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2 / 2）

宋翔：“回来过，把捡的废品堆在了外面。我问他校服是怎么来的，他更加生气，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通。”

傅平湘十分清楚宋翔的德行，“你该不会是直接拿着校服去问他的吧？”

宋翔宛如找到知己，立时眉开眼笑，“知我者，莫若小傅兄弟也。”

傅平湘却瞪他一眼，“他干嘛骂你？他应该打你，二话不说胖揍一顿。”

宋翔的笑容瞬间凝滞，“……”

大约五分钟后，加回群视频，捂着胸口说：“我看到了，项链里装的是她自己的照片。”

随后将她借口要买同款而拍下的银项链内外照片群发给灵探组的人。

傅平湘狐疑地问：“自己送自己？”

摇头，“不是，我问了她，她说是送给了男朋友。”

姜银砚挑眉，“既然已经送出去了，为什么还在她那里？”

：“我也这么问她了，她答不上来，就一个劲儿地说送出去了。还有，跟她住这么长时间，记忆里从来没有听她提及自己的男朋友，也没见她有过约会。”

张晴和：“她男朋友是谁？”

“我问了，她居然说忘了。”十分吃惊。

霍闻川：“和潘逵的状态相似，都宛如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高茴：“不止他们，下午我问孙婆婆她老伴的事，她也说忘了。”

“我问谢运为什么和黄戚长得一样，还和人在《狂龙》里的角色名字一样，他给我的回答是不清楚。”傅平湘瘫在沙发上，“看这情况，离破案是遥遥无期咯。”

“相册。”姜银砚蓦然想起人手一本的相册，“朱伏平给每个人拍的那本相册。”

霍闻川秒懂姜银砚想问什么，“朱伏平不曾开过照相馆，也没有邻居找他拍个人照。在潘逵的印象里，他的外公最喜欢给他拍照，尤其是抓拍日常。”

姜银砚想起在康迅家中找到的那本相册既是如此，几乎全是抓拍的日常，“也许是朱伏平的个人风格，他更喜欢自然流露，而非刻意摆拍。”

高茴发出疑问：“潘逵和孙应姝是朱伏平的亲人，所以给他们拍照。那另外五个人跟朱伏平是什么关系，能让朱伏平给他们每人都拍一本？”

“有的还不知道是人是鬼。潘逵和史迎秋我看着像精神错乱，但孙应姝和谢运，除了精神错乱，还相当离奇。尤其是谢运，他几乎可以说是人类基因的一大奇迹。”说话时，傅平湘眉头时而皱起，时而上挑，表情甚是丰富。

张晴和敏锐地抓取到傅平湘话语中的某个信息点，“精神错乱。”

傅平湘以为张晴和要反驳他，忙说：“也有可能是被催眠哈。”

姜银砚：“这七个人身上多少都带点不正常，不止精神，还有他们的经历，荒诞，匪夷所思。”

“以及，不同的时空。”

大伙儿的注意力此刻全在嫌疑人身上，霍闻川这句话蓦然提醒了他们。

高茴：“就是，为什么要把我们分隔在不同的时空？相差的天数又并不长。”

姜银砚思考道：“与其说，我们不能同时出现在同一天里，不如说，是嫌疑人不能同时出现在同一天里。是嫌疑人对事情产生了影响，再作用到了我们的身上。”

“是什么原因导致嫌疑人不能同时出现？”傅平湘想得要抓破脑袋。

“会不会跟杀朱伏平的日子有关？”高茴揣测道：“找到朱伏平死的日子，就能找到凶手是谁。”

傅平湘忍不住爆粗口：“这他大爷的是地狱级难度吧。”

“目前为止，出现的所有线索，和朱伏平有关的屈指可数。”

张晴和说完后，姜银砚又接茬：“重点都在嫌疑人身上。”

傅平湘用自我认知进行分析：“七个人里，首先要排除的就是汤汤。一个五岁小孩去杀一个身体健朗的老人？打死我都不信，铁定不是他。”

“有投毒的可能。”宋翔难得没有支持傅平湘的言论。

“电视剧看多了吧你。”傅平湘没好气地问：“小屁孩能知道什么是毒？”

宋翔面不改色，淡定如云，“神童。”

傅平湘怒骂道：“滚蛋。”

张晴和不温不火地否定掉宋翔的猜测：“他只是普通小孩。”

“史迎秋性格很温和，不像是会杀人的人。”在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前，始终不相信史迎秋会杀人。

高茴跟着道：“孙婆婆也不像是凶手，她慈祥，热爱生活，跟周围邻居的关系也处得很好。”

与高茴、不同，傅平湘直接把帽子扣给他的嫌疑人：“谢运，混的不好的街头小混混，那个完犊子玩意儿，我瞅着就他的嫌疑最大。”

诸人在讨论凶手时，霍闻川却开启了新的思路，他说：“不同时空，精神错乱，生死矛盾。关于这一切，我有别的猜想。”

所有人齐齐竖起耳朵。

两三秒的静默后，霍闻川声音沉润：“多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