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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芳罐头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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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芳罐头厂

“还真是……”傅平湘难以想象那样邋遢的人,曾经能是个跟笔墨打交道的文化人,“人不可貌相。”

话音落,突然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灯泡亮起,众人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顿时有轻微的刺痛感,几眨几眨之后又很快适应亮光。

姜银砚站在开关前,是她开的灯。

她打开手里的散文集,“我们把每本书都翻来看看,或许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一共在路克行房中找到六本书,分下来,平均每两人可看一本。

屋里静得只有翻书的“唰唰”声,大家全神贯注地在阅览散文的内容。

五斗橱前,一直未表态的霍闻川手里虽也在翻书,但脑中浮现的却是小孩抱桃的照片,他在试图解读照片里的信息。

照片框进了一部分桃树枝,每一根枝条都挂满鲜红的果实,说明这棵桃树长势很好,而且树干粗壮,能看出已经有些年头。

春时桃花盛开,是一道靓景。至时节硕果累累,大家可以吃到脆甜的鲜桃。密阴如盖时,又可供人乘凉。

这样一棵百利而无一害的果树,如若不是土地动迁,轻易不会被砍伐。

现在树坛已经荒废在那里,没有再种新的植物,也就说明当时砍树不是因为要换桃种李。

所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果严重到必须要砍掉这棵桃树?

还有,路克行的妻儿去了哪里?是已经身故,还是单纯地弃他而去?

虽然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指向路克行,但霍闻川直觉本案的死者一定跟路克行有干系。

酒瓶,烟头,邋遢的男人,散文集,结婚照,小孩照,桃果,桃树,树坛……

霍闻川在脑中梳理目前已知的信息,一条一条捋过来,猛地想到什么,他顺手将书放在五斗橱上,迈步往外走。

“闻川。”姜银砚也放下书,紧紧跟上他。

众人擡起头,疑惑地你看我我看你,张晴和跟傅平湘率先合起书,紧追在二人身后。

其他人见状也都陆续收起书,跟着往外走。

霍闻川从兜里拿出一支半柞长的小手电,走到树坛前蹲下,摁亮手电,将亮度调至适中,随后在一堆杂草里拨来拨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其他九个人则围绕树坛站成一圈,半蹲着身,活似一群看蚂蚁搬食的小童。

“灵物在……”任芊想问灵物是不是在树坛里,话犹未完,听到有人轻“嘘”一声,擡眸循声看去,只见姜银砚将食指竖在唇前,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同时缓缓摇头,示意她不要打断霍闻川。

任芊当即止声。

十几分钟的时间里,树坛里的每一根草几乎都被霍闻川不轻不重地拨动过,在他似要将底下的土皮整个翻一面时,手忽而一顿,好像有所发现。

“阿砚,”霍闻川擡眸看向姜银砚,“你来。”

姜银砚好奇地伏过去,其他人也纷纷将头往前伸,在那一小束手电光的引示下,大家看到杂草丛中有一颗陷在土里的发黑桃核。

不等姜银砚出声询问,霍闻川继续说:“把它捡起来。”

“嗯。”姜银砚依言拾起桃核。

霍闻川问:“看到什么没有?”

姜银砚摇头,“没有啊。”

沉吟须臾,霍闻川又道:“再把它埋进土里。”

虽然不明白此怪异之举用意何在,但姜银砚还是毫不迟疑地照做。

而就在将桃核放进土里的刹那,姜银砚惊异地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背影。

大的是一个穿黄色波点连衣裙的女人,小的是一个上身穿白背心、下身穿绿短裤的小男孩。

女人牵着男孩的手,宛如一对母子。

姜银砚顿时诧呼道:“有两个人。”

周围的成员无不惊愕地睁大眼,尤其傅平湘、任芊等老成员。

要知道,他们前面经历的案子,都只有一名死者,便自然地默认为每一桩案件均是如此。

察觉到姜银砚动作凝滞,表情微变,霍闻川立刻摁住她的手,“阿砚,等他们转身。”

听到霍闻川的话,姜银砚十指用力内扣,忍着心悸,强迫自己直视他们,等待女人和小男孩缓缓转向她。

两张死灰色的面孔逐渐出现在视线当中,姜银砚一眼认出女人是邹清雨,相比照片里,岁月削减了她的少女感,她泪眼婆娑地望着姜银砚,面容悲戚,眼眶里还蓄着两汪泪,将坠未坠,仿佛过得并不顺意。

男孩的面目虽然陌生,但脖颈处的痣却很熟悉,和穿肚兜的抱桃婴孩颈间那颗痣一样,都长在中间偏右的位置,只是大小因年龄增加而略微长开。

稚嫩眼睛失去纯真,噙满深深怨气,即使姜银砚知道身旁有霍闻川,周围还有许多同伴,但也分毫未削弱男孩带给她的可怖感。

看清楚后,姜银砚瞬间松开桃核,“是邹清雨和他们的儿子,就是照片里那个穿肚兜的男孩。”

说话间,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指,“他们这里都有一颗痣,我看到的是他稍微长大时候的样子,差不多有五六岁。”

“居然是这么小的孩子。”傅平湘有点诧异。

“在那个年代,小孩儿意外死亡的情况挺多的。”蒲耀明明还不到三十岁,但说这话时的语气却像是见证过那个年代的人。

傅平湘夸赞道:“蒲哥不愧是在博物馆上班的人,历史比咱们几个都了解得多。”

高茴恍然大悟地说:“难怪路克行这么颓废,原来是经历过丧妻丧子之痛,拿他现在跟以前比,完全变了人样。”

见没人聊到事情的中心点,任芊急不可耐地提醒:“现在的关键是,邹清雨和孩子是被谁杀的?”

傅平湘觉得任芊的这个问题十分多余,“要知道谁杀的,还不直接结案?”

心里急得跟火烧似的任芊像是被一场忽如其来的冷雨兜头淋过,表情显得有些尴尬。

唐浪用经验式思维来分析此事:“据我多年看今日说法的总结,凶手应该是路克行,很多男人把升官发财死老婆当做圣典。别看他书里写的多恩爱,有钱了,一切都是空谈。当然,我个人是非常不齿这种行为,不爱老婆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霍闻川把桃核捡起来,用手巾包起,递给姜银砚,“阿砚,这是你的灵物。”

现在,姜银砚总算明白霍闻川的用意,由她激活了灵物,等到案件结束时,她就可以获得亡者之灵的祝福。

姜银砚一方面很感激霍闻川对她的照顾,另一方面又觉得受之有愧,“闻川,灵物是你找到的。”

霍闻川温柔但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把用手巾裹住的灵物放到姜银砚掌中,“是阿砚察觉树坛异常和找到照片在先,我根据你发现的线索找到灵物在后。若推因果,灵物原就该是阿砚的。”

看姜银砚面露迟疑,傅平湘一本正经且无比坦然地说:“霍帅,下次有这种好事就找我,我没有心理负担。”

一番没脸没皮的话令高茴当场惊呆,她戏谑道:“你的脸皮要是能借我三分之一,我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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