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2 / 2)
杨骁摇摇头:“因为他不能去,柏毅那边给的信息特意提了这一点,自打战狼协助帝江摆平了柯克和柯明那两兄弟之后,金恩酬就盯上了EGS,那柯克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人在琦玉的时候刚被抓,就能立马把消息传到了金恩酬那边,易霆是EGS缉捕柯克的主要负责人,金恩酬已经知道了易霆的相关信息。”
易霆问:“那印邃呢?那个案子印邃也参与了,金恩酬不知道他?”
晏泽翔说:“柏毅那边暂时没发现金恩酬储备的档案里有印邃的信息,应该是缉捕K的时候小戳儿没露面,K还没来得及递出那么多人的消息就被抓了,况且小戳儿现在的关系在帝江,金恩酬目前分身乏术,没法想得那么面面俱到。”
大家点点头,杨骁便下达指令:“就这样,按计划行事,小易,你和燕子到日喀则的时候庞子他们会联系你们,DT的头目叫Beat,目前人刚从印度返回到日喀则,过几天还会去金三角跟金恩酬汇合,战狼和庞子他们商量好了,争取在Beat飞金三角之前把他摁死在日喀则。”
三人坚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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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帝江公安分局。
“哥!靳哥!大事不好了!”
靳藤在办公室里抽着烟,望向窗外,他的脸色微微苍白,眼底泛着若隐若现的乌青,整个人显得些许憔悴和疲惫,听着侯嘉明慌慌张张的动静,就连头也懒得回:“出去。”
“靳哥……”侯嘉明怔了怔,自打印邃声称去了芒市出差之后,就和易霆双双失了联,靳藤前几天都快把杨建的办公室给炸了,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想要去芒市找印邃,却被侯嘉明和马立阳他们死死的摁在了家里,两个人按照印邃临行前交代的,如果靳藤非要做出什么危险的举措,就给他下安眠药然后绑起来,哪怕这样做会让靳藤恨上他俩,但那点怨恨,总好过靳藤只身犯险去金恩酬身边找到印邃然后送了命的强。
算算时间,印邃和易霆也已经走了有一个多星期了,起初是侯马二人轮流在家门口守着靳藤,后来靳藤也被俩人盯烦了,便要求回单位上班,也不打算再去芒市找印邃,因为他知道,印邃现在十之八九已经不在芒市了。
靳藤的头脑很聪明,又有着丰富的卧底经验,他深知自己联系不上印邃、甚至局里的任何人,包括杨建他们都查不出印邃和易霆的联系方式,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已经隐姓埋名开始行动了,此时此刻就算靳藤想去找他们,也无从下脚,因为印邃根本没给他留下任何有迹可循的线索。
“靳哥,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别恨我和马立阳,我俩也是照着你家那位的吩咐办事,况且这也是为了你好……”平日把他当儿子宠的靳藤直接给他来一出冷暴力,侯嘉明心里难受的要命,他站在靳藤的办公桌前,垂着头,像是个认错的学生,失落的说。
“你言重了。”靳藤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侯嘉明,“我知道是印邃让你们这么干的,就为这点儿事儿,我犯不着恨上你俩。”
“……”侯嘉明没说话,只是垂眼看了看靳藤指尖未燃尽的烟蒂,以及垃圾桶里刚空了一瓶的美托洛尔。
靳藤并不怨恨别人,他怨恨的是自己,恨自己就不该答应印邃,恨自己没有坚定的要求与他同去,更恨自己现在面对失联的印邃竟是毫无办法。
“你刚刚想说什么?”见侯嘉明垂头丧气的一张苦瓜脸,靳藤也没打算再给人孩子摆脸色,“什么大事不好了?”
“啊,对……”侯嘉明赶紧道,“印邃他们家老爷子拖家带口的杀过来了,现在正在杨副局的办公室里喝茶呢,那脸色都臭出了天际,我在门口听了一耳朵,杨建那老毕登说印邃走之前一直和靳哥你在一起呢,靳哥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那印老头儿一会儿指定得找到你这儿来兴师问罪……”
“哦。”闻言,靳藤顿了顿,想来也不奇怪,印邃和易霆现在可是琦玉EGS的扛把子,俩人同时失联,印保江能坐得住就有了鬼。
可就算印保江来找他靳藤兴师问罪又有什么用?靳藤想要找到印邃的心思,绝不亚于他们家老爷子一分一毫。
叩叩叩——
正说着,老曹操就到了。
办公室的门压根也没关死,印保江带着儿子儿媳妇全家站在门口,敲了两下,也没管屋里的人同不同意,就自顾自的推门而入。
印老爷子年事已高,头发花白的坐在轮椅上,印邃他爸在后边推着,印邃他妈的眼睛红肿如核桃,一看就是儿子失联了多少天,就以泪洗面了多少天,女人总归比男人感性些,更何况是自己的亲儿子不见了踪影。
这不是靳藤第一次见印家人,他很早以前就跟印邃的爷爷印保江熟识,和印邃他爹也打过几次照面,可今天倒是头回见到印邃的母亲。
不得不说,印邃可谓是实打实的将老印家的上一代那些优秀的基因遗传了个通透,印父近乎一米九的高大体魄,除了人到中年略微发福了之外,身上套着正装仍尽显英气,印邃那眉宇间紧锁的样子、刀刻一般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与印父如出一辙,光看外表,抛却性格内在不谈,印邃现在是个什么样儿,印父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什么样儿,至于印保江年轻的时候什么样,靳藤也实在懒得想象。
尽管印邃的轮廓与印父年轻的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可偏偏印邃又遗传了印夫人那双星宿般澄澈明亮的桃花眸,就宛若古时候那惊鸿侠客骨子里藏匿的别样柔情,又正如那莽撞骄傲的印邃只对他心中所爱那一人独有的深情。
别说靳藤,就连侯嘉明见了,都忍不住在心底感慨基因的强大。
“老爷子。”靳藤起身微微点头,礼貌道,“印主席、还有夫人,没想到几位会过来,有失远迎,海涵哈。”
“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大家都是熟人。”印父正襟危坐,面容沉重严肃。
“……”靳藤没吱声,按理说他跟印保江倒算是熟人,跟印父印母顶多算是未来公婆,还真算不上是熟人,他甚至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印母本尊。
“靳藤,你到底把我儿子拐到哪里去了!你说啊!”印母第一个坐不住,直接扑上来两只手抓着靳藤的胳膊,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哭得泣不成声。
侯嘉明上前拉开印母,挡在靳藤前边:“夫人,您冷静一点!靳哥也不知道印邃究竟现在人在哪!他跟你们一样比谁都着急想要找到印邃啊!”
“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儿子不是什么都会跟他说的吗?我儿子不是喜欢他吗?”
印母有点失了理智,但毕竟出身名门,自幼端庄贤淑,就连发飙都不像个泼妇,只是哭着退后一步,指着靳藤的鼻子,为了自己的儿子据理力争。
“……”印母这一席话说得靳藤大脑懵了片刻,他知道印邃跟他约定好了将来会做自己家里人的思想工作,但他没想到这么快,印家人就知晓了他们两个的事情。
“慧蓉(印母的名字),你先别激动。”印父一边说着,一边沉稳的将印母扶到沙发上坐下,随后看向靳藤,“靳警官,你也坐下,咱们好好谈谈,你跟我父亲认识这么多年了,他也有些话想问问你。”
“好。”靳藤点点头,坐在扶手椅上,明明是他自己办公室,结果印家搞这么一出,倒显得他像是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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