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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第二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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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烦躁地敲了敲脑袋,那人估计修为不低,早把痕迹处理干净。

得趁早找到植核里的本源之力,不然,石罂花早晚得死。

石罂花在那头反复尝试,昭瓷便蹲下来,凭记忆找到上回纹路相对完整的石块。

果然不是她的错觉,这样式与薛忱手背上一闪而过的完全相同。

昭瓷从芥子囊里掏出留影石,用这有点像摄像机的玩意,对着那巨大的石头拍了张照。

咔嚓。

她愣了愣,诧异的低头,恍惚间以为那是按下快门的声响。

“主人,看这看这!”石罂花兴奋道。

昭瓷转头,见它那片小叶子正将操纵杆似地东西往下推,得意道:“我就感觉这儿很熟悉,玄机被我发现了吧?”

“等……”昭瓷赶忙道,身侧受命令的藤蔓冲去抓它,却还是略晚一步。

又是与先前如出一辙的“咔嚓”声。

地面霎时自正中咧开,张着大口将它们吞没。

两侧青树、草木,还有那陡然拔地而起的藤蔓,都在飞速下落。只有残破的

石块,依旧稳稳当当停在远处,银光骤闪。

你个猪队友!

昭瓷勉强拽住石罂花,怒气冲冲,同它一齐下坠。

别问,问就是她相当后悔那日同石罂花结契。

不然这时候,她就应该待在屋子里研究《百植谱》,偶尔弄点零嘴,搞点喝的,有滋有味地度过每个没有生人打扰的一天。

难以抵抗的失重感下,她的手腕却被猛然攥住,在纷扬坠落的石块间陡然止住坠落的趋势。

冰冰凉凉的触感。

她凭本能反握住那只玉瓷般的手,目光上移,果然同少年那对漂亮的双眸对视。

这场景好像发生的次数有点多诶,昭瓷微抿唇。

“你怎么来这儿了?”薛忱眸中笑意很淡,又像是前日那样,蒙着层缭绕的薄雾。

他俯身,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立着那片土地却也有了开裂的迹象。

昭瓷怔愣刹那,电光石火间,猛然松开攥着他的手。

她真的,不是很喜欢因为自己的事牵连别人。

/

水月镜的画面一黑。

青云宗宗主淡漠收回目光,同没看见似的,望向其余长老道:“其他门派有何回应?还有鬼界的消息呢,有么?”

满坐皆寂然,多是摇头作回应。

默然半晌,周驰望眼水月镜,没忍住开口:“宗主,下回若是用这处秘境,还是将这座山封起来吧。”

贺川刚将花白胡子编作麻花辫,闻言,点头附和:“确实,此地太过诡异,竟连水月镜都无法窥探。”

“薛家后人都在,有什么可怕的?太过谨慎成不得任何事。”青云宗宗主语调很平静。

周驰还想说什么,却被青云宗宗主擡手制止。

他不带半分情感道:“转过去,看看宋家的那孩子吧。”

/

“你压得我有点儿喘不过气了。”

黑暗里,少年人的声音如涓涓细流般淌过。

手底是片不同寻常的触感,隐隐能感觉到些微震动。

似曾相识的场景。

昭瓷沉思着,飞速起身,在一旁乖乖站好。

“你没事吧?”她小心翼翼道。

薛忱似乎轻笑一下,窸窣声里,慢悠悠地站直身体道:“没事。”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方才不是在说你重。”

昭瓷:“……”

其实他不强调,她一点也不会往那想呢。

指尖骤然跳动起一簇火焰,缠着银光,缓缓漂浮着照亮四周。

昭瓷擡头,仔仔细细往顶上望去。

大开的山顶又骤然合实,左右墙壁刻有各种繁复花纹。

同那堆残石上的如出一辙,同薛忱手背上的同样如出一辙。

“这里是……”昭瓷瞪大双眸,突然有个不可思议的大胆猜测。

薛忱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低应一声,浮现出种讥讽嘲弄的笑意:“薛家百年前的旧址。”

她只从石罂花口中听过薛家百年前的事情,小说里从没提过。

昭瓷露出隐隐的困惑神情。

薛忱微歪脑袋,稍作思索,主动解释道:“百年前,薛家家主惹怒了天道,差点导致灭族。一夜之间,这里变作废墟。”

“为佑子孙后代,平息天道怒火,薛家家主使出浑身解数才将当时存活的薛家人送出去。那批薛家人,就建成了现在修真界的薛家。

“当时的薛家家主同青云宗宗主交好,便将附近有不少好东西的这处旧址,留给他做弟子的试炼秘境了”

提及天道时,他面上很明显闪过一丝轻蔑。

这也是小说从没提过的,到底是留白,还是因为旁的什么呢?

