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2 / 2)
栾姝过了几秒明白过来,耳根都红透,压低声音说:“你过分了啊!急什么!导演明明说错位就可以。”
“急。”范之洲笑了声,“抱歉,自控力不好。”他摸了下唇角,“你咬我。”眼底还有收不住的情愫涌动,确实是动了情的模样。
好囧,被镜头拍到就就太丢脸了。
“你先咬的。狗!”栾姝忍不住笑,身体微微颤。“为什么?以前没有。”
话问得含糊,懂得都懂,“不一样。”范之洲的目光还似缠着丝,丝长缠绵,眼睛会说话。
栾姝自然是看懂了,侧开眼,皮肤更粉了。
他们低语,像是调情一样,方才那一吻的激情还未褪去,在人声鼎沸中,他们深情拥吻,彼此肌肤相亲,比那种黑暗中的公然探索更为刺激,栾姝嘟着唇,还残留着范之洲的□□气息,她舒了口气,感觉范之洲的呼吸渐缓,想起身离开,不妨腰间一紧,原本离她一尺远的男人猛然凑近,飞快地在她嫩白的垂耳上琢了一口。
肌肤的刺激流窜四肢百骸,危险的动作刺激的人头皮发麻。
“——啊!”栾姝低呼,推开范之洲站起,快速揉了把耳垂,瞪了眼范之洲,这个狗!
小气的男人!绝对是报复她的嘲笑。
栾姝站在他身侧,避着人拧他胳膊,“约法三章,不许当着人亲密。”
“回家?好。”
导演在那边看镜头,偶尔望过来一眼,两人便装作若无其事对导演笑笑。
朱导说:“和平进步了,身体完全接受了周好,比第一次那种公式化隐忍的情绪到位,不过太投入了,不像是第一次,所以还是用第一次的镜头。”
栾姝听得两耳发烧,“完了。”
范之洲说:“回家摸,大庭广众。”
栾姝手指一直锲而不舍地掐着范之洲的胳膊,奈何肌肉紧致,她也掐不住,便像是在摸。
朱导留了范之洲补几个镜头。
栾姝去卸妆,贝野望来送卸妆水,“涛哥让给你用,花絮老师拍几个镜头。”
这是刚签的彩妆品牌,中国区总监丁黎在栾姝有事时躲开的行为,让栾姝不爽,故意没按合约带他家化妆品出现在片场。
“从公司出来了?”
“成立了一个工作室,单干,还请栾老师多多关照。”贝野望作揖,“被涛哥调查了祖上三代,才肯签了合同,我会尽心尽力,为栾老师服务。”
栾姝说不出拒绝的话,总不能说因为我们有绯闻或者你太帅了,我们不能一起工作?
化妆师是个帅哥,赏心悦目。
栾姝到底没用那瓶卸妆水。
回到酒店,发现那瓶卸妆水被自己带回了,她也不好扔了就放到桌上,去洗漱。
刚洗完,依稀听见动静,她从卫生间探出半个头,“高沐?”
“我。”男人低沉舒缓的声音散漫,踢开了球鞋,光脚踩在地上。
栾姝赶紧缩回脑袋,过会儿又伸出来,叹气问他,“怎么进来的?”
“刷卡,推门。”简洁干脆,但很讨打。
栾姝给他一个白眼,不用想是高沐给他的门卡。
她吹干了头发,从卫生间出来,范之洲穿件单衫,在阳台外抽烟打电话,留了一条缝的门呼呼地灌冷风,栾姝裹上浴袍,提了外套推开玻璃门。
“喂。”
范之洲回过头,掐灭了烟支,向她伸出一条胳膊。
栾姝——
到底还是给他披上,身高悬殊,她踮起脚尖,双手几乎是环住他的脖子,才将外套虚挂在他宽阔的两肩上,冷风呼啸,她打了个哆嗦。
男人适时伸手,掐腰一抱,将她搂在怀里。
下巴便摩挲在她发顶,刚洗漱过,发丝里的淡甜味道冲入男人鼻端,他说的话便断了个音节,他将下巴往发丝里压了压,胳膊的力道也重了些。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栾姝大脑血气上涌,男人身上残留的烟草味刺鼻,她有片刻晕眩,腰间的禁锢更紧,他们身体贴合,清晰感受到男人单薄的衣料下结实的肌肉,本能的生理刺激蔓延到四肢百骸,满脑子都是年轻男性□□的野性与美好。
栾姝呼吸促了,男人说话声音也更暗哑低沉了些。
他挂了电话,双手都搂住栾姝的腰肢,往上抱紧,栾姝双脚几乎离地,他的呼吸从头顶移到脖颈,喷洒的热气冲散了寒夜的冷,炙热的唇从耳垂滑过,贴到脸颊,轻重不一地亲往唇瓣。
衣服落在地上,她被范之洲抵在门上,栾姝胡乱地抓着他后背衣角,呢喃说:“去室内。”
阳台玻璃门被推开,又合上,栾姝身体一轻,被他拦腰抱起压到了床上。
“灯灯——”栾姝喘息着,伸手要去关灯,却被他手掌压住。
“我看看你。”
栾姝闭上眼睛,眼睑都是粉色的,“不要。”
低哑迷离的嗓音哪里像拒绝,反而像是诱人的蜜糖,让男人欲罢不能。
范之洲再次欺身压上,手伸进了衣衫揉搓。
“不要吻、吻出痕迹。”意乱情迷中,栾姝依旧没忘提醒他。
“好。”范之洲的吻从唇舌往下——
贪欢时久,好在知道明天还要拍戏,范之洲没纠缠多次,身心欢愉又疲惫。
男人修长劲瘦的身体,结实光滑的肌肉,触碰如此让人心血沸腾,不能自已。
范之洲抱着栾姝进卫生间,两人一起洗干净后,躺回被窝。
栾姝抱着范之洲的胳膊,迷糊睡去。
“后悔什么?”
范之洲一点点摸着栾姝的腰,微微用力,追问她刚才在激情高处说的半截话。
“后悔没早点睡了你。”栾姝拍开他的手,又困又迷糊,翻了个身,找了个更舒服姿势睡着了。
范之洲哼了声,将她窝在怀里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