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1 / 2)
姐夫
栾君抽了张卷子递范之洲跟前。
“你要是全会做,我就服你,从此叫你姐夫。”
栾姝:“反对,跟你什么关系!”
“闭嘴,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
栾姝:“天啊,小孩,你不嫌弃丢脸,你不会做的数学题请教别人,怎么还说得这样理直气壮?”
栾姝还在嚷嚷,范之洲已接了试卷,飞快扫了一遍。
栾姝搞不懂这“男人之间的较量”,但见范之洲认真的模样,就没再嚷嚷,“高考题呀,多少年前了,都忘光了吧?”
“笔。”
栾君从桌子上摸出跟笔递给他,“可以用我的书桌。”
范之洲没说话,将试卷摊开铺在墙上,捏着签字笔就开始写,他字迹舒展,写得飞快。
栾姝着急,“喂喂喂,这不计算的吗,你怎么就选答案了?”
栾君:“选择题就四个答案,随便选对的几率也有四分之一。”
“不会,一定对。”范之洲自信而强大。
刚起床还穿着一身睡衣,顶着一头乱发,看着稚嫩柔软如高中生的男人,此时看上去气势强大,内敛沉稳,如山一般力压一张薄纸,有一去不返决胜千里之态。
所有的题思索不会超过一分钟,提笔就往下写,计算的过程堪比计算器。
栾姝眼花,那些繁复的公式一长串地在他漂亮的指节中流淌而出,那些枯燥的数字瞬时都变得有趣。
栾君:“你疯了吧,这不审题吗?你这写得对吗?”
慢慢他不说话了,因为他发现男人写得所有公式和计算他步骤都是他学过的知识,看样子不像是有错的。
但到最后一题,栾君精神了,因为范之洲写的公式渐渐他看不懂了。
栾君:“最后这道叫选做题,这张试卷我们老师都说了他都不会,研究了很久的答案才勉强懂了点,你不会就算了,别瞎写。”
半个小时过去,一张试卷密密麻麻全写满了字,范之洲收了笔,将卷子和笔都塞给栾君,“记得叫姐夫。”
栾君抱着卷子,溜圆了眼睛,“狂妄自大!我怎么知道你全写对了。”
“不会错。”
范之洲揉了把栾姝的脑门,“我去换衣服。”
栾君摇头,“我不信,我要去查答案!最后一道题肯定是错的,他写得我看不懂。”
栾姝懒得看他发痴,也回房收拾。
她梳头,这才发现脖子上多了条项链。
摸出来一看,是那颗她留在范之洲房间的白钻,他说路边买了条链子随便让人穿了个孔,然后随便送了她挂在她的脖子上,栾姝为了还那亿万的珠宝给周之真,便将这是珠宝项链中重要的一颗白钻也留下了。
白金链子,璀璨白钻,食指大小,远看是一颗光钻,细看上面密密麻麻点缀着不规则的雕饰。
栾姝从未细看过,她眯着眼对着外面的雪光细看,那颗钻石在璀璨光亮中像是一个小宇宙,星空闪耀,那些细小的雕饰仿若是星空,或大或小或圆或环绕的气体,这是一枚星空宝石,一点都不普通!
回想这钻石到她身上的经过,现在又被范之洲晚上挂到她的脖子上的行为,栾姝不得不重视这颗钻石的可贵了。
她拨通了贝野望的电话。
“栾老师。”贝野望磁性的嗓音带了点哑,像是没睡好。
“贝老师,你是时尚界的大拿,对珠宝是不是了解?”
栾姝说了需求,将以前存在照片里的紫宝石项链和这颗白钻近照都发给了贝野望。
贝野望说:“这紫宝石项链出现,我们时尚界就研究过,大家一致结论这是私家定制,没有任何品牌和珠宝商展示过,就连设计理念都是独特的,宝石排布是按二十八星宿做的,最大那颗是紫色的紫微星,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栾姝道了谢。
“我想法给你打听。”
电话刚挂没两分钟他就拨了回来,栾姝喂了声,对方却不是贝野望。
“姐姐,我小易呀!”女孩子声音铃铛一样清脆悦耳,听声音就感觉到欢乐。
“那紫宝石星空项链是我姐姐的珍藏,她找的世界顶级的珠宝设计师定制的,那项链里其他的宝石都是点缀包括那颗紫钻,最重要的是那颗白钻,那是姐姐和哥哥的妈妈留下的珠宝,紫宝石项链是为了纪念范妈妈而制的。那时在海南,哥哥将那颗白钻给取下来,好可惜的项链被他祸害了。我还劝说他了,可他不听。”
“那颗白钻是世界顶级珠宝工匠花费了三年雕刻成的,比看着小,但表面是一整个星空设计。”
“好像是爸爸送给范妈妈的定情礼物。”
“那个钻石有了瑕疵,那个小孔是哥哥自己亲手切割的,有段时间他沉迷做雕塑,便跟珠宝师一起待了三个月,将许多珠宝都动手了,有的被穿孔,有的被破碎,有的被切成稀奇古怪的样子。这一刻算是命运比较好的,只是被穿了孔而已。姐姐为了纪念哥哥珠宝雕刻师的梦想,便将这颗宝石镶嵌在星空项链里。”
栾姝想象一个小小的少年,沉默不言,跟着珠宝雕刻师,坐在雕刻机后,一点点打磨世人眼里价值连城的宝石,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块可以随意雕塑成不同形状的石头,她第一次感觉窥探到不同世界的范之洲,一个她不认识世界中的范之洲。
孟琳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她。
栾姝还是接了,没有想象中的尖叫,而是神神秘秘地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口供一致,绝不会透露任何消息。”
也不等栾姝说什么就坚决挂了电话,好像她多说一句,就暴露了什么了不得的信息似的。
蓝书居然也给她留言了。
“豪门难嫁,你好自为之。”
栾姝能想到她那冷若冰霜,对她横眉冷对的模样,但却讨厌不起来,蓝书一直是那个最漂亮最骄傲的校花,梦想的折翅让她变得尖酸刻薄,那曾留在两人间的友谊也断了线,但并未像其他圈里人那样对她赶尽杀绝,落井下石。
即便是她最狼狈的时日,她不近情理地追着她索要资源,但也不曾踩着她上位。
即便是昨夜她被人当面指责跟被人包养的范之洲牵扯不清,她虽冷言冷语,但话中意思全是提醒她保护自己。
栾姝回了她,“抱歉,不能给你做伴娘,但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得一张请柬。”
“想得美了你!我不给你发请柬,我岂不少了一个红包?我傻么!”回答的很蓝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