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晴(2 / 2)
“柔儿,柔儿?”外头有敲门声,赵棠给她使眼色,叫柔儿的说:“作甚,我在更衣。”
“那就好,船里有歹人,我只是担心你。”外头的男人走了,叫柔儿的拍赵棠的手,赵棠手刚离她脖子,就敲了她后颈。
桌上有茶水,赵棠坐下,喝了口水,水还是温的,她叹一口气,也不知这船是从应天府开往哪里的,郁紫微好大的胆子,手法这样粗糙,就敢学人杀人放火。
就着屋里的水,赵棠整理了一下行装,外头动静越发大了,那男子又来了,在外面说:“柔儿,不若我们下船吧,马上就到扬州了,我们下船吧。”
“好。”赵棠将那女子摆上床,自己拿了个斗笠,想了想,又翻了翻梳妆台,翻出来二两碎银。
船果然停在扬州,那年轻男子在外头等着,赵棠戴着斗笠,套了件那女子的外裳,手里提着几件衣裳,刚站出来,那男子就来牵她,“柔儿,我们走。”
赵棠也不出声,直到下了船,那男子才察觉不对劲,柔儿没有这么高,手指也没这偌大伤口,他问:“柔儿呢?”赵棠一片碎瓷搁在他腰间,“别回头,你的柔儿没事,但你现在回头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你是谁,你就是朝廷抓捕的钦犯?”余山晴被赵棠压着,赵棠一手搂着他,一手拿碎瓷抵着他腰间,前面就是拦路的,检查路引。
男人拿出路引,船下的兵看了看,挥手放行。余山晴只是个柔弱书生,要赴京赶考的,江婉柔是跟着跑出来的,家里不同意,便趁着余山晴上京,一起私奔了。
赵棠拿开碎瓷,余山晴说:“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朝廷抓捕的要犯?你为什么要拆散我和柔儿。”
赵棠脱掉江婉柔的外袍,丢给余山晴,拿了头上的斗笠,也还给他,说:“借我点银子,回头还给你。”
“还给我,怎么还,你一个姑娘,竟然作出此等事宜,简直世风日下!”
赵棠嗤笑,“我世风日下?你还礼崩乐坏呢,你们在干嘛,私奔?奔为妾,你懂不懂?我是为了那姑娘好,让她直接回娘家去吧,你将来高中,再回来娶她也不迟。”
“你,你怎么知道?”余山晴说:“你把柔儿怎么样了?”
“我能把她怎么样?让你借钱给我你又不肯,那我只好跟着你吃喝了,我没钱。”
“你,你无耻!”放荡两个字还没说,赵棠叹气,“要么你帮我买匹马,我要回应天去。”