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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靳藤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窗外阳光大亮,折得他刺眼。
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脸上挂着一根鼻氧管,左手手背上打着吊瓶,右手热得要命,似是被什么东西攥着……
“唔……你醒了?”
感觉到被自己攥着的那只手动了动,趴在床边小憩的印邃噌的弹起身,疲惫的眼底在看到靳藤睁开眼的那一刻,瞬间浮起一抹氤氲的光。
“怎么把我送医院来了?又没多大事儿……”
“什么没多大事儿?你知不知道昨天你晕倒之后脸白的像吃了石灰一样?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他妈要挂了!”
“草,你能不能盼我点好?我就是真死了,也是被你气死的。”
印邃嘟囔道:“你怎么一醒了就骂人?还是睡着了可爱……”
“你嘀咕什么呢?给我倒杯水!”
“是是是,大领导,我伺候您成吗?”
印邃手脚麻利的给靳藤兑了杯温水,慢慢把靳藤的病床一点点摇起来,这是他印大少爷生平第一次伺候病人,感觉竟然还不赖。
“茄子他们呢?都没事儿吧?”
“他们都没事儿,过来陪了你大半宿,我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你把他们都……那你呢?不回去训练啊?”
“我请假了。”
“谁t让你随便请假的!”
“我把我爷爷搬出来了,我跟他们说要是不让我留下来照顾大领导,我就让我爷爷亲自给他们打电话。”
靳藤气得差点没把脸上的鼻氧管给崩出去:“你、别t废话,赶紧的、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去训练!”
“我不走,我走了你一人怎么办啊?医生说你这是急性心肌炎,需要好好休息,身边不能没个陪床的。”
“老子又不是没秘书!对了,侯嘉明呢?你不会把他也给轰走了吧?”
“哦,他啊……”一提到他,印邃一脸的不爽,“他没走,出去给你买吃的去了,我让他走他死活不走,妈的,烦人。”
“一脸酸样,谁都没你烦人。”
说着,靳藤就摘了鼻氧管,掀开被子要下床,被印邃给摁了回去——
“你干嘛?”
“起开!我要上厕所!”
“有导尿管。”
“滚!老子又不是瘫了!”
“医生不让你随便下床,而且你手上还插着针呢!”
“别t挡着我,我得下去活动活动,麻了!”
印邃怔了怔:“嗯?什么麻了?”
“我麻了,左半身麻了,成吗?少爷?”
“怎么会麻了?”
靳藤被他问得极其不耐烦,但他知道要是不老老实实回答这位祖宗的每一个问题,他就会一直锲而不舍的追着他问下去:“我不能一个姿势保持太久,不然左半身就会麻,所以您能让我下地活动活动吗?少、爷?”
此时此刻,没好气的靳藤在印大少爷眼里就像一只可怜又可爱的兔子,再加上苍白的脸色和淡粉色的嘴唇,生生呈现出一股病态的禁欲美。
印邃心痒难耐,恨不得直接把他摁在床上,对着他那如雪如玉般的锁骨窝里留下一块属于自己的标记。
“喂、狗戳儿……”靳藤不自然的叫了他一声,印邃这才回过神来,“我有点晕,你扶我一下。”
“啧啧啧,大领导不是不用人照顾吗?”
“你t爱扶不扶,不扶滚!”
“我扶我扶!”
印邃恨不得乐开了花,这可是大领导第一次主动要他扶,说明在他心里,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家人?亲人?最重要的人?喜欢的人?
靠靠靠!靳藤喜欢我?他喜欢我?
印邃越想越高兴,最后直接笑出了声!
“你没事吧?傻乐什么呢……”
靳藤白了印邃一眼,知道他脑子里指定又在那自己脑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把自己给感动坏了。
“哎,我乐我的大领导,生病了让人伺候的样子,跟个娘娘似的。”
“你是不是找揍?”
“我不找揍,但等你好了,你可以随便揍我,反正你也打不过。”
靳藤觉得自己已经被这臭不要脸的二狗子气得没脾气了。
从病房到洗手间这一路,拢共没几米,靳藤却走得呼呼直喘,印邃在一旁美其名曰“扶”着他,实则那是站在他身后,一只胳膊围着他的腰,大手整个贴在他的肚皮上,隔着衣服的布料都觉得热……
这哪是扶着?分明是他喵的挂在他身上!
靳藤实在忍无可忍的拍了一下印邃卡在自己腰间的爪子:“你让一个病人驮着你个四肢健全的大老爷们儿走路,你好意思吗?”
印邃一脸无辜:“我哪有啊?”
“还说没有!老子直接把你背回新兵连得了!”
“我只是贴着你,怕你摔了,可没把重量往你身上放,你瞧你走路摇摇晃晃的,我说要抱着你去厕所,你还非不乐意,那我只能从后边护着你……”
说着,印邃弯腰把下巴搁在了靳藤的肩头,靳藤第一反应是怔了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印邃已经快比他高出小半头了,这孩子是典型的发育较晚,属于后发制人,可这窜个儿窜的也太快了,不会是自己偷偷吃了什么增高剂了吧?
“起开,别贴着我,热。”
“就不……”
“你是狗皮膏药吗?还是个巨型挂件?两个大男人贴来贴去的,恶不恶心啊?”
“不恶心,我就喜欢贴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