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2 / 2）

且如果风枭真是那个男人，那经常和他有交集的沉舟，不就是最近网络上，频频登上热门话题的那个万人嫌！

感受到刘凡投来的诧异视线，穆舟与擂台上那意气风发的男人相望对视，抿嘴一笑道：“就是你心中所料，我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多巧合。”

不会有人如刘凡这般联想这么多。

比赛宣告结束。

赛事方将总和汇报本届大赛前三名。

杜云凭借半决赛时长，以及另一组顾风枭对手同样检测到虚拟病毒，故阴错阳差，获得本次大赛的第二名。

杜云难掩激动，去领奖之前，对穆舟莞尔说：“我这辈子运气恐怕都用在这上面了，我没想到这都能混个第二名。”

穆舟摇头：“这不是运气，这是属于你的荣誉。”

杜云眼一眯，差点流泪：“穆舟，你太会说话，放心，我一定会遵守我们间的承诺。”

穆舟见杜云连蹦带跳离去，转头触及刘凡眼底流露的羡慕：“你有参加下一届比赛的想法吗？联邦军队，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以你现在的心态，通过测试应该不会有太多问题。”

刘凡猛然一颤，狐疑迷茫望来：“你不是很厌恶联邦军队吗，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穆舟咧下嘴：“我自己厌恶，当然不能强迫别人讨厌。”

联邦军队，即使如今有败落无宜，也仍是上层普通联邦人，未来首选的道路之一。

他深怀怨念，却比谁都分得清联邦军队，对联邦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然，他也不会对曲一扬进行联邦军队的选拔指导。

刘凡看他眼神顿然温和不少：“看来，网络上所传言有关于你的信息，确实不可都信。”

“网络上的东西，只能是半信半疑，你…”

“不好，快趴下！”

穆舟话没说完，就让刘凡飞身扑倒在座位上。

一个人影随即从他们后方窜出，撞到前方座背上，那力道瞬间导致头破血流，其虚拟体进入透明化状态。

穆舟推开刘凡，按住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擡头一扫整个人数满载的赛场，有半数的观众仿佛吃了失心丸，不要命攻击身边的人，其身周皆浮现出一层不详的气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

刘凡正抵御身边又一名观众的突袭，还没来得拿下他，眼角处，又有虚拟体朝他扑来。

穆舟出手，直接擒住来人双臂，一个侧摔将其撩倒在前方座位。再看过他的眼睛，里头早已没有理智可寻。

“这是…”

穆舟猛然意识到什么，远眺向擂台之上。

风枭和显然也陷入失控状态的杜帆再次碰上，几招下来，风枭皆击打在对方精神痛点上，可杜帆仿佛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机器人，依然不要命朝风枭发动进攻。

“刘凡，发现没有，这些失控者都是曾使用过虚拟病毒的虚拟体，而且在这种状态下，他们不会因受重伤而强制退出虚拟平台。”

“什么，那你不也！”

刘凡脑子没来得及转过弯来，就见穆舟又将一虚拟体放倒，那一身慵懒气息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肃然。

“照顾好自己，撑不住就自主退出平台，我去去就回。”

“喂，沉舟…该死！”

刘凡来不及说话，又有几个虚拟体将他围住。

他想告诉沉舟，是他误会他了。

这次比赛，是他输的心甘情愿。

可惜穆舟注定听不到了。

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1号擂台上。汇聚到那的失控虚拟体数量持续骤增，那也是风枭所处的位置。

虚拟平台上的虚拟体，依靠现实中的人体精神力维持，若虚拟体持续性遭到重创，人体也会因精神力创伤继而陷入崩溃边缘，严重的甚至会直接失去精神力。

在场这一批失控的虚拟体攻击规则很是明显：如果附近有正常人，就会优先选择攻击正常人，可一旦没有，就会彼此间相互残杀，直至精神力彻底报损。

风枭赫然也注意到这点，正在尽可能制止身周涌来的发狂虚拟体。

身为参赛者，他完全可以像杜云，还有那些颁奖员一样，在遭受围攻时直接退出系统。

可另一重身份，迫使他不能离去，背负在他身上的责任感，绝不允许他眼睁睁见到一众精神体自相残杀。

“联邦军队…”

穆舟咬牙切齿，一拳打晕袭来的虚拟体，从观众席一跃而下，想靠近擂台时，又有四五个失控虚拟体挡在面前。

穆舟扫过几人眼底痛苦，明白他们尚且有意识，尝试呼醒道：“你们就这么甘愿受虚拟病毒控制，马上给我清醒点！”

强硬的低吼，这几人身体一顿，遂而陷入原地自困中。

当然，这不过是暂时性的。

虚拟病毒控制的是精神力，想仅凭意志摆脱，近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穆舟不敢再耽搁时间，直接打晕他们正要继续前进时，又有数人朝他袭来。

“沉舟！”

一道呼响，一把虚拟武器随即落到他手中。

穆舟接过，与擂台上遭到围攻的风枭对视一眼，也发现其瞳孔中的颤栗。

精神力上的损伤，注定他无法承受太长时间战斗。

他，必须马上和他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