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西行启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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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青萝镇笼罩在薄雾中，我收拾好简单的行囊，将翠姑给的炊饼和卖伞女赠的龙珠贴身收好。醉仙楼后院的老井泛着微光，水面倒映着极西之地那道越来越宽的裂痕。

"公子这就要走？"

老周头的声音从马厩方向传来。他牵着一匹毛色青灰的瘦马，马额上生着片巴掌大的鳞甲，在晨光中泛着青铜光泽。

"这匹'青鳞驹'跟了老朽三十年，脚程快得很。"老人粗糙的手抚过马鬃，指缝间漏下的星砂在马背上凝成简易的舆图，"顺着青萝山往西，三日能到断龙崖。"

我接过缰绳，触到马鞍的瞬间，青鳞驹突然仰首长嘶。它眼中流转的星砂竟与混沌钟产生共鸣，在虚空中映出条蜿蜒的山路——路上标记着七处闪着红光的险地。

"老丈这马..."

"三十年前从古战场捡的。"老周头往马嘴里塞了块糖膏，"当时它浑身是血，背上还插着半截青铜矛。"

马鞍袋里装着包好的干粮和一只铜壶。我打开壶盖，里面不是茶水，而是泛着星光的井水——水面下沉着三粒青铜砂，排列成简易的防御阵型。

晨雾渐散时，我牵着青鳞驹穿过寂静的街巷。醉仙楼前的青石板上，更夫老吴正用梆子划着什么图案。见我走近，他急忙用脚抹去痕迹，却没能逃过我的眼睛——那是极西之地裂痕的最新形状。

"帝...公子早啊。"老吴结结巴巴地行礼，眉心道纹若隐若现，"昨夜观星，贪狼移位，怕是有大灾..."

他话未说完，巷口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卖花女童挎着竹篮蹦跳而来，篮中的夜息香沾满晨露，花蕊里嵌着的星砂比昨日又多了几粒。

"给公子的送行花！"她踮脚将编好的花环戴在青鳞驹头上，马儿竟温顺地低头任她抚摸。女童指尖新生的鳞片刮过马额时，那片青鳞突然亮起，映出断龙崖下的景象——三百具破损的青铜棺椁半埋在沙土中，棺面刻着与混沌钟同源的道纹。

"小丫头片子乱跑什么！"豆腐西施匆匆追来，怀中的婴孩正在把玩那支银簪。见我目光所及，她急忙解释："这孩子自打前天起就离不开这簪子..."

我伸手轻触簪尖，玄黄气顺着纹路游走。婴孩突然咯咯笑起来，瞳孔中闪过星君虚影："往西三百里，有座被遗忘的祭坛。"他的声音苍老得可怕，"带着沧溟之泪，可开启往生路。"

青鳞驹突然不安地踏着蹄子。镇口方向，卖伞女正倚着棵老柳树等候。她手中的油纸伞已经补好，只是伞面龙纹的眼睛依然空缺。

"龙珠带了吗？"她递来一个锦囊，里面装着三片龙鳞，"遇到青铜煞气时含在舌下，可保灵台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