肩窄腰大长腿,荷尔蒙爆表。
他擡腿只往前迈了两步,距离就瞬间拉近到没有了,只要他弯下腰,俩人的鼻尖就能撞一块去。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温馨以为他是站不稳了,伸手扶了他一下。
宋译一把抓住温馨扶他的手,落在温馨耳边的气息被酒精烧得滚烫,烫得她耳朵不自觉往肩膀上贴了贴。
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惹得宋译不大高兴,他眯了眯眼,手指从她耳下和肩上的缝隙里钻过去,把温馨的脑袋又擡回了最初的位置,甚至离他的气息更近了些。
温馨被宋译抓住的那只手有点疼,他握得太紧,那种完完全全的禁锢产生出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心颤。
“有男朋友了还摸我?”宋译声音磁沉又强势,却让温馨听出了一丝委屈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占我便宜?”
温馨怔了怔,忽然回想起三年前宋译结束完培训回嘉水,在机场说的那句“怎么耍流氓啊”。
回忆杀这种东西永远让人觉得遗憾,让人无法避免地深陷其中。
“没有男朋友。”温馨说。
宋译置若罔闻,贴在她耳边低声说:“我让你跟他试试你就真去试,你怎么这么听话啊?”
没等温馨说话,他又兀自道:“那我当初不让你走,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呢?”
“哥……”温馨耳根子被温馨磨得软得不行,泛起的红晕要淹没了她。
忽然,后脊窜起一阵要命的酥麻,那种似是电流直击过的刺激感使心脏陷入飞跃和直坠的失衡,呼吸被迫暂停。
宋译常年握画笔磨得指腹上生出一层薄茧,摩挲在温馨后腰处细腻的肌肤像是在把玩一块上好的璞玉。
“他碰你哪了?”宋译嘴唇已经完全贴住了温馨的耳廓,声音震动着传入温馨的耳中,酥痒难耐。手在她的腰际反复流连,“这儿?”
他食指和中指并在一处划过深凹的美人沟,“还是这儿?”
温馨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咬着唇将手伸到背后捉住宋译为非作歹的手,她气息颤颤巍巍的,脸红得要滴血。
“哥……别勾我了。”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