昭瓷若有所思。

石罂花坐在她肩膀上,垂着花朵,同样像是陷入沉思。

“对不起。”

寂静间,薛忱陡然开口。

他纤长的乌睫飞速颤动着,时而搅乱颊侧映着的朦胧火光。

“不会有下次的,我不会再骗你了。”他显然很少讲这样的话,不自然的神情一闪而过,嗓音都变得有几分生涩。

这时候,昭瓷倒突然意识到,薛忱同她是年岁相仿的。

她缓而慢之地眨眼。

“其实你就是骗我,也没事的。你没有义务对我绝对诚实。”昭瓷擡眸望去,认真同他对视,又一字一顿道,“而且这件事,”

她顿了顿,接着说:“本就是我有错在先,你没必要这样。”

确确实实是她先捅他一刀。

方才,又是他跳下来给她当了肉垫。

她那点生气像是没道理。

对石罂花生气,是因为它是她的契约灵植,他们是很亲密的关系,容不得隐瞒。

那对大反派呢?

他们既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就是稍熟悉的陌生人。

生气或是不高兴,完全就在无理取闹。

细论起来,她还得多感谢他几次。

“你不用道歉的。”昭瓷冲他弯弯眉眼,态度温和道,“我没有因此生气,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原不原谅的。”

生气其实有点儿累,她也不是总这么干的——最开始确实有点不高兴啦。

薛忱抿了抿唇,错开目光。

昭瓷没管他,盯着墙壁的纹路,又开始发呆。

呼吸声于昏暗里彼此交织。

脖子有点僵。

昭瓷转了转脖子,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落了地。

衣领变得稍松,昭瓷才意识到领口那小一号的别针松了。

别的时候只剩下那个,她也没得选。

昭瓷弯腰,捡起身侧的那枚别针。

火焰很懂事地飘到她身侧。

薛忱站在不远处,安安静静瞧着她动作。

余光瞄见火光里那点银光,他毫无缘由地微挑唇角。

别别针的确是件很容易的事。

但昭瓷有点儿强迫症,别歪了要重来,每次都弄好久。

这次显然也不例外。

再弄下去,一个世纪都得过了。

手指泛红时,昭瓷终于放弃了。

她挪过去,试探地问道:“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薛忱平静应了声,冰冷的指尖不经意抚过她的掌心。

昭瓷微一瑟缩,将乌发拨到旁边,轻声开口:“谢谢。”

“不用。”薛忱垂眸。

将别针穿过衣领时,他动作顿了顿,像是在斟酌些什么。

几次都没有穿过去。

冰冷指尖不时扫过脖颈,又凉又痒。

良久,昭瓷缩了缩脖子,小声埋怨:“还没好吗?”

“快了。”他像是终于找到位置。

“咔嚓”一声,别针扣实,薛忱也松了手。

昭瓷慢吞吞挪回原处,与灵魂出窍似的石罂花相对发呆。

满室寂静。

骤然间,少年平静温润的声音骤然响起:

“那我如果,我当众送你九十九朵玫瑰花,你会高兴一点点吗?”

昭瓷:“……?”

她瞳孔地震。

那是地狱,绝对活生生的地狱。

【给社恐人当众送玫瑰花,你是真敢想啊。】

【不是讨厌我到某种程度,应该都想不出这种好主意吧?】

【绝了,真绝了,哪个社恐人听了不觉得炸裂。】

昭瓷面无表情回头,想瞧瞧他是怎么泰然说出这番话。

转身时,满脸骇然。

“你的眼睛……”昭瓷本能地后退,又飞速掏出帕子上前。

复上去的刹那,绢帕立时变得绯红。

上次,他浑身温度低得吓人;这会儿又烫得可怖,像是冬日里熊熊燃烧的炭火。

“你在发烧。”昭瓷一手用帕子抵着他的眼睛,另只手在芥子囊里掏着。

倏忽间,伴着好闻的清香,薛忱脱力般地将额头搭在她的脖颈处,身体又尽可能保持着距离。

脖颈处的温度烫得吓人。

“是宋鸣说的,他说这样姑娘家就不会生气了。”薛忱的嗓音里却带有浓浓的愉悦,“但我就说,你肯定会更生气。”

衣领处湿了小块,温热黏腻的触感。

他的碎发戳在脖颈上有点儿痒,昭瓷略一瑟缩,又听他用似是梦中呢喃般的语调很轻很轻地说道:“我不讨厌你的,昭瓷。”

“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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